第三十章 祝寿(上)(1/2)
杨府今日来了一个人,爬山涉水从沧州而来。说是杨夫人那头的故亲府上派来的。
杨远山就叫上杨怀瑾一道,在厅前接待了人家。
故亲府上论起来是杨夫人的舅舅,很多年未曾往来。缘由嘛,无他。就怪杨怀瑾管不住他那张嘴,自小就能出口得罪人。
当年那位舅公老爷的女儿成婚,请了杨夫人一家过去。结果杨怀瑾见到新婚燕尔,硬是当着众亲客面,说什么这姑姑太胖,那新官人太瘦,若是日后夫妻吵架,定是打不过的。若不是见杨怀瑾还年少,恐怕一顿屁股是逃不过的。
自此,就没有人敢请上门做客了。
那来的人对着杨远山恭敬道,那位舅公老爷这月高寿九十,杨夫人走的太早,甚是想念怀瑾,特意嘱咐让他带着杨怀瑾去趟沧州,喝杯寿酒。
昨夜阿初被杨怀瑾拉回了府。而丁香,独自站了会,抹着眼泪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了也罢,不过阿初心中是有亏的。总觉得平白无故,就欠下了什么。
“发什么呆?想着谁呢?”见阿初在身旁怔着,杨怀瑾起身拍了拍阿初的肩,低了头故意在其耳畔说道,“不会是在想那丫头吧?”
阿初回神,昂首挺胸道,“公子说笑了,阿初是在想,沧州路途遥远,需要准备些什么才好。”
杨远山是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对着管家道:“你们赶紧收拾细软,安排好马匹。明日就出发去沧州。对了,把怀瑾那个通房丫鬟也叫上。”
意有所指的望了望阿初,“公子一路上也要人照料。”
‘噗嗤’,杨怀瑾低低的轻笑出声。“我的爹,儿子的事您可别操心了。那丫鬟我早打发人走了。”嗯,还是连夜走的。
“怎么走了?为何啊?”杨远山又不淡定了。眼珠子在阿初和杨怀瑾身上来回打量。
阿初生的模样嘛,是比一般小厮好看些。可他是‘男’的啊,怀瑾眼瞎了吗?哦不是,自己的儿子从来与凡夫俗子不同,许是有别的打算?
这怀瑾的事操起心来,可比平日里做生意打算盘烦扰多了。
杨老爷捂着心口道;算了算了,先搁一旁。静观其变吧。
隔日大早,杨远山携了杨怀瑾,加上几个奴才就上路了。
这去沧州需先踏过临州,再行水路一路南下。除去脚程也要二日。
也不知是不是水上风大浪大,逆流颠簸,船行了几个时辰,杨怀瑾竟然吐了。
吐得稀里哗啦,颜面全无。
脸色惨白,好似奄奄一息道,“不行了,本公子要下船。。。把马匹给我,我走山路过去。”
杨远山无法,要命人跟在一旁,好生伺候着。
杨怀瑾挣开了旁人的搀扶,定定的指着阿初道,“旁人我不要,我就带上阿初。”
倒霉催的阿初,就这么下了船,到了靠岸的地方,随着杨怀瑾走了。
这下了船的杨怀瑾立马精神抖擞,眼眉带笑,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而阿初一手牵着马,一手还紧了紧包袱。
毕竟走路上,人多而杂,世道艰难。若是遇上贼人抢了,可就惨了。
“哎,瞧一瞧看一看哎!”大道上,有人在路边摆摊叫卖。
“我这胡刀杀猪宰羊,锋利的很!只要三两银子一把,看一看嘿!”
那叫卖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穿的布衣穷酸潦倒。
“公子,咱们买把刀吧,路上防身也好。”阿初向着杨怀瑾提议道。
谁知杨怀瑾不屑一顾,“就你这身板,你就是拿着把长刀也只能自己受累。别人夺了刀反将你制了,得不偿失。不买!”
谁说要自己用了—阿初瘪了瘪嘴角。
那大汉见生意上门,赶紧熟稔到,“哎,嫌太利,怕伤人?我这还有没开封的,钝的很呐!”手里送上一把半截手臂大小的弯刀,“瞧瞧,怎么样?”
那弯刀没有饰物,刀刃乌漆。
阿初拿过刀柄握在手上,倒是衬手。
“公子,奴才想出门在外,总要有样傍身的东西。就是买来吓唬吓唬人的,要不就挑这把弯刀?”
杨怀瑾见阿初执着的很,看了看那把弯刀沉吟,“嗯,随你吧。”
行了几里路,见前面有家茶肆。
“公子,下来歇歇喝口茶吧。”阿初伸手去扶杨怀瑾,却被拨开了手。
“本公子不用你扶。”从马上下来,杨怀瑾拍了拍衣衫。阿初赶紧将马牵到一旁系好绳子。
茶肆里已有几个人。
桌子上是一层落灰,茶碗里也不甚干净。也是,毕竟在大道旁,风吹日晒总有挥不尽的砂尘。
阿初替杨怀瑾将桌椅拂去一层灰,再舀了水将茶碗洗了一下。
“你们知道前面怎么回事吗?”“不太清楚,有人告诉我是。。。。。。”
旁边有桌人小声的谈论着什么,隔得有些距离,只有只言片字进了阿初的耳里。
“算卦算卦,三文钱可算一卦,一日一卦过时不候啊。”
闻言望过去,只见茶肆里走进来一人。身材颀长,白衫青褥,玉面凤眼,文人打扮。
倒是没有背什么卦旗。
“小后生,过来给老子算一卦—就看看老子何时行大运,发横财。”有人嘻嘻哈哈朝着文人招呼。
那文人凤眼微阖,道:“不算不算,你这面相不好,算也白算。”
文人反而走向了阿初和杨怀瑾一桌。
“我看这位公子贵气逼人,倒是值得一算。”
杨怀瑾不信命里之术,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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