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鬼穆昊看着躺在黄沙上的马匹，满面污垢与无奈，（老兄，对不住了）。这已经是第二批匹马了。也许，明天还要杀第三匹。他们在这片沙漠走了五天。只要绕过这边沙漠，他们也就绕过了断崖然后直通回春谷。他们本来以为沙漠中会有驿站换取骆驼和水。他娘的！他们一路走来经过的两个驿站都空无一人。里面甚至连一点吃的和喝的都没有。

杨走过来，手里拿着他的剑。

鬼穆昊拍了拍马头，然后抽出自己的剑。余光中看到叶安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了驿站里院。

（我给你们找了些器皿）叶安柯。

杨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诧异道（女人还是出去吧，待会的画面可是会有些血腥）

抱臂靠在一边的女人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这一次女人没有了从前的冷冰冰。女人的脸在几日的风沙的残虐下有些脏兮兮，也有些惨兮兮，似乎灰尘让她变得温柔，变得更像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鬼穆昊一时看得竟有些愣住。杨推了他一下后才回神。

叶安柯道（从前在回春谷的时候，我经常用刀，各种各样的刀，我也会各种各样的刀法）

杨（没想到啊，叶大美女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还厨艺了得。）

叶安柯面不改色继续道（那时候为了是为了练刀术，我曾用各种各样的刀一遍一遍在尸体上练习）

杨脑袋中突然出现叶安柯拿着刀割着一具具尸体的画面，女人美丽的面容安静而诡异。我去……，突然有种几天都不想看美女的冲动……

一个身影挡住了叶安柯面前的阳光，叶安柯抬头。

鬼穆昊抬起手扳转叶安柯的身体朝向院子外面（女人还是出去，你从前是为了救人用刀，现在你不需要为了杀生用你的刀）。鬼穆昊想，任这个女人表面如何冰冷，他不想弄脏她的手。

离诺看了一眼在一边修炼魂术的鬼穆浅，她的进步很大，而功臣苏泽坐在一旁的阶梯上，头发乱糟糟的，白须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头，手里还逗弄着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鸟。离诺走到他旁边的阶梯下也不顾忌地面不干净就坐了下来。

（她进步很大啊）离诺道。

（她有天赋）苏泽。而且她用处不可估量。

离诺转头看向苏泽（你活了这么多年，可见识过像我这样没有云魂的人？）

苏泽（没有人会没有云魂。云魂就是你的血液，只要你身上仍有一滴血，你就有云魂。所以，即使是左手被砍掉再也聚集不了云魂的人，身上也是有云魂的。对吧，叶大夫？）苏泽转向从里院走出来的叶安柯。

叶安柯走近他们（的确。所以你身上是存在云魂的。或许是什么原因封住了你的云魂。）她不会记错，在无生海时离诺身上的确有云魂的气息，尽管很微弱。

（难道是像你们在奴隶营里一样被药物抑制了云魂的流动？可是，我从一出生便是没有云魂。）离诺看着左手腕处道。

（不是。）你的身上现在是压根没有云魂，就像没有血液流动一样。而他们那次是云魂的流动被抑制。（或许到回春谷后我可以给你仔细诊断一次）她也是很好奇离诺身上没有云魂的原因。或许，让离诺没有云魂的原因对自己也能有同样的作用。叶安柯想。

里院传来一声悲戚的马鸣……看不见的马儿在垂死挣扎……苏泽放了手，手上的鸟扑腾着翅膀向红彤彤的天空飞去，像是要飞离这片寸草不生的沙漠····

夜晚到来了，冬天还未完全离开，沙漠的夜晚更是寒冷刺骨。里院升起袅袅的烟火。

一群人围在燃烧的火旁，鬼穆昊咬了一口马肉（大概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沙漠？）

苏泽想了想（大概四五日吧，或许得有十日，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了）

鬼穆浅（那你不会也不记得出去的路了吧？）她可不想死在这片不美丽的沙漠里。

苏泽摇头（不会，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他只不记得不需要记的东西，该记得的，他绝不会忘记。

杨不客气地敲敲鬼穆浅的头（好歹是你师傅，说话礼貌点）

叶安柯（真奇怪，一连两个驿站都是什么都没有。）叶安柯露出略微迷惑的表情。

马粮早就耗尽了，明日，他不能在带着马上路。那几匹马也筋疲力尽了。他们，必须抛弃剩下的马匹，带着今晚剩余的马肉和水壶里的马血上路。（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将步行出沙漠）

（为什么）鬼穆浅看向她哥。

离诺（这里没有水没有草，别说马了，我们人要不是吃马肉喝马血我们都熬不下去。）

（那不是还得花更多的时间出去？）鬼穆浅。

苏泽咀嚼着楼里的肉（不会，我想起来了，大概再走一两天就能出去了。没有马也无需太担心。）事情比预想中的快。

几人吃饱后各自在驿站寻了间房随便收拾收拾睡了。

大家回房不久鬼穆浅去了离诺房里睡。

鬼穆昊和杨还在聊天，看到窗户外经过的鬼穆浅时杨说了一句（还真是胆小）

叶安柯早已睡着。

而苏泽却在房里坐着，似乎还未有睡意。

这样一个平凡的夜。

沙漠的夜晚如此黑暗，夜色淹没了黄沙的广袤无垠，风呼呼的从门缝中经过。黑暗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夹在风里的脚步声。是一群人的脚步声，步履整齐有序，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在行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