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司马鼎文认亲,上官敬业办厂(2/3)
他吧!”迟理行闪了一下金鱼眼说:“老兄,这到嘴的肥肉为何不吃?”刁益谦皱了下眉头,说:“这话怎讲?”迟理行说:“新的机器买不到,我们买些二手货充新的,外面重新油漆一下,谁也看不出,何况那土佬?”刁益谦拍了下大腿说:“唉!我真笨,怎么想不到这一层。可是这事成了可要五五分成的,否则我不干。”迟里行笑说:“你我是什么关系,是铁杆兄弟,别说五五分成,就是你六我四也行,这钱我不是很计较的,真的!”迟里行一本正经的样子,刁益谦才放下心来说:“好吧,你叫他带上定金到上海来,我们先签个购货合同,等到机器到了再付全部款银。”迟理行说:“好,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发电报给他。”
迟理行到电报局发了一个电报给上官敬业,当时的苏州电报是专供政府衙门用的,发给普通百姓要通过苏州洋务局转送。洋务局总办叫陶三夏,看了这份电报心里忿忿不平,暗说:“你一个什么上官敬业要办厂,怎么事先没在我这里登记,真是岂有此理?”他把电报压下,派一个差办去叫上官敬业过来训话。
上官敬业听到洋务局传他不知何事?忐忑不安来到洋务局,陶三夏拍着桌子说:“你要办洋布厂怎么不来我这里登记,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衙门?还有没有我这个总办?”上官敬业说:“老爷,我确实不知这些规矩,下次不敢了!”陶三夏瞪眼说:“先罸款五十两银子,这里有份上海来的电报,付了银子就拿回去吧!”上官敬业不敢说个不字,乖乖交了银子才拿到电报。他看了电报才知是上海的迟理行要他到上海签合同的事,他既紧张又兴奋,向陶总办磕了三个头才走出洋务局。
上官敬业回到家中,嘴上掛着笑容,杏鹃母亲见了问道:“何事这么高兴?”上官敬业拿出电报拍了拍说:“我要办大事了,这叫刘皇叔兵进西川,前途无量。”苏流芬听不明白他说什么,急道:“别卖关子,倒底什么事,这么高兴?”上官敬业这才同她说起要办洋布厂的事,并说,洋机器买到了,只要机器一到手,我们就要发大财了。
苏流芬听了担忧说:“发财,没哪么容易。我看守着这份家业就不错,你做你的丝绸买卖,我和女儿做刺绣作坊已经不错了,心不可太贪,何况这社会人心险恶,稍不留神就要倾家荡产。”
上官敬业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看到眼前,不考虑日后。”
女儿上官杏鹃听了说:“妈,爸他想闯就让他闯吧,我们继续做绣品作坊,若是爸成了最好,若是亏了,我们还有口饭吃。”上官敬业点头说:“还是女儿说得对。”
上官敬业带着银子去了上海,找到迟里行,迟里行说:“老兄,这机器洋人不肯卖,幸亏我的朋友这位买办好没歹说,才同意卖给你,不过价格不便宜。”上官敬业说:“买到就好,价格贵点不要紧。对了,那个买办叫什么?我得谢谢他。”迟里行笑说:“你这人会感恩不错,这买办姓刁,名叫益谦,你得请他吃顿饭。”上官敬业说:“哪当然,有劳迟兄请他来。”
晚上,迟里行带上官敬业到金陵饭店里,那饭店气势轩昂,灯火煊煌,上官敬业见了,心里暗自嘀咕:这地方太贵了,平时连正眼都不敢看,今儿被逼无奈,轻轻对迟里行说:“咱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太洋气了!”迟里行说:“你不是要办洋厂吗?越洋气越好。其实这地方不贵,你放心吧!”迟里行当然揣摩到上官敬业怕花钱的心理。
上官敬业身不由己,被他领进了酒楼,在三楼的包厢里,他一眼就瞅见了架墨镜穿西装剪头发的人,知道这就是刁益谦了,旁边还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大概是刁买办的相好。迟里行介绍说:“这位就是刁益谦先生。”又对刁益谦说:“这位就是上官敬业老板。”刁益谦站起来说:“久仰,久仰!”上官敬业作个揖说:“幸会,幸会。”
互相寒喧了几句,摆上了酒菜,迟里行说:“我们叫个局热闹热闹如何?”上官敬业知道要叫女子相陪,说:“免了吧,这个我不习惯。”迟里行说:“入乡随俗,慢慢就习惯了。”说着不由上官敬业,叫下人去叫去了,不一会来了两个女子,一个叫连心,一个叫随意,连心生得白嫩,露着白白的脖子,过来就依偎在上官敬业身旁,随意生得娇艳,早就认识迟里行,上来搂住迟里行撒娇说:“迟老爷,你还没忘掉我,看来还有点良心。”迟里行随手夹了一块肥肉送到她嘴里说:“怎会忘掉你呢,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上官敬业看着心里很不自在,但为了办事,也只能忍着。酒过三巡,刁买办才拿出几张照片话归正题说:“这是机器的照片,上官兄看看,如果没问题,明天到我洋行里把合同签了。”上官敬业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因为他连机器的影子都没见过,就回头对迟里行说:“迟兄,这机器你比我内行,你看看,你说行就行。”迟里行说:“这机器我是见过不少,不过最后定夺还得靠你自己。”“是,那倒也是,我是怕买错了,用不上。”迟里行见他迟疑,说:“机器肯定没问题的,这点你放心,上海好几家厂都在用,你不信我带你去看看。再说你我还有刁益谦都是朋友,有什么不放心的。”
经迟里行这么一说,上官敬业悬在的心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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