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人生若只如初见(二)(1/2)
一觉醒来,我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意识模糊中下意识地把手一伸,不耐道:“水。”
一只手递过来一杯水,我当即接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躺着,便抖开我那很不利落的胳膊支撑着起来,然后端起水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灌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在医院,而且那两只似乎让我打发了回去......那,现在这是?
我透过透明的玻璃杯悄悄慢慢地瞥过去,这一瞥不要紧,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眼前的人依稀还是旧年时的模样,只是面部的那棱角轮廓经过岁月的雕琢显得更加完美鲜明,我一眼撞进了他笑意盈盈的眼睛里,那如墨的颜色恍若幻梦一般带来一种深入人心的沉醉。
我知晓他已经看到了我在看他,我琢磨着是装失忆还是装傻的成功可能性更高一些时,他已经充满爱怜地把手伸过来轻触我的头顶,语气里充满了责备:“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一时失语,深吸一口气把杯子放下:“你怎么来了?”
说罢不待他回答便接着说:“也是哈,程予然都回来了你不也该回来了,所以你们这是接连来我面前上演夫妻档么?”
他语气却依然温润和煦,像哄小孩子一样说:“还在生气呢?不要气了,是我错了。”
如果搁在七八年前他能这么点头哈腰地冲我认错我估计会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然后蹬鼻子上脸地要求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可现在我看见他只有畏惧和满心满肺的心烦,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也不再理他,重新又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然而我却很清楚他没有走。
我不禁又在心里咆哮沸腾了起来,说起来我这个人哎真是衰,人家哪个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前男友不是妆容精致花枝招展,我却要在这种地方重逢他,病病歪歪先不说,就我这穿着病号服的鬼样子和能闻见有腥味的头发他没拂袖就走都算我佩服他。
偏偏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更不巧的是,我手机恰好放在了他那边的床头柜上,我如果想拿手机就得回过头看他。
虽然手机响得很烦,但看见他更烦!于是我装作没听见任由他响。
可是我能装听不见不代表着别人也能。
铃声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就听到他轻轻说:“她睡觉呢,别再打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愤怒地转头看他,他已经挂断了电话,好看的眼睛静静看着我。
“你干嘛擅自接我电话!”
他依然是一副人蓄无害的无辜模样:“太吵了。”
我心中气急,真想拧破他那张虚假的嘴脸,我猛地坐了起来,对着他咬牙切齿道:“装,装什么装,你别再装了行不行。”
这一起用力过猛,我感觉眼前一黑又欲往后倒去,他一把捞住我,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清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心中气恼,想一把推开他,奈何力气太小。他伸过胳膊用力揽过我,突然凑下脸来轻声说:“我真高兴。”
我刹时停止挣扎,呆呆地看向他,这丫脑子烧坏了?
“你这么恼我,”他语气轻柔宛若情人之间的曼妙耳语,“说明你心里从未忘记过我。”
“你少自作多情。”我恼怒地甩了一下他却没甩开,“我就是看见你这张脸心烦,所以我能不能请你顾少爷快点走呢?”
“不能。”他笑意盈盈得益发得意忘形,竟然把他的脸朝我的脸上贴来。
我骇然大惊,见过程予然那种国色天香他竟然还能吃得下我这清汤小菜?而且还是一棵病秧子菜。我条件反射地往后缩,突然听到门被谁猛地踹开,随即一个听起来很幸灾乐祸的声音愉快地响起:“哎呀惜惜,听说你病了,你琪哥哥特地买了花篮儿来看你了。”
我心里想糟了,猛地一推贴着我的顾译沉,但那声音像踩了风一样,说话间就已经飘悠悠地闯了进来。看见眼前一幕他显然一怔,随即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那声音突地又折了回来:“不对,我没走错!林惜,你这是在和谁偷情呢!”
顾译沉很淡定地松开我,看向陈琪,墨色的瞳孔沉静如水:“你好。”
“你是谁,”陈琪放下花篮,眼中蓦地掠过一丝惊艳,“长得有那么一点像许承彦......不过比许承彦长得还好......”
我大叫糟糕,但还是硬着头皮对陈琪说:“我不认识他,你快把他赶出去。”
“你骗狗呢,”陈琪立即对我嗤之以鼻,“刚才你们那样能叫不认识?”
“他非礼我!”我大叫。
陈琪的表情更鄙夷了:“说你非礼他我还信。”
正在我为这浆糊一样的局面头疼时,又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响起来,不等我应答门就被推开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紧促而又严厉地响起来,我看见来人顿时傻眼了。
“岚......岚姐。”
岚姐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头发严谨地高高盘起,她见我真的卧病在床似乎有点吃惊,但只是那么一瞬便又缓了过来:“我来看看你。”
我见麦小穗在岚姐身后冲我挤眉弄眼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我冲岚姐无辜地眨眨眼:“我真病了,你看这里有个医生可以作证。”
陈琪眨眨他的桃花眼附和我说:“对,昨天她晕倒了。”
岚姐依然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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