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北京，北京(3/3)

楚楚把苏眉儿推到了床上。脸盆掉着地方，哐当一声响。

楚楚一粒一粒解开了苏眉儿的衬衣扣子，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东西。

圆润，柔和，玉石般的光泽。

楚楚把头埋在上面，一阵狂亲。

苏眉儿抱着楚楚的头，眼睛闭上，眉头紧锁，不知是快乐，还是难受。

楚楚感到岩浆在地壳下汹涌，激荡，想找一个最薄弱的地方喷薄而出。大脑一片空白，意识远离身体，手和嘴不受控制。

只有电风扇在转，电视机里不知唱着什么。

楚楚看了苏眉儿，她的脸扭曲着，没有欢乐幸福的样子。

楚楚心里一惊，停止了下一步行动。

这不是他想要的。

苏眉儿睁开眼，问怎么啦？

楚楚帮她扣好扣子，说，你起来吧。呐呐地说，我不该这样，我感到羞耻。

苏眉儿坐了起来，说，你说什么呢？我——愿意的。

楚楚说，我宁可后悔，也不想愧疚一辈子。你的意思我懂，我不是木头人。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苏眉儿说，我们俩都已经毕业了，你喜欢我就给你，我们不再是学生了，我记得你说过的底线。

楚楚说，别人怎么想的我管不着，我自己的想法自己心里清楚。

在没有给你明确的承诺之前，我们保持着最后的神秘比较好。

我不想破坏那种美好。

苏眉儿好像生气了，半天没有说话。

楚楚关了电视，躺在床上，把苏眉儿拉过来，说我们聊聊天吧。

苏眉儿靠着他怀里。

苏眉儿说，说点以前你没有说过的。说下你的情感史吧。

楚楚说，我就你一个女人，没有历史。

苏眉儿说，哦，那就说情感发展史吧。

楚楚想了想，说小时候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小表妹，一起玩耍，偷过姐姐的红头绳给她。

后来她结婚了，我不想去，有点失落。

苏眉儿说，这段我听过了。

上初一时，我全班最矮，数学老师说身高根号2；

初中不知男女之事，初二上地理课时，有位女同学在桌肚子下面踢前面一个男同学的屁股。老师是个白胡子老头，骂了一句，“成何体统？”，楚楚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这么生气。

毕业了我比小伙伴矮一个头，照毕业相时脑袋被前排坐着的物理老师挡了半边。

苏眉儿问，遗传的？这么矮。

楚楚笑笑，可能是饿的。

我有个表哥，大我一岁。一开始我们差不多高，后来他高我一头。

妈妈着急了，说这孩子脑袋大，个子小，是不是有问题？

村里人说，这样长到18岁，怎么找烧锅的？

苏眉儿问，什么是“烧锅的”？

楚楚说，就是老婆，你！

楚楚胳肢了苏眉儿一下，她逃开了。

高二时开始蹿个子。新买的球鞋几个月后就紧了，他一年下来个子就长了10厘米。

楚楚常常和两个男同学去新来的英语老师那里，老师安师大毕业的，也就20岁左右，甜美得很，好多男老师追她们。离奇的是，老师的同学有一个也在学校里复读。

楚楚有时候和她们打羽毛球，洗衣服时帮她们端脸盆。

苏眉儿问，那时候你喜欢上女老师了？

楚楚说，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她美，走路好看，笑起来也好看。

楚楚问，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生的？

苏眉儿说，比你早多了。

初中就知道喜欢一个人了，不过默默地喜欢，不敢和别人说，后来那个同学转学走了，难受了半年。

楚楚说，果然是女生早熟。

苏眉儿说，据说那个叫依依的，你和她纠缠不清？

楚楚说，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老伙计。

既然如此，你和她怎么没怼上？

有的人在一起会有距离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孙少安不敢喜欢田润叶，就是这样。

我俩就没有距离感了？

你觉得有吗？

好像没有。

就是。

你对她动过心吗？

有过。可是没有动过情。

你还算老实。

楚楚还想说点上大学以后的事，苏眉儿说有点困了。

楚楚说，下次再说吧。

楚楚搂着苏眉儿迷迷糊糊睡着了，香雾笼罩，楚楚睡的很香。

早上醒来，苏眉儿还睡着，头顶着楚楚胸口。

楚楚身上发胀，下面支起了帐篷，顶得老高。

他拿着苏眉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面。

楚楚在苏眉儿身上摸索着。

苏眉儿醒了，手上握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楚楚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出来。

苏眉儿说，什么东西？

楚楚脸憋得通红。

曾国藩说，“君子当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苏眉儿说，怎么今天说话文绉绉的。

楚楚说，你抓紧就是了，我很难受。

楚楚犹如进入了仙境，仙乐飘飘。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忽然全身酥麻，颤栗了一下。

苏眉儿手上黏糊糊的沾一把东西。

楚楚说，打了个冷战。你去洗下手。

吃过早饭，楚楚问苏眉儿有没有派遣证。

苏眉儿说，有。

楚楚说，这个可以买最后一次半价火车票。

楚楚买了火车票，都是晚上发车的，苏眉儿的早一个小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