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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着剪不断的缘,那么公子不准备为有缘人作画一张么?”秦芳问,似将秦古带到镜湖之畔,只是为了让他给自己画一幅画。
“只是作画么?”
“只是作画。”
“既然只是作画,又何必特意从天书城来到此处?”
“有情有景,公子不觉得此处更适合作画么?”
“姑娘要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听秦芳已经如此说,秦古也不再推诿,当下从乾坤袖中拿出纸笔以及画板开始作画。
秦芳姑娘站在镜湖之畔,只留给秦古一个很是孤单的背影,似遗世而独立。
“这背影,为何有着几分熟悉?”秦古困惑。
既然是作画,为何独独给自己留一个背影?他想不通,之前询问了一句,可秦芳姑娘坚持如此,也只能如此。
执笔勾勒,不多时画纸上就出现了大致轮廓,这一刻秦古的心很静,宛如止水,这就是心如止水,可是望向秦古姑娘的背影,便好似有着清风吹过,水本无痕,因风起皱,使得他的内心不由得兴起涟漪。
“她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将我带到镜湖之畔单单只是为了作画一幅么?”
秦古不断的思索着,下笔不由为之一缓,当下苦笑,心想:就是连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就不知晓,又何必去太过在意她从何来,当下作画就应该认真作画才是。
这般想着,秦古渐渐抛开杂念,触景生情,融情于景,此处毕竟是当年的丽城旧址,他有着太多的无法忘却,不由得就将这种情绪融入了画作之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我的生命中少了一个人,知道她是方影儿,却不知方影儿是谁!”
“是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是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我无法走出的梦?或许就真的只是大梦一场,可梦中一切并非都是虚妄!
“虚实,虚实,所谓虚却并不一定全是假,就算存在着虚,可存在就是真,这便是另外一种意识上的实,有别于实可并不是完全虚。如同自己照镜子一般,镜子中的自己不是真实的自己,可镜子中的自己是存在的,那是另一种存在,而并非完全虚妄!”
落笔越来越快,心念着虚于实,秦古很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又有了新的领悟。与此同时,那宛如遗世独立的秦芳姑娘在他的眼中更显清晰和真实,而不是好像先前那般一直有着一个错觉,仿若只要轻轻眨一眨眼,她便可能会在视线中消失。
“画好了么?”良久之后,秦芳姑娘问,她也没等回答,身子一闪已经出现在了秦古身侧,望向那幅完成的画作。
“画作已经完成,不知姑娘想给这幅画作起一个什么名字?”秦古问,看着青衣女子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看不够。
“那公子想要起何名?”秦芳姑娘微微一笑道,可眉头却是时不时蹙起,使得她看起来显得有些矛盾。
“此画为有缘人而作,先前得知姑娘芳名,而这画纸上刻画的只是姑娘的背影,便取名‘芳影’如何?”秦古的眼神中有着明亮,可看着面容矛盾的秦芳姑娘,心中不知为何又有着惘然。
“既然公子有此意,那便取名‘芳影’。”秦芳姑娘面容不变道。
“秦芳姑娘,我们……”秦古开口发问。
“已经耽搁秦古公子许久,就此别过。”听到秦古似想要问些什么,秦芳姑娘却没有给他什么询问的机会,直接道。
下一刻,秦古就发觉视线中的秦芳姑娘突然间变得虚幻起来,紧接着又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知,只是当视线再度变得清晰之时,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天书城外。
“芳影,方影儿?方影儿,芳影?”回到天书城,秦古的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这么几个字,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生息谷的。
生息谷的住处,秦古将自己一个人闭在了屋里,从乾坤袖中将那幅画作拿出,脸上顿显惊色,只见那张画作上哪还有什么秦芳姑娘,似好像根本不曾有这么一幅画作,可纸上的风景又好似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虚实相生,虚实变幻,看不见并不能说着这幅画作上没有一道芳影,因为我清晰的记得在镜湖之畔时,在画作上有着一道芳影。”秦古目光一凝,这些事情发生的很是怪异,他不由的陷入思索。
“或许我应该研究一下虚实篇铭文,正好如今有所感悟,就如同开启了一道大门,可得其门而入。”将画作看了又看,秦古依旧没有看到画作上的芳影,不由得就浮现这个念头。
正好他之前已经有所悟,当下就将手中画作先行收起,然后将乾坤袖中就铭文法典拿出,开始研读起来,
虚实篇铭文,秦古并非第一次研读,不过以前只是为了研读而研读,收获甚少,如今已经对虚与实有着感悟的情况下再度研读,相互验证之下,当真是一门心思全落在了铭文法典上,便是屋外过去了多少时日都不知晓。
镜湖之畔,当秦古回到天书城的时候,秦芳姑娘却没有立刻离去,她依旧站在那里,望着镜湖,自言自语,可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人,却好似有这两种声音。
“既然忍不住来见他,又为何不告诉他?”
“趁兴而至,为何非要告诉他?”
“你是怕我对他不利!”
“我只是希望他好好活着!而你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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