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大桥断裂,难辞其咎(1/2)
第二天晓天说要擦玻璃过新年,拿来了许多报纸。
“干吗用报纸呀?抹布呢?”
“你不知道报纸可以更简单有效的擦干净玻璃嘛?小学时有没有参加过大扫除呀你!”他撇我一眼,走去了洗手间去接水。
我拿起一份报纸刚准备撸起袖子忙碌一场,不小心瞟到旁边一张报纸的头版大标题“新修大桥瞬间断裂,施工单位难辞其咎”看那桥的照片,我立刻就认出了那是郑叔叔前几年做的一个项目,据说还是父亲帮他得到的。
我大惊失色,我整日待在家里,不看报也不看电视,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赶快拿起报纸读起来,越读越心慌,忽然明白了你的慌张,爸爸的沉默,妈妈的躲闪,以及晓天的欲言又止。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总是没人接听,发微信也是寥寥数语,推辞你有事要忙,匆匆说了晚安。
原来在我们回来那天清晨,新修的百安大桥忽然断裂,造成两辆车追河,幸好救治及时,只有两位老人遇难,其他人受伤较轻。报纸上说是设计构造有不当之处,施工材质质量极为低劣,工程质检也没有按着正规程序核查,使这座新建桥梁成为了一座危桥。
我急忙去杂乱的床上找手机,拨你电话,可是依旧无人接听,越想越担心,索性换了鞋,拿起外套就去找你。晓天拿着一桶洗衣粉在后面大喊,“老姐,说好擦玻璃你干嘛去?”
原来擦玻璃是假,让我看到这条新闻才是晓天真正的目的。心里一阵暖流滑过,我冲过去,抱了晓天一下,“谢谢你。”
“别太激动,冷静一点,早点回家帮我擦玻璃哈。”他推开我,将我推出门去。
一路上太着急,不断催司机师傅开快一些。可是当我快步走到你家楼下时,我反而退缩了,我并不敢上去敲门,只能一直等在你家楼下。
期间李思颖和刘思琦回来,思颖看到我时一愣,神色有点惋惜。“好久不见呀,晓兰,你在等文博吗?”
“恩,哦不,我并没有告诉他。”我避开她眼中的猜疑。
“恩,用不用我帮你叫他下来?”她伸出一根葱白的细指,指了指楼上。
“啊!我还没想好。而且他不一定在家,两个小时了也没见他下来。”
“那我等会儿敲门帮你看一下他在不在家,在的话让他下来。”她礼貌又不失热情地说。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她才会帮我。
“那麻烦你啦。谢谢。”
“没关系。”她弯起嘴角,尽管笑出了牙齿,却依旧优雅。
她和思琦上去很久了,可是你依旧没有下来。她也没有给我任何你在不在家的讯息。我只能坐在花坛边,继续等下迪下楼去吃饭,看到我时愣一会,叹息一声。 “你最近怎么样?”
我才发觉自从她和那个文艺青年在一起后,这大半年来我们几乎没了来往,不禁有些羞愧,低着头懦懦地回答。“还好,你呢?”
“就那样吧。”
“和他还好吗?他对你好不好?”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听完表情明显不太自然,脸色暗沉,尴尬地绕开了话题: “别说那些了,对了,你怎么不去看郑文博那个傻子?”
“打他电话不接,很少回信息。”我像个深闺的小怨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声抱怨。
她用大眼睛白了我一眼,恼怒地骂一声:“没勇气面对的胆小鬼!”,说完便拉着我要上楼敲门。
“不了,不上去了。”我再三推辞。
她终于发了火,“杨晓兰,你是不是有病?大冬天站在冷风里等一个不确定会不会下来的人。”
“我不确定他愿不愿意见我。”我有点儿慌乱地说,心里却浮上一层浓浓的委屈。
你曾说过我们要相互坦诚,一起面对生活里的一切,不论喜乐还是忧愁,亦或困境,可是你却将我推离你的世界,让我蒙在鼓里,你一个人硬扛起一切。
“有些事你们必须要当面讲,而且那个胆小鬼现在一定很期待见到你,得到你的鼓励和安慰。你大爷的,还犹豫呢,走吧!”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进了电梯。
我看着电梯镜面里的我,耷拉着脑袋,嘴角朝下,头发也乱糟糟地,从敞开的羽绒服前襟里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毛绒睡衣,长相那样平庸,懦弱卑微的样子。
杨晓兰,现在你可不能还那么没出息!文博需要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加油!
不自觉的握一下拳,喊了声“加油”,被文迪看到了,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嘲讽,反而朝我欣慰地笑了一下。
她敲门很大声,门铃几乎没用,就用手使劲儿砸门,一边大声的叫骂。期间旁边的邻居也出门劝告:“小姑娘,声音小点儿。门都要拍坏了。”
我满脸通红,刚要道歉,文迪抢先一步:“拍你家门了嘛!”
“我这不担心,你拍的手痛嘛。”
“管得着嘛你!”文迪依旧恶狠狠地凶他一句,他脸色铁青,狠狠摔上了自家的门。
没一会儿,电梯里下来两个保安,“女士,别敲了,你们这样太扰民了。邻居都投诉了。”
“那个死老头!”文迪暗骂一句,“好了好了,再敲十分钟。”她赶忙更加用力地开始砸,保安一脸呆懵,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去抓她。
“啊啊啊啊啊!不许抓我,松开!松开!松开!听见没我叫你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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