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天门巍立玉生烟(1/2)
叶澜听燕卓然提起六阳归尘掌,想起自己身受此掌之苦,兀自心有余悸。祝文长这一招虽是偷袭,但在叶澜看来,这一招居然能以一化四,同时击中四人,当真是神妙无方的掌法,不由得他不衷心佩服,暗叹紫阳宫能位列北疆第三大派,当真是名下无虚。
想到峰道:“大哥,这帮人怎地称祝文长为掌门人?难道紫阳宫的掌门人便是他祝文长?”他虽不知紫阳宫掌门是谁,但想来这等大派的掌门决不能是祝文长,是以如此发问。
文峰和燕卓然也在思考此事,文峰听他相问,凝眉苦思半晌,却想不出其中关窍,便微微摇了摇头。燕卓然忽道:“紫阳宫掌门乃是金玄坛,此事天下皆知。紫阳门人决不敢称别人为掌门。这帮人既然将祝文长奉为掌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人另有来历,都不是紫阳宫的人!”
文峰皱眉道:“不是紫阳宫的人?那他们怎能将紫阳宫法使得如此地道?”
“雷文雄不是你们太虚门人,他那照虚神拳使得却也不差吧?”燕卓然与文峰初识之时,曾与他在海上大战一场,文峰以照虚神拳和他的春秋剑气过了数十招,燕卓然对这路拳法印象极深,是以一眼便认出雷文雄那一拳正是照虚神拳中的招数,且此人拳法造诣深厚,并不输于文峰。
文峰点了点道,沉声道:“不错!这些人居然都是身兼太虚紫阳两派功法,且两派功法都使得极是地道,并不是偷师学来的三脚猫功夫,这……,这件事当真叫人想不明白!”
叶澜见两人都是满脸疑惑,随口道:“太虚功法外传,定然是出于祝文长,会不会这些人的紫阳功法也是他教的?这一派根本就是他所创立,是以这些人才称他为掌门?”
文峰摇头道:“不会!祝文长是太虚山下弃婴,一出生变拜入太虚,此后虽数次下山,但都历时甚短,又都和其余太虚弟子同行,哪有时间去新创立一个门派?再说了,这些人修为并不弱于他,若是他们的功法都是祝文长所授,那这个师父当得也太不争气了一些……”
燕卓然微微苦笑,说道:“祝文长自幼长于太虚,是没时间创宗立派,可他不也一样没时间修炼紫阳功法?燕某胸口中的这一掌,没有数十年苦功可练不成啊!”
文峰一怔,叹道:“说得也是,这其中缘由,实在让人猜想不透……”
三人又说一阵,始终摸不着半点头脑,也懒得再想。这几天来日夜赶路,三人都极是困倦,此时知道祝文长等人一时半会也无法凿开山门,左右无事,便取出干粮酒水吃喝一阵,寻了一处山洞饱睡了一觉。
到得第二日,三人轮流飞上山峰,远远地察看祝文长等人的动静,余下两人便在山下运功调息,将养气力,好为数日后的大战多做些准备。三人同历生死,早无隔阂,文峰和燕卓然在叶澜面前也不藏私,练功之时并不避开叶澜。叶澜见两人所用神功妙法层出不穷,心中极是钦佩艳羡。他少年面嫩,见了两人施展的精妙功法,心觉柳叶岛功法与二人神功相较,实在太过粗陋,便不好意思当着二人之面练习回风拂柳剑、通灵合气术等柳叶岛家传功法。他除了柳叶岛家传功法,便只另习得一套玄天无极功,这功法虽然神妙,却太过倚仗法宝之力。只有手持那玄冰离火扇才能发挥此功威力。叶澜失了宝扇,这功法便没了凭借。那聚阳篇功法与惊澜剑的禀性相克,两者相合的威力还及不上静心诀,而冰清篇功法更是邪乎,叶澜试了数次,一练便冻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若无扶桑木中的阳刚之力化解寒气,这冰清篇便无法修炼,心中大感遗憾,只得讪讪作罢。
冰清篇既然无法修炼,叶澜只得依着聚阳篇功法将真元一个周天接着一个周天的搬运,真元每运转一个周天,他修为便增强一分,虽说进益不大,但冰清篇既然修炼不得,却也好过无所事事地闲着。
如此过了两日,文、燕二人见他终日只是打坐运气,心中都感疑惑,文峰便直言相询,问他久未用剑,眼见大战在即,为何不加紧磨砺剑法,以免上阵剑法生疏,致为敌人所乘。
叶澜无言可答,便老着脸皮祭出惊澜剑,当着二人之面耍了一套回风拂柳剑。他本以为二人身出名门,见惯神功妙法,看了自己这等粗浅剑法,必定会加以嘲笑。谁知二人看过之后,都是面色郑重,脸上即无轻视嘲笑,亦无赞许之色。叶澜见两人不发一言,心头惴惴,忍不住讪讪地道:“我……,我剑法是不成的,让两位大哥见笑了。”
文峰走上前去,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燕卓然略一沉默,说道:“叶兄弟这路剑法轻逸灵动,倒也颇具威力。只是这剑法轻灵有余,力道不足,以愚兄浅见,你这剑法太过注重身法步法,于真元运转却未留心,便如是凡俗剑法一般。要知道,我等修士御剑对敌,终究是靠的一股真元,手眼身法再快,却也快不过体内真元流转……”
叶澜这路回风拂柳剑正是叶家初代主母以凡俗剑法为基而创,他听燕卓然一猜便中,说得头头是道,心中对他极是佩服,连连点头道:“燕大哥说得是极,还请你多指点我几招,也好让兄弟有所进益。”
燕卓然面露为难神色,缓缓地道:“不是愚兄有意藏私,只是我一身道法修为皆是师门所授。本门立有严规,凡门下弟子,决不可将本门功法外传。”说着转眼瞧向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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