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辟毒而愈(1/2)
宁战看着宁秀,叹息一声,朝严烈挥一挥手,说道:“国师但尽人事,祸福自依天命。”
严烈微一躬身,闪身出了寿仙宫。宁俊满面忧急,抱着宁秀大步走入内殿,将她放在了龙床之上。他一直以真元压制女儿体内魔焰,功力损耗极大,此时见到宁战,再也无力支撑,脚下一软,坐倒在地。宁秀体内魔焰和剧毒少了禁锢,迅即扩散开来,紫黑之气由印堂漫至鼻端,继而浸过脸颊,转眼之间,一张俏脸尽成紫黑之色。
宁战见此情形,知道若不出手相救,宁秀的性命只在一时三刻之间。当下伸出食指,点在了她眉心之上。那团紫黑之气受宁战真元一催,微微回收,似有缩小之势。宁战松一口气,正要再催真元,忽见宁秀大叫一声,口鼻之中都喷出血来。那血也是一片紫黑之色,落在被褥之上,却不渗入,但听得滋滋声响,众人鼻中都闻到一股腥臭之气,被褥染血处已被蚀得一片焦黑。
宁战见此异变,知道宁秀经络大损,抵不住自己浑厚真元和她体内魔焰的内外交攻,自己若再强运真元,只怕她立时便会毙命。他叹息一声,收回手指,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忽听唰地一声轻响,身旁人影一闪,来到宁秀身前。宁战轻咦一声,回头看时,只见叶澜面色郑重,立在龙床之侧,手掐发诀,正御着一把黑黝黝的折扇悬在宁秀头顶。
宁战微微一愕,皱眉道:“你做什么?”
叶澜头也不回,口中说道:“郡主的伤实在不能再拖,小子斗胆,要试上一试,看看能否救下郡主的性命!”
宁战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宁俊见状,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伸出手去,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宁战挥手止住了。宁俊满面忧急,却也闭上了嘴。
叶澜当年身中司空铎所发的太阴焚灵魔焰,周身浴火,差点不曾烧死,幸得体内玄冰离火扇有吸噬火焰之能,这才保住了性命。当年他尚未修习玄天无极功,对玄冰离火扇的诸般妙用也不太了然,却仍能借此扇逃过一劫,此时他妙悟神通,乌木扇使来得心应手,心想要以此扇除去宁秀体内魔焰,应当不难。但他经严烈一番讥嘲,又听对方说能治好宁秀之伤,便不愿再行出手,以免与严烈更增嫌隙。此时严烈未归,宁秀却已支持不住,他心想救人要紧,便径自上前,祭出乌木扇,将一丝真元运到扇子之上。
乌木扇悬在宁秀头顶尺许之处,缓缓转动,只转得数圈,便见数道黑色火焰自宁秀七窍之中钻出。道道黑焰犹如条条小蛇,在空中扭动数下,绞成一股指头大小的火柱,轻轻撞在了乌木扇上,继而消失不见。
随着黑焰涌出宁秀的七窍,她脸上的黑气也迅速之极的消退下去,只片刻工夫,黑气褪尽,也不再有黑焰从她七窍之中钻出。宁战、宁俊二人对视一眼,知宁秀体内太阴焚灵魔焰已除,脸上都现出狂喜之色。
叶澜真元一收,将玄冰离火扇纳归气海,低头见宁秀脸上黑气虽除,印堂上一团紫气却仍极是浓郁,他也不知这紫气是什么毒质,心想既然已经出手,索性救人救到底,不如用辟毒珠试上一试,当下祭出辟毒球,悬在宁秀印堂之上。
这辟毒珠叶澜已许久未用,一直将之置于气海深处,以真元温养,此时复用,只感这小珠子如一头饥饿的小兽,迫不及待地连连转动,将宁秀体内的剧毒吸了出来。
宁战等人只见一缕缕紫气从宁秀口鼻中涌出,转眼间便被这黑黝黝的小珠子给吸了个干净,脸上都现出错愕神情。
叶澜收起辟毒珠,只感丹田中乌木扇上传来阵阵暖意,有一股真元自扇中涌出,融入气海之中。叶澜心知是乌木扇吸噬了太阴焚灵魔焰,转化成了他自身的真元。这以乌木扇吸噬火焰增长功力之法,当年在火山之中,叶澜曾用过数次,后来他升到金丹境界,也曾试着用乌木扇吸噬岩浆,却已不能再增长功力。此时这股真元是太阴焚灵魔焰所化,威力远胜于普通岩浆,却仍有助长修为之功。
叶澜心想这股真元来自宁秀,自己不好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便运起功力,将这股真元缓缓注入宁秀体内。宁秀伤毒皆除,再得他真元滋养,只片刻之间,经络已修复了五六成,接着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宁俊见宁秀苏醒,欢呼一声,坐到床边,拉住了宁秀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宁战见宁秀脸上虽略有憔悴之色,肤色中却已隐隐有一股红润透将出来,知她不但伤势尽解,连修为竟也未受大损,不禁也佩服起叶澜的手段。他是帝王之尊,心中虽对叶澜极是感激,却也不愿开口相谢,只是伸出手去,在叶澜肩膀上轻拍两下,微笑道:“叶澜,你很好,很好!”
宁俊见爱女无恙,心中喜欢得直欲炸将开来,再也顾不得摆王爷的架子,转身对叶澜道:“多谢叶公子仗义相救,大恩大德,宁俊绝不敢忘!”说着扶起宁秀,续道:“秀儿,快来谢过叶公子的救命大恩!”
宁秀身中火符之时,便知这太阴焚灵魔焰的厉害,心想这番性命必然难以保全,此时她默运神通,见体内经络虽受伤不轻,幸喜并未损坏根基,连丹田的真元似乎也未减弱多少,不由大喜过望,飘身站起,对叶澜福了一福,轻声道:“多谢叶公子!”
石敬见叶澜以神妙手段治好宁秀之伤,大得宁战常识,不禁也代他高兴,正自微笑,忽地省起一事,面色就此僵住。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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