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一章 赵城篇 乞婚2(1/2)
待梳洗妈妈们我收拾妥帖,前厅的节目也该到今夜的高、潮了。
我掩面而出,这几日我将妓子的妩媚学得透彻,一曲长袖翻飞的飞天舞毕,满堂惊艳,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
我奕奕行礼,在一片惊呼声中扯掉身上长袖的舞衣。我着了一身西域胡姬般的坦露装扮,赤着大片雪白的肌肤,漫天的花朵都往台上抛来。我不理会,径自攀上堂中央鲜花搭成的秋千架子上,而后被高高吊起。
我摘下面上轻纱,抬眼间,又是一阵欢呼和轻浮的口哨之声。
这的确是场盛宴。刺眼的明亮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可我还是能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的深情。那些人脸上写着霸道,写着傲慢,写着yù_wàng,写着贪婪,他们在我的身上投来的目光俱是丑陋不堪。
按照规矩,花魁的首夜一千两白银起价。春妈妈话音刚落,周围客座便顿时叫价声四起,我抬眼,二楼天字间那手持“常”字圆牌的世家公子果然吵扰最凶。
而方才两个梳洗妈妈提到的封家王家并其他几家公子哥儿也不示弱,不消片刻,我这首夜的价格已从区区一千两炒到二十万两了。
二十万两,这若换是普通人家,辛苦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未必能挣够二十万两这白花花的银子!
“三十万两!”那封家少爷咬了牙,忽然大喝一声!
三十万两!连周围的看客都不禁嘶了一声,这花魁首夜拍出三十万两!这个价格可是从未有过的天价!
众人皆以为这便是顶了……
“五十万两!”那二楼天字间的常家公子也咬了牙,五十万两一出,全场都要沸腾了!
堂下执锤的春妈妈乐得简直嘴都要合不上了。
我坐在高高的鲜花秋千上,低眼与那常公子妩媚一笑,那常公子喊完价格,也斜着嘴角死死地看着我,那目光火一般贪婪,似是不知饿了多久的野兽,光是看着就让人害怕。
“五十万两!还有没有加价的呀?花玉湮姑娘的首夜嫁礼已经五十万两啦!”春妈妈举着花锤十分兴奋地对人群喊着,恨不能整个江南的妓馆勾栏都能知晓这个消息。
“五十万两,黄金。”一个冰冷的清朗人声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那声音不大,可这一声犹如一声炸雷,炸得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五十万两黄金?!
连那常公子也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瞪了半晌,连忙从二楼探下身子来寻找!
人群里,我一眼便瞧见那个我还算十分熟悉的人。
此刻他隐在阴影里的神情不明,我却能瞧见他那眉目如星,灼灼与我相对。
他顿了顿,迎着无数人的目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束,衬得他面庞白皙如玉,举世无双。
我顿时一阵头疼……
“这位公子,五十万两……黄金?”春妈妈难以置信,这五十万两黄金不知能买几个春风十里!保不齐连这半条飞凤大街都是他的了!
那人点点头,并不多言。只抬眼死死地看向高高坐在鲜花秋千上的我,那神色清冷如斯,目光却灼热如火,我慌忙别过眼,根本不想见他!
“呵!这位兄台你是疯了吗?五十万两黄金买一个妓子的首夜?要知道她们可是无情的很,今宵已过,明天她可能也就五十两不到了!你这何苦?不如今夜把她让给我,明日价格低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好吗?”那常家小爷从二楼探了半个身子冲肖晏卿喊道。
可肖晏卿连目光都未颤动,春妈妈见状生怕跑了财神爷,赶忙敲下花锤!
“什么东西!”
见春妈妈落锤,那常公子顿时火气腾腾,恨恨咒骂一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临了,他突然回眼,狠声指着我道:“你早晚都是我的!”
我无奈妩媚地轻笑一声,只能摇了摇帕子示意他慢走。
“妆嫁之礼,礼成!送二位新人入洞房!”那鸨母春妈妈今夜可是高兴得不行!长声嚷着,随之人群也爆发出了鼎沸人声!他们有的遗憾,但更多的是惊讶。这春风十里的花魁首夜竟然拍卖了五十万两黄金,估计不到明天早上,这个消息便能传遍整个江南了。
我被一群梳洗妈妈簇拥着回了后台,脱了舞衣,换上一身大红喜服。只是……这个喜服是不是有些太过单薄透明了些?
“这是姑娘的首夜,有什么难为情的?”梳洗妈妈们似是见我为难,赶紧开解我道。
我由着她们为我利落地化妆,绾发,戴上沉重的凤冠,又覆上大红的喜帕。我便由人搀扶,走上一段不短的长廊。
我头上覆着喜帕,看不见外头,只听喧嚣的人声逐渐远去,她们终于将我引进一间屋内。
我心道,这仿照民间娶亲的仪式颇为繁琐,以往只是看着,眼下权当亲自体验,我却觉得十分新鲜有趣。我由着这群妈妈折腾半宿,待坐定,我竟有些饿了。
我知道,若是此刻与这些老妈子们求吃食,她们是定会拒绝的,我也只好那般枯坐着。只听着那屋内红烛爆花毕毕bō_bō,也不知几时过去,我都要睡去了,却听房门吱呀一声作响,门口的老妈子长声道:“恭喜新姑爷回屋!”
我恍惚心里一动,竟然没由来地紧张起来。我听着那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竟真有种新嫁娘等待夫君挑帘的错觉来。
肖晏卿在我身前站定,我头覆喜帕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低眼瞧着那一双大红的白底蟒靴。
“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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