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守护(1/2)

等我明白身处灵界的状况时，已与无畏锋、蒙尘并肩。这里比较符合灵界一贯的清幽。昏暗的环境，寂静的四周，不知道这般茂密的山林里会出现怎样的妖怪。又是深夜，几乎看不到任何可以借行的前路。

无畏锋换上了第一次出场时的短衣，单手负剑。至少表面工作已经准备完成。蒙尘身上保留了完整的运动服，但手铐脚镣依然存在，如铁环一般，只是相连的链条被破坏掉。她背上了那个蓝色的布包，手持一根上下一般粗的树枝，上端还亮着火。

为了显示我的专业性，我对一边的蒙尘说：“这火把不错。”

蒙尘轻轻应了一声，相当认真的回答：“不烬木，燃之不尽。”

摇曳的火光中，她些许不安的神情格外惹人怜爱。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如此安分和温顺也是合我的胃口。

战术核心无畏锋拿定了突击的主意，我虽觉得不妥，也没有提出反对。根据我的判断，这里应该是所谓领地，未知妖怪的绝对主场。此地决战远非上策，何况突击。前行不多时，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片高耸的陡崖，无畏锋定定的站了半晌，我才看出石崖上口裂一般的黑洞。无畏锋径直走了进去，我只得硬着头皮跟上。说到底现在的行动应以保护蒙尘为中心，缘何要深入虎穴自找麻烦？

比之我依稀的回忆，情况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大对。头顶的石壁不断延伸，似乎是个无底洞。所谓空岩深行，负火而进。在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三人依次前行。终于，初极狭才通人的地方豁然开朗了，我难得与无畏锋并排。

就在这时，无畏锋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踩到它了。”

我吓得大叫起来，连退几步。这才发现原本以为只是地上的石块的东西有些异样。无畏锋已经掩护蒙尘撤到了我的身后。

那石块一小一大，前后排列，细看才明白似乎是一头紧紧俯在地上的石牛。硬说是妖怪的话，总缺少一些生机和紧张感。这妖怪怎么傻的一样？

我看向身后，无畏锋猫着腰，久久才直立起身子，说道：“却尘犀，名传书册的凶妖，如今却寂然无声？”

我问：“会不会是套路？”

无畏锋显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几乎丧失理智的大叫：“这不可能！是什么力量能让如此凶烈的妖怪低头认命，它甚至没有一丝抵抗！”

我看着地上嶙峋的石块，就形态来说还是太写意了。颜色倒是和黄土地有很大差别，足够厚重的深黑色。原来这叫做却尘犀。我再次询问：“你确定它是活的？”

无畏锋久久不语，终于，将手中的剑掷出。那把剑不偏不倚，刚刚插在了却尘犀顶前的地上。无畏锋接着背起双手，说道：“消灭这样屈服的敌手，对剑客来说简直侮辱。你们动手吧。”

从我认识这位佣金第一的杀手以来，他的废话一直比实话多。我看向了更后面的蒙尘，谁知她竟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疾诉：“希望师叔不要放弃蒙尘！”

好了，好了，你快点站起来。事到如今只有本尊亲自出马了。不过，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难度。我踱步向前，伸手就要拔剑。此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相似的情形出现了。

一道道白光从剑身射出，这不是我那日破坏咒符之剑的重现？情况变得更加明朗之前，无畏锋又大叫了起来，总觉得他今天不太清醒。

无畏锋：“啊，原来是这把剑的力量！果然无愧龙渊之名。竟产生如此异象，难道流落于世的宝剑于今日找到主人了吗？王一飞，你到底能占有多少和璧之物？”

光影变幻间，当所有浮华褪去，这熟悉的手感和分量，我相信无畏锋应该不会产生砍我的想法。没错，这柄谓之龙渊的绝世宝剑在我的手里变成了一把不折不扣的菜刀。

再看无畏锋，他的脸已经绿了。

呃，这个锅我顶多背50，是它自己变的啊。无畏锋调整之后，表现出奇的大度，他只是闭了闭眼睛，然后说道：“无论什么都好，斩首吧！”

我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试图缓和气氛的说：“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从后面砍，也就是臀部的位置。”

无畏锋又炸毛了，大喊：“这样奇怪的经验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像是没有理会他，我已经动手了。随着一声响彻长空的爆裂音，无数沙尘由后部化作，渐渐向前，终随风而散了。名传书册的凶妖却尘犀至此彻底被消灭。

这时，整个石洞剧烈的摇晃起来，上顶似乎压低了。我大喊：“不好，要塌了，快跑！”

无畏锋只是捡起地上的火把，说道：“她晕倒了而已。”

这样看石洞似乎平静了许多，原来是虚惊一场。无畏锋将火把递给了我，转身要走，意思是离开我和蒙尘，委托的任务已然结束。我问：“菜刀不要了吗？”

无畏锋大叫：“不要这样侮辱一名剑客！菜刀给你了！”

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自带胶水是什么效果，估计就是我这样的。话说无畏锋真是不拘小节，理应视为生命的佩剑居然毫不犹豫的舍弃。他高大的身影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消失，留下最后的话语，照顾好失去知觉的蒙尘。

就算这里是却尘犀的领地，也不能保证没有任何入侵者。于是，暂时看护蒙尘的担子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望着那沉睡的妙龄少女，要维持这样的状态到天亮吗？正当心神不宁的我考虑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