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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冲我抱涩一笑,又把目光徐徐望向天花板。「其他法不能改的,午夜梦回,也不能改变多少,或者说,尽人事以安天命吧。
」我微微一怔时,晓梦已又站起身子,缓缓踱了几步,秀眸已轻飘窗外,「师兄。
其实人生的遗憾,何止是灾厄的化解。
午夜梦回的需求者,亦有其他。
」「人生,有一时激愤下的祸从口出,有心神不宁下的错误行为,有冲动之下的冒失决策,这种以自我选择为主的改变,影响偏向长期,但短期尚未衍化至无可救药之势时,午夜梦回往往都有不错的效果。
」忽地晓梦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转过来的俏脸竟隐蕴温柔:「还有的竟然是为了那最令人不舍,令人心醉的回忆,有人拼着折寿一年,竟只想再次重温这一天呢。
」我的心却是冰冰冷冷,照晓梦的说法,这种非自愿选择性的,甚至已经到了结果阶段的「宿命」,难道就真的毫无他法了?「师兄应当知道,命有变数,亦有其定数。
当命相极明极显之时,一味妄图改命,实属逆天而行,可能越弄越糟糕啊。
」晓梦的话在耳畔句句如锤在我心间。
越弄越糟糕,这难道我就真不知道么?从开始只是王志业的单纯qiáng_jiān,到建忠的不伦mí_jiān,再到第三次本身比较单一的qiáng_jiān事件,但我却定力不足,把小师妹给牵涉进了业力旋窝,最后到「今天」再次牵涉到无辜的吴玉,同妻子一起共同被lún_jiān、虐奸……甚至现在是否结束都未可知。
这、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惨啊!但、我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现在不光是秋筠问题,我至少不能让吴玉因为我的错误「选择」,也留下这终身难以磨灭的伤痛啊。
「师兄,你若信得过小妹,可否先把你的情况告知于我呢。
」我心里犹犹豫豫,仍然有些下不了决心,却又听晓梦续道:「到底是什么事,值得师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去,你已经付出了七年的寿元作为代价,难道、还不够么?」晓梦的话让我脑子轰隆一炸。
怎么回事?七年?怎么可能付出了七年之多?我心神大乱,方才忆起这次回来,似乎真的身体机能都退化了不少,连手脚活动,似乎都不如往常利索。
我开始还以为这几天精神心理压力太大,身体也缺乏有效的休息,所以并不奇怪,但,听晓梦之语,这、这?难道我真的已经衰老了七年了?「不是每午夜梦回一次、便透支一年的寿元么?」我有些迷茫的低声喃喃。
但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肤光泽、轻轻甩动了下腿脚筋骨,似乎真的都好似大不如昨!「什么透支一年?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晓梦的问话有些惊诧了起来。
我心间温度急转直下,莫名的恐惧再也无法抑制。
难道、我真的已经老了七岁了???「师兄,你竟然不知道午夜梦回对身体机能衰老的伤害是倍数递增的么?」晓梦略显紧张的询问让我心如死灰。
倍数递增?竟然是倍数递增!?第一次一年,第二次两年,第三次四年,我真的已经衰老了七岁?现在已经是三十七的身体了?「师兄,你以为我上次为什么会发现你有点异常?上次你来找我时,样貌似乎,就有一些轻微的、改变了,我就怕……所以我才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没想到,最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晓梦秀眉紧蹙,见我似是真的不知,眸子已却多了几分焦躁慌乱,俏脸更是一白,替我着急起来。
「师兄,你身为命数中人,岂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数,你已付出了七年的寿元寻求更改而不得,你如今却还要勉强,这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拼命呢?」晓梦悲悯关切的急迫话语让我头皮发麻,七年的寿元了,呵呵,哈哈哈,竟然已经付出了七年的寿元。
我身子蓦地发软,泪水终于禁不住从我眼角滑落。
我应该就此放弃么?若说放弃,我心头更是不甘,现在已不光是秋筠被qiáng_jiān之事让我难以启齿,更让我难堪的是,我对秋筠的「拯救」过程,更可谓从头到尾皆是一塌糊涂,一次糟于一次。
但迎着晓梦真挚关切的目光,充满疑问的秀容,心里愧疚更甚,终于把牙一咬,从第一次被刘意福怂开始,到用盈虚镜看到秋筠被王志业qiáng_jiān一股脑倒了出来。
话一开口就不可收拾,但我还是隐去了小师妹也被介入其中。
因为这已经不光关系到我老婆,实在是,唉,吴玉晓梦根本不认识也就罢了,小师妹的事我实在羞于对晓梦开口。
晓梦静静安坐在一旁,听我把「这几日」的故事讲完,微微把头一点,「我明白了。
你是不甘心秋筠姐、被人qiáng_jiān,所以反复想回去解决,却、发觉似乎有越来越糟的倾向,甚至还牵涉到他人,却老是跳不出这个圈子对吗?」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晓梦凝眉托腮,似是陷入了沉思,整个屋里都寂静得有些可怕。
我亦不敢轻易打断。
望着晓梦脸上阴晴不定,心头更加纷乱如麻。
我的所作所为毫无规划章法,生生把事情越搞越糟,眼下想来,也是后悔不迭。
于是终于低了头不敢再和晓梦对视。
生怕她对我迎头盖面就是一通臭骂。
好一阵晓梦才柔柔的对我诉道:「师兄。
因果循坏,天数岂是我等凡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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