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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则是主要由三等户来充当,一般来说并无薪水或者只有很少的补贴,一年更替,以体现家产越多差役越重的j神。但实际上由于中产之家可以通过收买差役等办法,将弓手的负担转移到更为贫穷的四等五等户身上,所以实际上周平手下的弓手基本都是四等五等户,像这种贫户如果在农忙时节家中壮劳力被叫过来当弓手,其结果必然是歉收家中饿死人。
“也没有全部放回去!”周平笑了笑:“我让这二十人按照村子结成对子,每两人里必须有一人来巡检司里当值,剩下那人必须帮助来的那人把家里农活做了,虽然辛苦些,倒也撑得住。等到秋后就好些了。”
“阿平你还真是好心肠!”薛良臣叹了口气:“不过一般四等五等户家里一般劳力就少,有一半人来你这里,其余的人只怕力所不能及吧?”
“郎君说的是,所以我还借了他们每一对人一笔钱,让他们去买头耕牛!待到秋后再还我,一分半的年息。”
“你这是为何?”薛良臣瞪大了眼睛,当时农村里高利贷十分普遍,几个月便四成五成的利息十分普遍,像周平这么低的利息,便是宗族内部都极为罕见。
“这不是丈人教导我们的吗?若想练兵,首先就得对士兵们结以恩义,然后再束以严法,才能成军。我这不正是照着丈人说的做吗?”
“原来如此,对了,有一桩事!”薛良臣笑了起来:“至善禅师从辽东回来了,他现在便在父亲庄子里,我刚刚从县城回来,你要一起去见他吗?”
“至善禅师?”周平赶忙站起身来:“你等我会,我去收拾一下便一起去!”说罢他吩咐了几句李宝与罗舍儿,便给自己的马上了鞍子,与薛良臣并骑而去。
转眼之间两人便到了薛家庄,下马进得庄来,刚刚进得正门便听到堂上传来薛丈人宏亮的声音:“禅师你这番立下如此大功,定能青史留名,流芳百世,让老朽好生艳羡呀!”
“罢了,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至善摆了摆手,叹道:“再说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还说不定呢!”
“这又从何说起?此番‘海上之盟’若成,恢复燕云有望,禅师你定然名列青史之上,百代之后亦有人称颂,便如那班定远一般,这是何等的荣耀?”
“那金人如虎狼一般,我只恐,只恐——”说到这里,至善的头低了下来,叹了口气沉默了起来。
薛丈人奇道:“这倒是怪了,金人乃我大宋的盟友,自然是越是凶猛越好,若是赢弱不堪,那又如何能分辽人之力呢?”
“我想禅师的意思是顾虑金人凶悍,复为我大宋之患,尤胜辽人!”一个声音从外间传来,薛丈人与至善的目光向外望去,只见说话的正是周平,他与薛良臣上得堂来,拱手向薛丈人与至善禅师唱了个肥喏:“禅师别来无恙,不知在下方才所猜的对否?”
“不错!”至善点了点头:“金人凶悍善战自是不用提了,其酋首子弟亦多沉勇多智之辈,习于戎事。尤其是那国主完颜阿骨打,胸怀广阔,气度非常,现在虽然不过掌两道之地,便已有吞噬辽国之心了,我看这‘海上之盟’未必是对我大宋有利!”说到这里,他将自己在辽东的见闻一一叙述了一遍,叹道:“这完颜阿骨打分明是想要同时与宋辽两边谈和,然后以辽压宋,以宋压辽,从中牟利。朝中大臣们却将其当做是没脑子的野人,指望金人替大宋拿下燕云之地乖乖的双手捧上来,只恐是自取其辱!”
堂上沉寂了下来,薛丈人尴尬的笑了一声:“禅师多虑了,依老夫看其间也许会有些波折,但如今正是燕云恢复汉疆之良机。来人,快取酒上来,为禅师接风洗尘!”
旁人应了一声,便将酒菜送了上来,周平赶忙替座上人一一斟满,薛丈人喝了一口,指着周平笑道:“禅师,你可知道现在周平已经是三户津巡检司的正九品巡检了,麾下还有四五十人,又刚刚成了家,当真是喜事连连呀!”
“当真,那可真是可喜可贺!”至善笑道,他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拿出一支金钗来,递了过去:“想必新人便是那位芸娘吧,这首饰便送于她,便当是老衲的贺礼吧!”
“多谢禅师!”周平也不推辞,双手接过金钗:“小人待拙荆谢过禅师了!”
转眼之间,堂上已经酒过三巡,至善也有了几分酒意,见周平在下首替他们劝酒切肉,传盘送菜,一副太平乡绅的模样,再想起自己在辽东的所见所闻,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股烦躁来,猛然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他手劲本就大,多喝了几杯酒更是收不住,一下子竟然将陶土酒杯顿裂了,酒水立即四溅,弄得众人浑身都是。
“我辈在此饮酒作乐,北人却在秣兵厉马,他ri若是铁骑南下,大河南北只怕尽为胡土矣!”至善叹道。
周平抹去脸上的酒珠笑道:“禅师,我等也不是只在饮酒!这次我与良臣去了一趟辽国倒也有所得。”说罢,他将腰间佩刀拔了出来,放在几案上。这几人都是武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口佩刀薄刃厚背,刀刃表面带有花纹,刀口隐隐带着蓝幽幽的光,端的是寒气逼人,刀柄长四寸,刃长四尺有余,一看就知道即可单手亦可双手,是那种阵上厮杀的军器。
“待我来试试!”一旁的老三薛良武手最快,已经将那刀抢到手中,走到堂下的那丛竹子旁边,大喝一声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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