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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而议之,唯米伯特等人独出蹊径,于旁不动声色以观之……”菲奥雷摇头晃脑地吟诵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似乎对自己的文采显得很满意。菲利姆写记录的纸张上则是只有不到两三行,但他居然还有空埋怨菲奥雷:“喂,我说二弟啊,你写得这么文绉绉的,父皇真的会满意吗?我觉得这实在有点晦涩难懂啊,通篇都是‘之乎者也’的,你该知道我对文言文最头疼了。”菲奥雷对菲利姆的抗议只是一翻白眼:“俗,真是俗,像我这种高雅的文人居然会有你这种俗不可耐的兄弟,真是冤孽呀!拉长耳朵听明白了,这才叫真正的文字艺术,用最精练的词语表达最大程度的内容,有什么文体能比文言文更合适呢?”
“可是父是要的是比赛观察报告,高不高雅没什么意义吧?”毕竟是拜托弟弟帮自己的忙,菲利姆说话的口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小心翼翼的口吻和对依路达克说话时一模一样:“还是通俗点好,能不能麻烦再改改?”
菲奥雷冷哼一声,劈手抄过菲利姆手中的观察报告,指着那少得可怜的几行字嘿嘿一笑:“通俗?通俗就像你这样只有几行?‘三个人掉下去,然后十二个人一起上,又掉了下去,现在还有十五个人没掉下去’,这种流水帐式的笨写法连三岁孩子都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父皇满意吗?”
“那如何才能让父皇满意呢?”菲利姆突然看见依路达克的身影正悄悄地走进自己这边,而背对着看台入口的菲奥雷则对此一无所觉,心知一切都已来不及的菲利姆眼珠子一转,随即做很谦虚状地问道:“我实在是无法揣摩父皇的心思,二弟你心思灵巧,想必在这方面大有心得,能不能也让我学习学习你的经验呢?”
菲奥雷浑然不知依路达克已悄然走到身后,正准备聆听他的“长篇大论”,更没有注意到在菲利姆眼中闪过的那丝狡黯光芒,一心沉醉在自己美学中的他还以为老哥终于开窍,真心实意地想向自己取经,于是他的大放厥词就在背后依路达克的险恶视线、菲莉丝的无奈表情、菲利姆的窃笑以及群臣写满“不知死活”四字的目光中开始了:“首先呢,你要知道,父皇是个很喜欢赞赏话语的人,对于这种写报告的任务。他只在乎我们是否执行。写得好不好只是其次。只要好话多说一些,把黑的颠倒成白的他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他自己也是这类歪曲事实的人。”
菲奥雷说的倒字字都是真理,不过他此刻完全没有察觉到,在菲利姆那一脸的崇拜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更没有发现背后有一个老头已把手指的关节压得嘎嘎作响。茫然不知大祸临头的他还在继续无责任的发言:“而且他还有个喜欢附庸风雅的特点。你以为他喜欢文言文吗?当然不是,他和你一样对这种深奥的文体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就像我说的,只在文人也是抬高他自身水准的一种方法。
“我们写的他尽管看不懂。、但只要装成看懂,大家就会在不知真相的前提下以为他真懂,那样父皇的品位就会在无形间被提高一个档次,为此心情喜悦的他自然不会再关心我们写得是否真的好,如此一来不就安全过关了吗?”
菲利姆嘿嘿好笑,因为他已看到依路达克的脸气得如猪肝般血红,不过表面上他还很夸张地鼓起了掌,使这幕有趣的独角戏可以继续演下去:“高论高论,兄弟你真是对父皇了解得透彻,不过父皇万一认真起来呢?”
“认真?他也会认真?”菲奥雷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认真的只有如何想整人的阴招,好如何……啊!父、父、父、父皇!”
可能是想转身摆个姿势,以凸显自己在下如此定论时的翩翩风度,菲奥雷陡然故作潇洒地转身,但却没想到回头看见的不是众人崇拜的目光,而是依路达克已气得发青的老脸,这下子他才知道大事不妙:“您、您、您、您是什么时、时、时候来的?”
“你说呢?我亲爱的好儿子?”依路达克忽然笑眯眯地绽开一个笑容,但在所有人眼中,这个微笑实在比哭还要难看,菲奥雷的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死菲利姆,你陷害我!”菲奥雷首先想到了一直面向入口方向的某个人,再回忆起刚才他那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被算计的想法顿时充满了他的整个脑海:“你是知道才放意这么做的吧?”
“哎呀,我虽没告诉你父皇的到来,可我也没说父皇不在你身后,而且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讲的,我可没有刻意引诱你啊!”菲利姆奸诈地一笑:“父皇对此一清二楚,我可是无辜的唷。”
“……不错,你是没有说多余的话,这点你比他聪明。”依路达克点头时所透出的眼光明显有了杀人的冲动,但他居然遏制住了自己的愤怒,语音异常轻柔地叹了口气:“若不是他的自我表现欲使他无意中回头,相信我还能听到他更多的真心话,让我们父子间的感情交流可以更进一步地展开。”
眼见大势不妙,心知将死无葬身之地的菲奥雷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父皇,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英明果断的您该能分辨得出来吧?”
“很遗憾,此刻的我是个凡人,我听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发笑。”依路达克还是一边笑一边说话,不过眼中的杀气完全断绝了华斯特二皇子的最后一线希望:“如果你坚持认为这是个玩笑,那我想你该不会介意我也开点小小的玩笑,桑利!”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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