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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得心应手,但惠世扬自称来成都这许久一直没有做事,就把这摊子事全部揽过去了。
一开始刘晋戈还不同意,因为他知道邓名不喜欢别人对他行叩拜礼,游骑兵来传达命令时,也交代说邓名的意思是让同秀才们自由活动,只要不挤占道路就可以。
但惠世扬指出,汉太祖见到臣子们山呼叩拜后,顿时龙颜大悦,称自此方知为天子之乐。可见这个是人之常情,任凭哪个豪杰人物也逃不过。更进一步说,邓名平易近人,所以不要求为他准备盛大的迎接仪式,但臣子忠心侍上,越是如此越要坚持君臣父子,一定要把最好的礼仪献给君主——不然还要这些臣子何用?不错,赵匡胤是黄袍加身,但这就是臣下的作用,要是赵匡胤不是装睡等部下来送黄袍,而是自己找人绣龙袍然后自己当众披上,那成何体统?
惠世扬用的汉太祖典故很有说服力,刘晋戈知道邓名颇欣赏刘邦,多次在他们面前称刘邦为潇洒、豪迈的英雄,无可无不可的大丈夫。被惠世扬说服后,刘晋戈就默许他去组织一些官吏紧急排练迎接仪式。
不过刘晋戈还是留个心眼,没有公开下行政命令宣布惠世扬负责此事,而且也没有下令手下官员去听惠世扬指挥,只是为惠世扬的安排提供一点方便并不加以阻止。要是邓名不高兴,刘晋戈可以说这都是惠世扬自行其事——就算邓名心里有数,但这就入惠世扬说的,部下忠心办事,就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上司心里也是高兴的,只要有个借口就不会追究了。如果邓名喜欢的紧,那到时刘晋戈再表功也来得及——几年的行政工作很锻炼人,刘晋戈不是只知道单挑的毛头小伙儿了。
第二天清晨,邓名带着游骑兵按时抵达城门时,刘晋戈心情有些紧张地带着随从出门迎接。陈佐才、蒙正发都已经到达,前者绷着脸孔打算就用这副表情来表达他的抗议;而后者口中正念念有词,还在温习着他的诗赋,精益求精地推敲着朗诵时的语调和表情。
而闯营这边的大将巩焴迟迟没有出现,礼仪队的总指挥惠世扬更是踪迹全无——这两天惠世扬紧急培训了一支几百人的礼仪队,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惠世扬称兵贵精、不贵多。邓名骑马入城时围观的人想必乱七八糟,数百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突然整齐的施以大礼,同时发出整齐的恭贺声,更能显得鹤立鸡群。在给保国公惊喜后,震慑住众人。
刘晋戈同意了这个计划,但现在邓名都到了,总指挥却没来。礼政府尚书更一起消失,否则巩焴绝对可以代劳。
“惠老先生到了吗?”
刘晋戈内心还在彷徨不安的时候,邓名的问题已经降临到了头上,他脱口而出:“还没有。”
保国公抵达后一开口就提到惠世扬,让刘晋戈更加惊疑不定,他用余光观察了周围人一圈,也没有发觉到什么异常。
又等了片刻,邓名终于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再次开口道:“既然惠老先生还没有到,我们就不等了,我听说你们准备了一个叩拜仪式?我不是说过,不得侮辱朝廷功名吗?”
刘晋戈心中一声声叫苦,怪不得邓名一开口就问惠世扬何在,可这件事是前天定下来的,与会者没有几个,刚才他查看一圈,也没有注意到谁面色异常。
至于邓名说的那个不许侮辱朝廷功名,刘晋戈可不是几年前刚当上成都提刑官的时候了,现在谁还不知道邓名那个理由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惠世扬说的好,别说主君了,别说秀才了,官员见了阁老有敢不叩拜的么?阁老见了公公膝盖不也得打弯么?当初要不是惠世扬拜了王安王公公这尊大佛,东林怎么能捞到定策之功呢?后来温体仁检举东林卖官鬻爵、科举舞弊,要不是及时拜了曹化淳曹公公,怎么能倒戈一击把温体仁踢出朝堂呢?温体仁就是最好的反例,他的膝盖对公公们倒是挺硬,结果曹公公他们在皇上耳边动动嘴皮子,就成了“阉党”了。
“好了,这事取消。”邓名不给刘晋戈更多的思考时间,摆摆手下了命令,接着他转头看向熊兰:“熊行长,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提督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熊兰神情肃穆地保证道。
事到如今,刘晋戈哪里还会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他,在心中大骂起来……最近一年来他始终把参议院的青城派视为首要的敌人,蒙正发到成都后他的精力又被吸引到了书院,结果就放松了对熊兰的警惕。两天前惠世扬提议时,熊兰等人也在场,还信誓旦旦地与刘晋戈签订了攻守同盟,没想到一转脸就把他给卖了,而且刚才还满脸无辜。在邓名解开谜底前,刘晋戈愣是没能看出一丝的破绽来。
隐约感到身旁的刘知府正投过来愤怒至极的目光,不过熊兰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两天前惠世扬博引旁征,听上去好像把邓名分析得头头是道,但熊兰却知道其实大谬不然。若论揣摩邓名的喜恶,熊兰一直以川西第一人自诩——从来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剿邓总理周培公,不过就冲邓提督私下里都对他赞不绝口,熊兰就知道周培公也不是易于之辈,所以自己谦虚地没有自封为天下第一。
“老子可是向提督投降过三次,其中的凶险岂是你们能想象到的?你们不就是有个好爹么?邓提督岂能以常人论之?”熊兰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把刘晋戈一阵嘲笑,对夔东派来的高参惠世扬更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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