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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如果你不干,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你。”他笑嘻嘻的拉我往旁边的稻草垛上去,“休息一下。”“呃,不是拉车?”
“休息一下,凌晨出。”他一本正经道,“你不知道收夜香的车子都是半夜收货、凌晨出城?”
“什么是夜香?”我问。
“就是大粪。”他回答。
我一脚把稻草踢到了他身上。
第五章 夜香车
好吧,如向予所说,大粪车为了避免熏着别人,是应该晚上开工收货,然后再在凌晨出城,把东西交给农民伯伯做肥料。“记住,咱这车货收得不赖,满载,倒腾顺的话也许能赚十个钱,要是有兵总问,你就这么说,知道不?”向予切切叮咛。
“什么叫倒腾顺的话十个钱?”我茫然。
“就是说,我们收了夜香,再去卖掉,顺的话赚那么多。”向予郁闷,“这有什么难懂的?”
“这、这个夜、夜香……跟货物一样……它是货物?还要付钱买进来,再卖出去?”我张口结舌,“不应该是城里人贴钱让我们帮忙处理的吗……”我记得在现代,污水处理全都要上交污水处理费的好不好!当然包括马桶里的“污”……
“废话!人肥是个好东西!人家白贴钱给你?”向予翻白眼。
呜呜……我咬手帕。我现而今知道了……红楼里的小姐说:“我现在知道一朵花儿、一片叶儿都是值钱的。”如今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哼她们道:“汝们还不知道,一桶夜香都值钱呢!”这真是个资源回收充分、环境友好的社会……
要说这个车上的桶子还真重,活似装了几具尸体,死沉死沉的。要叫我推,是够呛。向予功夫好,推起来举轻若重,装模作样的喘几声,我看他还余勇可贾。
桶子这么沉……应该不是真的什么“夜香”吧?说书的经常说什么“那贼觑他包袱沉重,料定必是金银,于是……”莫非是金银?我心咚咚跳。
对,我是曾经视金银为粪土,挥挥手告别京城,但如果粪土真的变成金银,那毕竟是不一样的!京城的繁华好像是影视圈的美女,而大粪桶里的金银,那是待奸污的裸女!
我的手都有点抖。
守门的官兵捏着鼻子把我们放行,我看看走到了僻静地方,立刻忍不住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向予微微笑:“与其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如问我们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子出城。”
“那,我们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子出城?”――我怎么总觉得他在把我当小孩耍?!
“因为呀,官衙失盗,全城戒严,除了运夜香的,还有谁能走呢?”向予道,“你没觉兵总比我们进城时多了好多?明明是凌晨,他们非像打战一样瞪着两个眼睛跑来跑去。”
“说得也是。”我颤抖着手,指向粪桶,终于有了点真实感,“那、那你是打劫了河白他爸?劫得的东西就――”
“是妙手取得的东西。”向予再次纠正我,眼睛微眯,很是自得,就差手里没摇一把鸡毛扇。
“到底有多少?”我喘了口气,问重点。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道。
我深呼吸,屏着气掀开桶盖,一愣。
“是粪水对吧?要用个木棍拨。来,我拿个木棍给你……”向予殷勤道。
“不,我想不用了。”我盯着粪桶里的“物体”,叹口气。
“什么意思?”向予面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上来。
像是要欢迎他似的,一大团绸缎,从粪桶中冉冉升起。
――绸缎照理说应该是一“张”,之所以用“团”的,是因为它裹在一个东西上面,裹得严严实实。
那个东西像任何球形物体一样憨厚可爱的抖了两抖、把脑袋探出来,笑眯眯跟我们打招呼:“嗨,外面的空气果然比较好。”
他一笑,向予就不笑了。不但不笑,脸色还像菠菜叶子一样难看。
这只球状物体,正是河白,河衙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向予难得风度尽失,面青唇白,并且像兔子一样飞快的左顾右盼。
“对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不如问,这位美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吧?”河白依然笑容可掬,望了我一眼,“这就是所谓‘仙人跳’的‘仙人’、‘放白鸽’的‘白鸽’吗?”
“……?!”我终于明白过来,瞪着向予。
向予头一昂,承认了:“我知道你好男风,让徒儿出马,必定勾引到你。我也知道你那个时间在那里饮酒作乐,放下香饵,一钓一个准!”
河白摸摸下巴:“然后下麻药把我放倒,透露风声让我爹来捉奸,又跟我妈说我爹在跟我抢同一个美人,害得我妈跑去闹,你们就趁机下手偷我家东西?嘿,真有才华!连本衙内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时你妈忽然跑来说什么‘跟小宝争风吃醋’,原来小宝就是――”
“小宝就是我。”河白挠了挠肥肉,承认。
我想忍住笑,但实在很难。
向予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衙内好像没有带官兵来。”
河白头摇得像拨浪鼓,肥肉随之甩动,映着朝阳,白里透红,光泽悦目。“当然没有。”他说。
“然则,衙内意欲何为呢?”向予一镇定,语气顿时变得客客气气、文文绉绉。
河白怪伤神似的偏了偏脑袋,低下头来,他颈子上的肉实在太多,很费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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