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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童英沉声朝那童子问道。
“将军,先生过世的时候,我都一直伺候着先生。”一说到自家先生,郭从的眼睛又泛红了。
“那你家先生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童英脸色如霜,语气却如山一般沉重。
“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先生这两日精神还好,昨日夜里,还说给大将军报捷,谁知道...”说着说着,郭从又抽泣起来。
“我在你先生房里,看到些许血迹,是怎么回事?”童英盯着他的眼睛,“不许哭,好好看着我回话!”
“那是先生咳的,那日用了郎中的药之后,白日里先生虽然精神好了很多,但是入夜后却是又开始咳嗽,就咳出血了,好多的血!”
“明白了!”童英点点头,对着自己的亲卫说道,“把那日为郭祭酒看病的郎中抓来!”
“将军是说,是那庸医害死了先生?”郭从瞪大了眼睛,突然之间他就嚎啕起来。
童英默不作声,朝着外面走去,剩下的事情,已经不用他安排了,郭嘉的地位,注定即便是他过世,也不会草草了事,他的丧事,肯定不会在冀州办的,手下人自然会找最好的棺木装殓,然后护送灵柩回许都,他甚至能想到,得知了这个噩耗,远在许都的曹操是何等的痛惜的表情。
“庸医?”他站在大门外,仿佛是笑话自己的一样,呐呐自语道,“庸医,真是庸医么?”
他心里已经有八成,怀疑郭嘉不是正常死亡了,这派人去抓那庸医,不过是再确定一下,如果那庸医如常在城中,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但是一旦是不见了,那便十成十的有人借助这庸医之手加害郭嘉了。
以郭嘉那虚弱之至的身体,多年经过汤药的攻伐,只怕早就如同风中败絮,经受不得丝毫的风雨了,只要精通岐黄之术的人,甚至不需要用毒药,只要用药刚猛一些,只怕郭嘉的身子,立刻就垮了,这才是真正上乘的杀人手段。
而有理由有能力这么做的人,就可以呼之欲出了,郭嘉虽然智绝天下,可他都是为曹操统筹战略,在个人层面上,他根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敌人,他性子又温和,上至大夫,下至走卒,他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少有与人为敌,这样的人,最希望他死的,怕是只有袁氏一脉了。
然而此刻袁氏一脉,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将军!”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一骑哒哒而来,在他身边翻身下马,正是他派去抓那郎中的亲卫,只听亲卫急声道,“那郎中举家消失无踪了,其邻居们说,已经两日不见他们家的人了。”
“知道了。”童英顿感一阵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只恨自己怎么就没跟郭嘉说要提防司马懿!
“你在这里协助打理郭祭酒的灵柩吧,然后派人送回许都,给孟德报丧吧!”童英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已然死死攥紧,目光望向张燕营地,心中暗自恨道:“司马懿,今次我童英必不会轻易的饶过你!”
第六十五章 断义(上)
许都,大将军府。
夜色早已深沉,整个大将军府万籁俱寂,没有谁人敢大声喧哗,因为谁都知道今日的大将军心绪不佳,或许不能说心绪不佳,准确的说就是雷霆震怒。
曹操的房间里昏黄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而在屋外,就连曹操最为信任的侍卫,此刻也远远的在屋子的四周,屏声静息仿佛是一块木头桩子杵在那里。大将军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和他们有说有笑,但是,若是触了大将军的眉头,大将军杀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自从军师祭酒的灵柩从冀州运回来,大将军就这个样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有一整天了,军师祭酒在大将军心中的地位如何,他们这些侍卫可是比外面的那些臣子,看得更清楚,说句杞人忧天的话,这些侍卫,现在都有些担心这次统军讨袁的童英童将军了,这种情况下,童英会不会被大将军迁怒,还真的很难说。
捡拾郭嘉的遗物,童英发现了郭嘉留给曹操的信,这封信自然随着郭嘉的灵柩一起送到了许都,而这个时候面目阴沉的曹操就坐在屋子里,面前就摆着这封信。
这封信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了,信中有言:“今闻袁熙、袁尚往投辽东,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必疑。若以兵击之,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缓之,公孙康、袁氏必自相图,其势然也。”
又云:“丞相若从书中所言,辽东事定矣。”
从信中的文字足可见郭嘉一直到死,都在为曹操出谋划策,为曹操能尽涤河北,奠定其稳如盘石的霸主地位而殚精竭虑。然而谁知道当曹操看到这封信时,已经是天人两隔,所以此刻曹操睹信思人,又如何不感伤。
“奉孝死,乃天丧吾也!”曹操喃喃自语道,神情黯然。他抬头看了看北方,那正是冀州的方向,此刻他派去接替童英的将领,只怕早已经到了冀州了,只是不知道,那童英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回到许都。
对于童英,他此刻的感情分外复杂,说是对其爱恨交加也不为过。若不是有人举报,昔日袁绍手中得自袁术的那一方传国玉玺,已经被童英得到了手中,他只怕还要蒙在鼓里,这让他有一种遭到背叛的感觉。若是别人如此,他大不了一怒杀之,即便是错杀了他有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但是对童英,他下了不这个决心。所以他仍然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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