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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刚才胡车儿砍他却是用的刀背,并非用的刀锋,这让他怒意稍解,不过仍对胡车儿所為大為疑惑,当下喝问道:“胡车儿,你这是做什麼!”
“你问我做什麼!哈哈,你问我做什麼!”胡车儿却是状若癲狂般,仰天大笑道,“司马英,你誆得我好苦!”
“我誆你?我誆你什麼了?”司马英听得一头雾水,开口问道。
“哼,废话少说,司马英你纳命来吧,我要用你这小人的血来祭奠师君!”可是胡车儿却是根本不做任何解释,话音一落,刀光又是猝起,直扑向司马英。
“祭奠...师君!”闻言,司马英如受电亟,微微一怔,动作便缓了,差一点被胡车儿削到。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马英一面躲闪,一面大声喝问,胡车儿只是紧咬著牙关,不再开口,手上的招法却是如碧海o生般,一刀接一刀像司马英身上招呼。
司马英一连闪避了十数招,终究忍不住了开始了反击,长啸一声,迎著胡车儿的刀锋而上,单凭一双手掌与手持长刀的胡车儿对战。
当初虽然因司马英的牵连而被迫离开了行伍,但胡车儿却是始终没有放鬆自己武艺的训练,后来為张鲁所赏识,拜為军中大将后,他更是勤练不輟,武艺突飞猛进,所以号為张鲁手下第一武勇将军。
可是胡车儿的武艺若是用突飞猛进来形容的话,那司马英的武艺便可算得上是一ri千里,尤其是有星玉的辅助以及司马懿為他打通脉轮之后,更是有了极大的增长,二人之间原本便有差距,如今这差距更是如鸿沟一样。
此刻,胡车儿绝望的发现,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根本无法望其项背的。
不多时,只听一声闷哼,胡车儿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蹭蹭蹭倒退三步,颓然的跌倒在地。
司马英空手入白刃,夺下胡车儿的长刀,反手一掌拍在对方的胸膛,不过他也控制了力道,只用了五分力,但也将胡车儿打得吐血倒地。
下一刻,冰冷的刀锋已然摆在胡车儿的颈间。
胡车儿丝毫不惧,闭上眼睛,脖颈一挺,反而迎了上去,厉声道:“你杀了我吧!”
“杀你?我為何要杀你?”司马英望著胡车儿,开口问道。
“你杀了这麼多人,难道还差我一个麼?”胡车儿冷笑道,“只枉我胡车儿白生了这一双眼睛,没能识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对不起师君,你还是快快杀了我吧!”
说罢,胡车儿再次闭目等死。可是他等了许久,却只等来司马英一声长长的叹息。
只见司马英将长刀抛到胡车儿脚下,转过身去,缓缓道:“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麼你也不会听,既然你执意要杀我,那你来吧。”
听了司马英的话,胡车儿一脸不敢置信的睁开眼来,只见司马英负手背对著他,而他的长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胡车儿脸se白一阵红一阵,显然内心极度挣扎,他迟疑了许久,终究是缓缓伸手拿起了长刀,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司马英。
“临死之前,你能答我一句话麼?”司马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忽然出言道。
“你说吧。”胡车儿沉默片刻,开口道。
“张师君究竟如何了?”司马英问道。
“你还需来问我麼?”胡车儿脸上略过一丝怒意,握著长刀的右手攥得更紧了,厉声道,“枉师君如此信任你,听信你所言,举教尽数投了曹cao,哪知你们皆是包藏祸心,竟是设计引诱师君迁往长安,然后在途中暗杀...”
“什麼!你说什麼!”闻言,司马英大惊,转过身来,死死盯住胡车儿,大声问道,“师君他怎麼了!”
“哼,可怜师君一家人数十口皆是惨死,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胡车儿比他声音更大,长刀一挥,直指司马英,厉喝道,“若不是你司马英,师君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听到这里,司马英心绪已是大乱,连声道:“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推脱麼?”胡车儿断喝道,“连那曹cao都得到了师君遇害的消息,你会不知道?”
“我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马英垂著头,眼中闪过一抹顿悟之se,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右胸,喃喃道。
胡车儿见司马英的模样,心中不由起了波澜,他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如今眼见司马英这副痛苦的模样,以他对司马英的瞭解,胡车儿已然心知司马英只怕当真与张鲁之死无关。他之前之所以将张鲁之死都归咎于司马英,不过是因為当初是司马英亲自前来劝降,并保证了曹cao一定会优待张鲁,如今张鲁却是死於非命,他不找司马英又找何人?
更何况张鲁待胡车儿甚為殊遇,司马英又是他所举荐给张鲁,胡车儿自责之下,自然是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洩在司马英身上,一气之下便提刀来寻司马英了。
现如今看到司马英懊恼与悔恨交加,胡车儿已明白,张鲁之死与司马英并无干系,所以胡车儿陷入了犹豫之中,一时间攥紧的手却是慢慢鬆开了来。
司马英也没注意到胡车儿表情的变化,他低头沉默了许久,缓缓出言道:“无论你信与不信,事情绝非你想的那样,我司马英亦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尤其对於师君,心中更是敬仰,无论如何我是绝不会对师君下毒手的。”
“难道师君的死就与你无关了麼?”胡车儿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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