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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与这位兄台相撞,二人皆有过错,何况人家已经给这位兄台致过了歉,诸位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为难对方呢?”
那些太学士子正将童英二人数落得痛快,冷不防旁边却又杀出一人反来数落己方诸人小题大做,皆是大怒,望着郭嘉,冷声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颍川士子郭奉孝。”郭嘉坦然说道。
“颍川士子?”闻言,众太学生互望数眼,俄而哄然大笑,“我等乃是太学士子,该不会你此番入京便是为投太学而来的吧,若是如此,我等还可以为你引荐一二。”
这些太学生久处在帝都之中,早已养成了妄自尊大的心性,尤其对其他地方的士子颇为轻视,即便是郭嘉来自颍川这种毗邻洛阳的地方也不例外。
面对众人的讥诮,郭嘉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在下已随恩师修习多年,暂无投太学之意。”
“哦,是么?那你说说你的恩师高姓大名,让我等好生敬仰一番,可好?”那群太学生中有人满是不屑的高声说道。
也无怪乎这些人如此嚣张,太学之名始于西周,汉朝始设于京师。汉武帝时,董仲舒献上“天人三策”,提出“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的建议,由此太学的地位得到了大大的提高,成为整个大汉朝最为顶尖的学府,能在其中任教的人,无一不是当世鸿学大儒、学优德劭,甚至在东汉时代,明帝以皇帝之尊到太学中太学行礼讲经,可见太学地位之崇高。而能入到太学中的士子自然也都是有才之辈,少有滥竽充数者,眼高于顶也属正常。
“恩师不喜在下逢人便提其名讳,因此还请各位见谅。”郭嘉摇头道。
“不喜?我看是不敢吧!”太学生们又是一阵讥笑,“只怕不过是哪儿的山野村夫,少有人相识,妄自收徒,自然不敢让弟子在外提及名讳!”
“无妨,无妨。郭兄但说便是,我等就当是一阵风罢了,左耳进右耳出,不会将你家恩师的名讳记在心上的。”其中一人得理不饶人,继续出言挤兑道。
郭嘉听闻众人辱及恩师,正欲说话,此时旁观的人群中有一人出言高声道:“这位郭兄乃当代大儒蔡伯喈之关门弟子!”
蔡邕,字伯喈,博学多才,经史、天文、音律、辞赋无一不通,门中名士如云,桃李满天下,连天子也是对其礼遇有加。但七年前突然闭关不再收徒,相传是因为收了一名天资极高的少年弟子,以致蔡邕发出“天下英才止于此矣,吾此生无憾!”的感慨,于是关门不再收新弟子,使得许多慕名的士子议论纷纷,大失所望之余也对那关门弟子感到十分好奇。开口的正是在人群中伫足良久的那位带剑锦衣人,只见他分开众人,缓步走到郭嘉身边,拱手开口道:“郭兄乃家师最得意的弟子,虽未曾见面,但是老师早就把他夸得如雷贯耳呢!哈哈!”
此言一出,众太学生皆是面面相觑,此时一太学生犹不服气,高声问道:“那阁下又是何人,难道也是蔡大师的弟子?”
“在下顿丘令曹孟德,乃蔡老师门下大弟子,见过诸位大贤。”这位自称是曹孟德的男子朝众太学生一拱手,开口说道。
“顿丘令?曹孟德?”众人议论纷纷,童英也在仔细打量着这位曹孟德,只见他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整个人器宇轩昂却又不怒自威。
“曹孟德...曹孟德...”太学生中有一人将来人的姓名反复念了几遍,忽然大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位杖毙蹇图的北部尉曹操!”
“这位兄台所言无差,在下正是曹操。”曹操平静的望向开口出言的那位太学生,微笑颔首。
那人说的“杖毙蹇图”之事乃是数年前曹操初入仕时发生的一件震惊洛阳的大事。昔年曹操被举为孝廉,入洛阳为郎。不久,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而洛阳贵为帝都,乃是皇亲贵势聚居之地,很难治理。
而曹操一到职,便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彼时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竟是毫不留情,当众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一时京人大惊,皆是畏惧曹操,从此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不过曹操也因此得罪了蹇硕等一些当朝权贵,只是碍于其父曹嵩的关系,他被明升暗降,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任顿丘令。
“既然顿丘令在此,那么我们便不再计较此事了。”一位看似这些太学生中的领头人朝曹操开口道,旋即转身对己方众人一挥手,说道,“走吧,今日是许先生月旦评的日子,可别耽误了时候。”
听他这么一说,众太学生纷纷转身准备离去,不过依旧有一两个不甚甘心的狠狠瞪了郭嘉和童英二人一眼,这才悻悻而去,不过走在最后面的一人瞥了眼童英等人的装扮,忽然脑中灵机一动,嘴角闪过一丝讥诮,看似无意却又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开口道:“曹兄郭兄皆为大才,但另外这二位却是所谓弱小村夫,不识三代夏商周。”
此言一出,作为外乡人的童英等人皆是脸色一变,连一直泰然自若的郭嘉也是面露不悦之色,不过一向以机敏见长的他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反驳这句话。
就在那个太学生扔下这么句话,满脸傲色准备扬长而去之时,郭嘉身后却是响起了一个声音。
“俊秀才子,只读四诗风雅颂!”郭嘉讶异的转过头,却发现出言的竟是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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