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2)
成千上万的百姓将入城的后的大道的两侧围挤个水泄不通,即使是寒冬腊月,众人依旧身着厚重的大棉衣笔直的站着,搓搓手,跺跺脚,寒冻就扛过去了。但凡可以看见城门口的阁楼都早就被人订满,能看得见街道的楼宇也早已人满为患。秦钰一早就将自己经营的茶楼歇了业,只接待自己一人。这是城门附近最高的楼宇,此时,秦钰站在二楼靠街道的包间里,靠近窗户的位置,居高临下,两眼紧盯着城门的方向,似乎下一秒那里将会出现什么奇观一样,不容错过。
此时城门敞开,要看城门的外面,不过是带着稀薄雾气的旷野。谁都想靠近城门的边上,第一个就能看见得胜归来的将士们入城的盛况。入宫的通道,自然而然的被人群画好了界限,御林军用长矛阻拦着那些激动地不顾身形的百姓。通道两列御林军鲜明,直至皇宫的正殿,自宫门之后,通道中央,一条长长的红毯铺承至正殿门口,随时欢迎着那些即将要来上殿前敬拜的大将。
正午时分,礼乐齐名,城楼上的金鼓击了三响之后,那是军队抵达都城的警鸣,众人果然见到从远处渐渐涌进的黑压压的一片人流。太子李言嵩单骑一匹白马飞奔出城,不一会儿就折返回来,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将士们。自踏入城门那一刻,便响起一声低沉肃远的号角之音。
刹那间,无边无际的黑特色潮水涌进成来,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黑光,一面大大的红色滚边帅旗跃然高警,徐徐飘扬与风中,上面赫然一个银钩铁画的“李”字。黑灰铁甲的铁骑,分作九列,严阵肃立,最前面单先三人,重甲佩剑,盔上一簇红缨,端坐在三匹通身如墨的披甲战马上,身形笔挺如剑,三马单先,提前而行,身后九列铁骑依序而进,步伐画一,每一步,厚重的靴声都响彻整个都城。
秦钰早在那人一记厚重的铁甲踏马进城的一刻就将目光锁住了那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表情也是最为庄重肃穆的人。两年了,亲眼见到他平安归来和道途听说的完全不同,一颗忧心放下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激动之情。两年来,他是否像我想着他一样想着我……
付森走在队伍的中列,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即使这样寒冷的天气也不能抵消付森身上的热度。此时付森一行一动都谨遵着礼仪而行。激动是竟然有这样多的人为自己所在的军队欢呼,迎接。紧张地是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气氛而有所束缚,尤其是那庄严肃穆的礼乐之音。纵是身边有几个人是同村的人,也有几人是打仗的时候认识的好友,付森却不敢找他们说话,就怕自己有失军礼。付森稍稍抬头,便能看见前面骑于马背上的三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其中一人稍稍靠后左方向的就是自己的同村人,付杉。说道付杉,付森就觉得十分自豪,没想到自己村里也出了一个大将军。两年的杀伐不断,付杉立下累累战功,终于一步步升到了熙武大将军。
礼乐毕,号角之音止。一群黑色铁骑正步来到宫门口。
那首当其冲,黑马红缨的忠武大将军勒疆驻马,右手略抬起,身后的众将立时驻足,行止同步至极。那一袭墨黑铁甲,雪色盔翎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耀寒芒。卷起的春风也带起寒瑟之意,有如杀伐之气。他们是万里之外喋血而归的将士,他们用敌人的鲜血洗亮自己的铁甲战袍和刀剑牌盾,那刀是杀敌的刀,那剑是杀敌的剑,那人是杀敌的人……杀气,只有浴血疆场,身经百战,坦然直面生死的人,才有那样凌冽而沉敛的杀气。
宫乐起,怅然飘渺。队伍最面前的三首将翻身下马,正步踏上红毯,走向朝阳殿……
付森看着付杉进入宫门的背影,俊武挺拔。自己所在的军队没在宫门外等候多时就被解散了,并且得到一笔丰厚的军俸,告知一众非常驻士兵可以回家了,若是自愿留下来的士兵也是可以留下来成为常驻士兵的,还可以加俸银的。付森管不了那么多,归心似箭,就是那些同是和付森一起被征来的士兵也是一样,没几个愿意留下来的,就是留了下来的,多事一些孤独,留下来混口饭吃,也有认识的人相玩伴。接着大家匆匆小聚之后,便是同乡相携着回家去了。
付森和同乡的几十个兵有背着包袱来到都城门口,望着这座待了没几天就要离开的繁华之城,付森没有多少的感情,即使这里繁华的令人眼花缭乱,自知身份地位的付杉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付森此时只是有些记挂付杉,付杉在战场救过自己不止一回,自己应当永记这份恩情。另一方面,身为将军的付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乡,诺是回乡,那也一定是红披加身,骏马飞驰,百人相随,风风光光的回乡。付杉不在多想,给看门的军官交上上面特意在临行前分发的出门证。付杉识字不多,看不太懂,只知道是给自己出城之用。好像没有这个文书就出不了城,不怪为都城,管理的真是严谨!付森临行行之前如是感慨。
因为呈丰县离都城没有多远,付森几十人加快速度五六日便能回到村里,可是同行的伙伴有几人不幸在战场上失去了腿脚,行事多有不便,旧伤未愈,不易奔波过度。为此几十人特意让雇来的好几辆马车放慢些速度。就是这样才使得原本需要五六日的日程变成了上十日。付森和同村的几人越是靠近村子心情越是激动,离开了快两年了,两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临近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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