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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对侄儿的回答她似乎甚为满意,轻“嗯!”了一声,冰冷紧绷的怒容亦随之缓和许多,转而对刘世昮道,“我相信庸儿说的,他虽做事欠妥帖精干,但也还算乖觉,你是他的长辈,谅他不敢做出以下犯上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哼!”刘世昮冷笑一声,“既然嫂嫂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他只恨自己当时出手太狠未留下活口,其实就算留了活口又能怎样,到时照样会死无对证,这班黑衣人与士兵不同,他们都是班家豢养的私兵,尤其是能让班家姑侄带在身边的,个个都必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今日之事是我行为过激了,杀了班少将军的副将触犯了国法,来日必当亲赴军中领罪,给将军一个交代。”
“叔叔言重了,你虽弑杀军中重将罪犯当斩,然而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何况我家老爷对叔叔一向看重,我做这个做嫂嫂的自会尽全力护着你。此事我会想办法压制下来的,叔叔日后也休要再提起了。”她话说的恳切,听来倒真似有几分情真意切。
刘世昮讪笑着抱拳一揖道:“嫂嫂所言世昮感激不尽,既然如此为弟是否可以先行告辞了?!”
“不急,叔叔忘记还有事未了呢。”班诺伸手一指刘世昮身侧被鹅黄大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此人便是半月前叔叔带离若水镇的人么?”
刘世昮闻言,一揖罢了正欲直起的身形微顿,侧头斜瞅一眼美妇手指的方向,而后点头郁郁道:“正是。”
班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亢奋,然她立时隐去浅笑着柔声问:“既然叔叔将人带来了,现时我也在此,叔叔是否可将人交予我了!”
刘世昮握住身侧人得手臂,似是欲引着那人向前走,又似要阻止其他人接近她,只一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坚定的逼视着班诺,“你先告诉我以你的身份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孩子感兴趣,费尽心机执意要见她,甚至还逼着我千里迢迢将人带到这儿来,而且……”刘世昮手指团团围聚在四周虎视眈眈的黑衣人,“还做了这样一番‘迎接’安排。”
自见到刘世昮班诺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婉的浅笑,此时这抹笑容更深却顿失温婉的意味,“叔叔可还记得,当日我去府上拜访是叔叔一再阻拦,说他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中不能见客,我是因为有事要办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不得已才请叔叔将人带到此处,你也是一口答应了的,何来的‘逼迫’一说。”她向前跨进两步,距离刘世昮更近了,也距离那始终垂着头,帽兜遮住半张脸的人更近,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美目聚焦在隐藏于帽兜后面的脸上,话却仍旧是对着刘世昮所说,“还是时隔多日,这人已不再是你当初口中所说的‘萍水相逢’了吗?”
刘世昮见班诺紧盯着自己身侧不放,向旁挪了挪身子半遮住她的视线,同时也表明自己的态度,“即便是‘萍水相逢’,可她毕竟是我舍命救下的人,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将人交给你,何况她又不是我们家的奴才,我们自家人这样自作主张将人给来给去,难免有些仗势欺人之嫌吧!”
刘世昮的这一举动和他所说的话,彻底激怒了班诺,就连她面上经久不变的优雅笑容都挂不住了。二人冷着脸僵持了许久,班诺终说不出让刘世昮交人的合理解释。恼羞成怒的她怒冲冲地瞪着刘世昮,咬牙狠狠地说:“嫂嫂只是向你要个人就这么难吗?”说着竟然提步作势要向他逼近,一副硬抢的架势。
此时她身后的班杰庸突然伸手拉住了她,低声伏在她耳边说:“姑母,不可妄动。”然后略微提高了些声音,听来好像压着嗓子却又刚好可以被不远处刘世昮听到,“不要隐瞒了,姑母,虽然说出来有损我们班家的颜面,可叔叔是自家人想来是不会取笑的。”
班诺闻言侧首疑惑地看着班杰庸,感觉被他抓着的右臂紧了紧,只见他向刘世昮的方向斜了下眼珠,脸上露出一抹征询的微笑,似乎在示意由他来对付刘世昮,班诺略作犹豫方才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牺牲
得了姑母的许可,班杰庸放开抓着她的手,转身向刘世昮微欠了一下身施礼道:“姑母是为了维护娘家的声誉,才不便向叔叔说出要人的原因,望您体谅姑母的心情,还请听过之后不要再与外人说起。”
刘世昮对这个外姓侄子似乎颇为不屑,别开视线冷冷地说道:“你当我是造谣生事的人么!”
对于刘世昮的轻慢班杰庸也不恼,只态度更为谦恭地接着说:“此人乃是家父……”他说到这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家父与外室所生的私生子。因他母亲出身实在低贱,且是父亲酒后失误犯下的错,所以父亲视他们母子为耻辱,一直匿养于若水镇后的山峰之上未将他们接进府,更未对外人说起过。”
班杰庸所言大出刘世昮意料,他惊讶地盯着班杰庸,见他说话不疾不徐,言辞顺畅流利听来不似有假。“可是再不亲毕竟也是亲骨肉,”班杰庸继续说道,“月余前父亲收到边疆送来的线报,有一股乔装的匈奴散兵混入我朝境内,并且频繁在若水镇出没,父亲担心他们是冲着遗落在此的班家血脉而来以滋寻隙报复,所以央求姑母带我来此看看。谁知我们赶到时还是晚了,他们母子已经遭遇了不测。我们虽然赶得及救下他母亲,可那女人伤的极重,”说到这儿他斜睨一眼刘世昮身后的人,见她无动于衷他不禁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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