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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异动是什么?梦渚里方向?那又会是什么?“它们自东岸游水渡河而来,其它不明。”探子兵接着汇报。
不明?
“辄一近前,就变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有的奔入敌群中。”探子兵接着说。
好。这种特征太明显了。不是月狐还是什么!多时的沉思与推敲,此时众人已断定,必是月狐来犯。
自从上次去媚山,寻找奇石,探求恢复凤兮灵袍与神兵辟天的灵力的道法,惊扰了那里的月狐。看来今夜是来报复的了。他们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难道月狐除了灵媚之外还有其他的法力。
龙卫将军知道月狐的妖媚便是武器,怎样抵抗那种妖媚,是他最头疼的了。将士打仗,需要鼓舞士气,可是再鼓舞士气,到这样的妖狐跟前还是溃不成军,实在可悲。
怎么办?
“为什么会有这种媚惑之力?有没有封印之法?”龙卫将军的苦衷让每个人都想这么问,颐和长者玄玄子问。
大家都看着恶我,他是灵魂师。因为都觉得,这跟灵魂操纵有关。如果这样说,那么每个月狐都是天生的灵魂师了。可是他们这群灵魂师真怪异,没有恶我这么可亲近。
恶我穿一身粗麻布衣,腰间胡乱系了一根布条束带,束带上吊着个酒囊。此时,他取出酒囊,嘴唇吻囊口上,轻轻地吸了一下,呲呲地乍了两下舌,眼睛眯成一条缝,似是在想什么,想到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显然,他对大家的注目不以为然。
恶我是个悠性子,天崩地裂于眼前也不会动容的那种。他不说话,只有等。步天歌是最耐不住等的:“恶我,到底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是师兄弟?”
“……”恶我看了他一眼,算是对这句不知深浅的话的回应。
此时此境,琴伶离开人群,独自步入将军帐中,不一会儿,一首平和的琴鸣在众人耳边流过。行云散淡,流水落花,如君子沐于春台,弹冠振衣,意兴勃然。
在所有人看来,灵魂师恶我称不上一个机灵的人,他听了一会儿流转的琴声,仰天说:“不会是。不过我也好奇他们的来历。”
“有没有封印之法?”
“我刚才想了想,大概可以算有,不过……”
“不过什么?”
“封印是天罗武学的一重境界,等于在不利的战场上创造有利形势,只是,如果封印的结界一旦被打破,就会回到不利的形势。可以打得敌人防不胜防,也肯能被打得防不胜防,落入陷阱。”
沉思。又安静下来。时间在琴声流转中逝去。琴声流转,又隐隐飘浮起咽咽的箫声。他不与众人议论,吹起了玉箫声。只是流转与咽咽之间,正如天空上的浓云与明月,不依不挠地纠缠。
又一个探子来报:筑云城已失陷。
筑云城是最接近梦渚里的卫戍,此城已经失陷,那么就是罗兰城独挡一面了。筑云与罗兰之间有多远,众人都清楚。而且罗兰城的下一站就是神龙城。他们如果能辨别神龙城的方位,罗兰与神龙之间的絪缊狭道虽然隐秘,但也发现它也没什么困难。
穿过絪缊狭道就是神龙城了。而神龙城只剩下断壁残垣,根本没有防卫的能力。
那么他们此行到底为了什么呢?龙卫将军想到了“报复”。
008 第六话 月狐(1)
半夜三更。月华与雪霜一片皎洁,天地茫茫,只是多了几分刺骨的寒。
平阔的梦渚里之西,有一个小城。通常入夜的时候,这个小城会有长明灯昭示平安,而现在,它笼罩在一片灰暗的白里,而且吵吵嚷嚷,声音很怪异,但分明是人话。发出这声音的是一群四肢修长——比一般人要长一些——浑身通白而且亮着晶莹的光的“人”。
这种人,并不陌生,他们来自圣土东南的孤岛媚山,正是媚山之岛的土著居民月狐。它们迎月而啸,相互对歌。
这凄厉的歌声在空中飘荡,放肆地飘荡。它们从不惮于招惹更多的异类。
城中某条街道的一个角落,两三个神龙士兵神志不清,几近颠倒。手中的戟长舞不息。
一个年幼的月狐发现了他们,在一旁静静地关注着,任他们丑样百出。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挠身一跃,扑在一名士兵上,张开牙齿,尖利的兽牙扎进士兵的脑门,吮吸着。刚开始,那个士兵还有些挣扎,越挣扎越无力,终于瘫痪了。眼睛睁得巨大。
然后第二个士兵……
这个狐人得意满满,嘴角涎着血汤,他在死去士兵的衣服上擦了几擦。他叫秋心。有另一个狐人喊了他的名字。
“秋心,你在哪里?”她叫苏芷。他们结伴而来,一个人走散了,另一人就会觉得不安心。她追了过来,秋心看着她,说:“芝,快过来呀。”
他指着剩下的最后一个士兵。正在神志不清地抽搐着。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看了看嘴角还有血丝潺潺的王者,她并不饿,也不想吃,可是是他说的,她就会去做。
她睁眼瞧了一会儿那个麻木且颠倒的神龙士兵,一跃而去,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雪影,扎落在别处。月光泠寒。月光泠寒下,这道靓影又一飞而起,回归到他的身旁。
“难吃哦。”她说,说给他听。
一场表演又开始了。脑颅上淌着血的士兵挥舞着长戟,越发狂暴,睚眦欲裂,惨厉的呼叫声动于天,也隐没在天空中。他已经没有攻击的本领,他被痛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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