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魔君打上门,蜀山摆阵法(1/2)
所有的弟子全部都抖擞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瞬不瞬的看着玄铁大门,他们在门上加固了不少符咒,雷清也好珷玞也罢,能起到防御属性的均被使用了上去。但他们知道这抵御不了多少时间,只因这届魔君九婴有个奇怪的嗜好,只要在人界,他只徒步,而不使用法力御风而行。因此才守住了大门,期待能抵御个半刻三分。
且他给与蜀山的这十日,也前所未有,一般他想打就打了,从不给人打招呼,此番对于蜀山反倒网开一面,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应和准备,个中缘由也无甚知晓。大家只能把这个事情归咎为魔君秉性古怪上了。
不过片刻静待,又紧接着是一阵巨响,大门洞开,烟尘甚嚣,一个身影自滚滚尘土间朝上走来,他的步伐依旧缓慢,黑色的长袍拖曳在石阶上,悄无声息,暗赤色长发散落在肩,他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瞳孔却挟着睥睨天地的锐利。
他一步步逼近,无视着数千朝着他亮起的长剑,古井无波,气势骇人,如过无人之境。
拴在周遭的十步一枚的五角铃铛随着他的每一步一齐发出铃声,随着他越来越近,那铃声越发急促和剧烈。数千个一齐泠泠作响,震得人耳内轰隆作响,头皮发麻。
“不要再往前走了!”一个小道士被铃声搅扰吓得喊了一声。
一旁的樊生道长眼底飞过一道锋利,厉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叫什么叫?没见过魔物吗?”
小道士连腿肚子都在打颤,被师父瞪了越加紧张,哆哆嗦嗦的居然朝后退了一步,离了脚下画了圈的阵法,那白光蓦然暗下,失了串联,一众人脚底都暗了下去。
忽的肩膀被按住,往后瑟缩的小道士又被带了回去,明鹤托着他的背,直视着前方道:“蜀山清气惠泽,承树人间正道,自古妖魔不可侵犯,别被妖邪给动摇了本心。”
小道士心中大动:“师尊……”
樊生道长见他来,低声问道:“掌门师兄现可好?”
明鹤归位,站至高阁:“自然是好,已做好准备。”他拂尘扫过,垂眸看着魔君道:“入了浮尘的苦孽,还妄想染指三清净地,此番就算是散了命芥碎了山河,也绝折不了我蜀山的脊梁。”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一字字落在所有人心头上。
“全体准备,御灵阵!”
蜀山的道士们一齐摆开依仗,搭配着青色外衫,整齐如同一洼芥菜,截然有序,但终是少了个人,九婴眼睛落在中央的位置,那一处空的突兀,少了些衔接,或许别有洞天。
君鲤赶来的正是时候,他没忘记答应分身的事情,但分身这个事情却让他颇为糟心,早些年他与九婴打过架,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还报神界养育之恩,谁知数万年过去,恍惚间他们在都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相遇。
他不想暴露自己,尤其是被这个人发现。
九婴见了空缺出现了个人,也不过是薄薄的扫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这个态度让人捉摸不定,他没有马上提着剑与他杀将过来,应该是未能将他的身份识别来。
君鲤暗自宽了宽心。
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不是遇到凰陌从天而降,就是遇到九婴杀上门来,这百年不遇的好运气,都给他一股脑的赶上了。
看来他回到神界,是有必要与司神的神君好好聊一聊过去的人生和未来的规划。
九婴的脚步停在最后的台阶上,他往前一迈,数千只铃铛一齐迸发出尖锐的哀鸣,而后齐齐碎裂,落下山巅失了踪迹。
在这一刻,蜀山道士们全都抬手,自袖中反手举出罗盘,嘴里念的决戛然而止,那罗盘中心的镜子里反射出道道强光,朝着九婴飞了过去,他长袍忽的散开,滚滚黑气自长袍落下,如同潮水向着四周翻涌而去,将他的身躯从头至脚全部包裹,那光芒落在他身上,如同被那黑暗给吸了进去,全都消失不见了。
众人骇然,这光芒来自太阳,正午阳气最盛,正是妖邪最弱时刻,这火萤可以灼烧妖魔,死死缠着将其灼烧殆尽,就算是一枚不成,但数千道都被吸进,却连一个都逃不回来,都被尽数泯灭。
不愧是当年敢于和神界叫板的魔君。
他再次朝上行走,踏进五行八卦阵内。
一行人绕道他背后,将其围的水泄不通,君鲤心下已经了然,九婴此番来势在必得,他一个人搅得六界不安稳,难道是为的就是四处寻找神器?他要神器做什么?
当年他挑起来的大战,看起来也并非冲着神界的承天锥而去的,现在作为魔君不好好经营魔界,反倒不辞辛苦亲自下场踢馆,其中定有深意。但也不排除九婴突发奇想,爱上了收藏也未可知。
君鲤一边想着,一边尽量不引人瞩目的挪,他感觉胃有点疼,想来是那爱戴师傅的好徒弟给师父带来的那一份厚礼太过真切实意,这脏东西突突的堵在他嗓子眼里,被他一口气又给吞了回去。
啧,快点结束吧。
他是真的有点想吐了。
御灵被轻而易举的破了,樊生与明鹤道长脸色一点未变,他们也没有妄自菲薄到单凭使用个阵法就能对魔尊产生什么伤害来,但他们也是存在着目的,譬如利用他的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行径,将他引导致关键的地方。
他们紧盯着九婴的脚步,待他走至中央,拂尘一扬。
方才对着他用禺步逆行走的一众道士忽的全都站定。
明鹤道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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