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表里欢悲何人诉[下](1/2)
第二日一早,翟川果然同寒林来到位于内城西侧,武官办公处以南的校场,只带了高总管和旭华同行。
四人到达校场时,天才微亮。太子太傅林正平还没有到,翟川和寒林便站着看日出。
翟川问道:“你以前也常看日出吗?”
寒林侧头看着薄云中隐隐翻涌的流光,敛着眉道:“我不喜欢日出,我喜欢月亮,特别是十五的圆月。娘亲她也喜欢。”
翟川早就听说当年祭司的得意儿子,也就是寒林的父亲商朴,因为祭司反对他娶那女子,早起意离京。后来大祭司虽然答应了两人婚事,但始终不愿承认那个女子是祈天宫的长媳。他们的女儿寒林出世后不久,夫妻两人还是带着寒林偷偷离开了京城。
如今听见寒林提起母亲,他便问道:“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寒林回过头看着他,微笑道:“我娘亲可漂亮了,她的头发是石青色的,眼睛像幽静的湖泊一样美……”
翟川问道:“你的母亲,果然不是常人吗?”
寒林点点头,道:“娘她是……”
“太子太傅到!”
远远的报告打断了她的话,翟川遗憾地皱了皱眉,向寒林道:“你今晚再与我说吧,我们去迎接太傅。”
林正平乘马而来,翟川等四人迎到马前,都拜了下去。林正平连忙下马,拉起翟川,那边几个侍女也早将寒林扶起,他料定寒林会同来,特地带了侍女前来服侍。
一时和翟川问候完了,他这才仔细打量起寒林,道:“很不错,祭司大人的孙女的确很好,我看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殿下。可笑那陶雪安——”
翟川道:“陶小姐生来娇养,任性一些也罢了。”
林正平冷笑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丫头片子越来越无礼了。哼,就算寒林丫头不说,我还不知道他家的事?分明是祭司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又受了你父母救命的恩情,如今竟然……”
翟川怕他提起旧事惹得寒林难过,又打岔道:“太傅先生,我们去跑马场吧。”
太傅知道他的意思,不客气地问道:“你怕这丫头多心?”
寒林连忙道:“太傅先生千万别这么想。爹爹常说到您是他的至交,为人光明磊落,心直口快,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寒林又怎会多心?”
林正平“哈哈”笑道:“你这丫头,倒比你爹还会说话!”
寒林笑道:“行走江湖久了,怎能不会说话?”
林正平道:“好丫头!给你爹娘争口气!当年他们……你爷爷也太过固执了。唉,我却帮不了他们!”
翟川再次打岔道:“太傅先生,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林正平看着他,转而笑道:“殿下好福气,别负了这丫头。”
寒林红了脸,默默转过头去。
旭华在一旁道:“太傅先生,您怎么越说越不尊重了?太子妃脸都红了。”
寒林争道:“谁脸红了!”
林正平越发笑道:“好好!我不说了就是,新娘子脸都红了,我给你陪不是。”
翟川见寒林难堪,便催促道:“太傅先生,这就去马场吧。”
几人来到后面马场,翟川和高峻上马去了。
林正平在远处一边看一边微笑点头,向寒林道:“这小子不错,没叫我白费功夫。”
寒林微笑不答,叫旭华道:“你到那边歇一会儿,我和太傅先生有几句话说。”
旭华会意,笑道:“好,我一会儿给你们送茶来。”
林正平看着她走远,问道:“你父亲好?”
寒林低头郁然,道:“此事有机会再说,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说着拿出铁箫,取下管口的簧片,原来箫上截中有夹层。
寒林小心地抽出一封纸交给林正平,道:“这里三份,一份给您,另外两份请您转交陛下和大祭司。”
林正平道:“这就是你父亲信中告诉我的……?”
寒林四下一瞥,道:“不错。我和师父这几年悄悄调查,得到了不少消息。”
林正平望了望翟川,问道:“你不告诉他?”
寒林摇摇头:“此事干系太大……我父母、师父都因此而死。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林正平惊讶道:“商朴已经死了?!你刚才怎么不说?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先生,你们在谈什么?”
寒林闻声回头,见翟川和高峻正向自己走来,便道:“太傅先生在问我父亲过世的情形。”一边低声告诉林正平:“父母均死于八年前,这几年的书信为寒林代拟,林伯父勿怪。其他情形,寒林将传信告知。”
翟川和高峻走到两人身边,翟川望了望旁边,道:“旭华呢?这丫头也太懒了些。”
寒林笑道:“我吩咐她去倒茶了。”
翟川并不在意此事,问寒林道:“你们怎么不说了?”
林正平望了望日影,笑道:“快正午了,两位殿下也该回去了。”
翟川略一沉吟,明知他们有意掩盖,但林正平素来刚正严厉,不好违拗,便道:“如此,我们告辞了。太傅先生慢走。”
当日午后,翟川记挂着寒林在马场中的举动,便邀她前去书房。
两人来到花园湖边,寒林不禁讶然,失声道:“原来是这里!”
翟川道:“不错,便是这里。祈天宫密道的出口。你不会忘记。”
寒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自然记得。”
翟川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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