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1/2)
北子卿礼貌的一一回过,好容易待到坐下,又是一通来自于左邻右舍的应酬。北子卿倒是应对自如。副座的穆染和楼天机,则是恪尽职守,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上座的斥芈很是知趣的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上前恭维的人都统统退下。半是不好意思的对着北子卿举起了面前的酒樽“让司主见笑了,蛮夷之地没有见过如同司主这般的玉人儿。还望司主不要怪罪。鄙人,先自罚一杯!”说着,扬起酒樽便是一饮而尽。穆染几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没什么情况?一上来就罚酒啊?这要要是是说酒水没里有个好歹,穆染是一根头发丝都不相信。却不想北子卿却只是施施然的举起了面前的酒杯,连推脱都没有。顺着斥芈的意思,施施然一笑,接着便缓缓的饮下。却是丝毫不担心这酒中有什么手脚似的。
“王爷谬赞,王爷能如此的看得起在下,是子卿之幸。如此之知遇之恩,子卿在此谢过王爷。”酒樽中琼瑶饮尽,北子卿也不刻意的将酒樽倒过来,只是随随便便的将酒樽放在一旁,看起来毫无心机。
斥芈心下暗自嘀咕,北子卿这小狐狸,这是又打着什么官司?正在疑惑的斥芈,忽见北子卿旁边的一人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北子卿的酒樽,片刻后又暗中打了一个手势。斥芈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不管他北子卿再怎么谋算,那杯掺了那东西的酒,他是真的喝下去了。
“哈哈哈哈,哎,怎么能说是谬赞呢,你北卿司主,当得起!”斥芈爽朗的笑着,北子卿一行人也随之应和。一派主尽宾欢的景象。但只要是个明眼人,便能看得出这一派祥和的宴会下,暗藏着的惊涛骇浪。至于这浪有多高,力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穆染与楼天机两人兢兢业业的守护在北子卿的两侧。上座的斥芈又虎视眈眈,在北子卿彻底的栽在自己的手里之前,他是不会放心的。
突然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击鼓声,由远到近,即有旋律似的。片刻之后,笙歌起,一群打扮艳丽的女子赤着脚随着鼓点击打的声音从四方舞动而来,曼妙绚丽。原本微微有些空荡的宴席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而不同于中原歌舞的华丽于曼妙,这些姑娘的舞蹈却是铿锵有力。举手投足之间都自带着一丝的英气,仔细看去,那当中领舞的姑娘,却是那途中引路,被穆染抱过的索若!
北子卿自是认得,当下一愣,脸色便不好看了起来。好死不死的,那索若还转头过来,偏偏还活生生的往这边抛了一个媚眼过来!这个!姑娘!她居然!抛媚眼!!!
北子卿差点炸毛!多年以来的上清境的修行的素养告诉自己,不能掀桌!不能掀桌!于是……北子卿冷哼一声,一转头,便主动于旁边的人寒暄了起来。不看她!不看不看!就是不看!倒也不碰那桌上佳肴,就是一个劲的拉着旁边的人尬聊。那模样,好似是要把自己整个从自个席位上连人带桌给移过去似的。搞得两旁的陪聊们都有些蒙圈,这个上清境的傻小子是喝醉了吗?怎的这般的能说?
但是斥芈又早早的吩咐过,时机不到,他们便要一直的稳住这几人,绝不可放他们出这园子一步!于是乎,斥芈就这么看着北子卿那一坨的人都被北子卿拉的圈在一起贼眉鼠眼的巴拉巴拉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北子卿周遭的一众人均是牢记使命陪北子卿一路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一直聊到了村口王婆脸上的痣上面长了一根毛,嗯?一根毛?众人表示,他们也很无奈啊啊啊啊啊!
于是乎,索若带着一帮子姐妹团,赤着脚挂着铃铛在场上蹦跶蹦跶的也没人再看。北子卿拉着一帮子人谈天说地,剩下的人记得干瞪眼,也只能互相寒暄以示应和。斥芈又是死死的盯着北子卿,脑门上挂了一圈的问号。索若挫败的底下头,脑海里,却是突然的想起了那一袭青衫,那微微有些冰凉的双手,缓缓回首,额间那一抹妖孽的朱砂。
那个人!索若猛然回首,在一群阴沉沉的颜色中,寻找那一抹青衫。一众的人都是暮暮沉沉的暗色服侍,就如同那碧天下的阴沉,压抑,暗淡。没有阳光,没有活力。只有那一抹青色,自那深潭之中一跃而起,像是被扼制了许久之后突然的得到了曙光与自由。他穆染,便是她索若的曙光。
一眼望去,那抹青衫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不远处。只是眼中,并无她……
不知为什么,索若有一种错觉,明明是他穆染接住了自。却自那时起,穆染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个上清境的北卿司主片刻。真的是,片刻都没有。摇了摇头,索若暗自骂了自己一声。
真是的,瞎猜什么呢?索若回神,这才发现斥芈已是暗示了自己好久。只得慌忙回应,斥芈扶额,这满堂上下不会都是让收买了罢。看北子卿与其下众人私聊甚欢的模样,斥芈无语了有那么半晌。敲了敲桌椅,没人鸟他……再敲了敲,还是没人鸟……“咳咳咳!”斥芈不悦的咳了几声。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自觉的闭上了嘴巴,随之斥芈端着酒樽款款走来“鄙人听闻司主在上清境当差,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自是阅历广泛。”
理智重新上线的北子卿暗自懊恼,怎的最近连带着一点小事便是如此的不理智?急忙回道“王爷过奖,在下只不过做好本职而已。”话一出口,北子卿便觉不对,这是要下套的节奏啊!斥芈哈哈一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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