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飞翔鱼跃(2/2)

“跑啥跑呀！”我讽刺它。

“不跑是孙子。”它回复我。

“你大爷在后面追你呢！”我有点幸灾乐祸，这梦越来越好玩了。

“孙子才追大爷。”

“那你刚才是孙子，现在变大爷了是吧？”

“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我是鱼的鬼魂~~~！”

“你死都死了还来烦我！给我滚！”

“偏偏不滚。”

“好！那你等着！”

只见它一个转身，头朝下猛地朝海面急速冲了下去。

我操！这只鸟的脾气还真是火爆，说实在话我确实被它这招给吓到了。结果嘭的一声巨响，我浑身一下子散了架一样，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水面下了，看见那只鸟正在尝试上浮，瞬间另外一只鸟也嘭地一声冲到了海水里，两只鸟撞到了一起，估计够呛。

现在我应该已经和那只海鸥分开了，刚才的体验真奇妙，我只是专注地盯了它一会居然就和它神智合一了，而且还能和它用语言来交流，鸟语难道真的是存在的吗？其他的动物也会说话吗？要是我与一个人合一，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精神分裂症，难道精神分裂还有多重人格症就是外来灵魂缠在病人身上吗？

两只鸟在水中稍微漂浮了几秒后就挣扎着先后回到了水面，然后飞走了。

我也想离开水里，但看不到水面外的参照物，不知道怎么离开。这时我看到有一群细小的鱼游过，心想要不再试试看？

于是我盯着那群鱼里的某一条，几秒钟后果然视角就转到鱼的视角，它跟在其它鱼的后面。

“你好小鱼。”我向它打招呼。

“好饿。”它回答我。

“没吃东西吗？”我好奇地问它。

“饿死我了。”

“你一般吃什么？”

“虾米，没得吃。”这鱼好像是个傻子。

“你游到前面去，前面才有的吃，你在后面没得吃。”

“我怕。”

“怕别的鱼揍你嘛？”

“怕被吃。”

“你怕大鱼来吃你们吗？”

“怕，怕死了！”

我感觉到了它浑身一抖，前面的鱼群走向突然发生了剧变，然后这条鱼开始四处乱串，朦胧中我看见有好几条银青色的大鱼正在追逐鱼群，一下子往东一下子往西，我的心也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比，怕自己也被大鱼给活吞了。

“快快！往鱼少的地方跑啊！！”我急着指挥它想离开危险境地。

这时它理都不理我了，完全是跟着它自己的直觉在拼命游动，但我发现它总是试图跟在其它鱼后面游。

这时一条大鱼猛地从侧面窜过来，一口把我们前面的几条小鱼给吞了，我能感觉到这条鱼直接撞在了大鱼的背鳍上。

“啊！！”

“啊！！！”

我们两个都吓的尖叫了起来，妈的这可比坐过山车可怕多了。

“白痴！！快往下面游！！！别再跟着它们了！！！！”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我恨不得能双手扯住它的鱼头往海底按。

可惜这条傻鱼只会跟着鱼群走，大鱼们冲来冲去，小鱼群已经被吃了一小半了。

这样下去就完了，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开始想把意识移到大鱼身上去，但大鱼移动的太快了，瞬间就来瞬间就走，还顺带吃掉前面几条鱼把人吓个半死。

水里上面亮，下面黑，远处灰蒙蒙，一点参考物也没有，再加上我现在已经乱了心神，完全没法离开这条鱼的身体。

我心里想着这次肯定完了，这鱼死定了，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跟着出意外，做梦应该不会死吧，想到这里我一直狂跳的心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说也奇怪，随后大鱼冲击的频率开始减缓了，过了一会就剩下一两条大鱼还在追逐鱼群，再过一会大鱼都游走了，小鱼群被吃得只剩了一小半。

“也许你是对的。”我跟它说。

“好怕。”它还没完全恢复平静。

这时我看见前面水面上漂浮着一个矿泉水瓶，于是把注意力移到矿泉水瓶上，几秒后视觉就跳到到水面上。

终于安全了。

我吁了口气，看样子当动物确实比当人更不容易啊，做人主要是心苦，只要不是饥荒战乱年代，一般人总不至于挨饿，更不用担心被吃掉。而做动物不仅经常苦于挨饿，还时时要担心被天敌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