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均王友贞(1/2)
文武中终于有人站不住了,脚向旁移深施一礼,而后道,“均王,想这河东一代,藩镇势力可不止两家,那其它藩镇要作何解释?”说话之人正是那名五旬长者,其面挂黑须,二眉紧锁,出言意指这河东一代除了卢龙燕王与太原的晋王外,应是还有其它势力才对,你在这里偏选卢龙一家来说,未免说不过去吧。
朱友贞眉头一皱,不待他说话,其一旁久不开口的敬翔终于发话了,“阁下此言差矣。”
“哦?差在哪里?”长者挑眉道。
“这其余藩镇势力,无非豺狼虎豹之辈,雄虎又怎会在意,可是倘若他发现这豺狼虎豹中,实则有一只幼虎正茁壮成长,假以时日便可威胁到自己,那他又当如何呢?”敬翔出言妙语连珠,听得那刘守光已不止是自喜了,而是让那被财富权利所蒙蔽的脑子都开始转动起来,连道,“是啊是啊,敬翔先生说得有理。”
“谢王上赞许,”敬翔微微颔首,而后抬眼道,“想必近些年来,燕王与那只雄虎也绝非相安无事吧。”
听了这话,刘守光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猛力点头,二目圆瞪胸中愤愤难平,破口嚷道,“哼,你说得太对了,这些年他李家小儿可没少派兵来袭,怪不得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原来是惧怕本王。”
敬翔淡笑张嘴欲语,却听得一旁长者立即嚷道。
“大王!…”
“孙鹤,你给我住嘴!”刘守光朝五旬长者呵斥一声,而后转首朝敬翔轻声请教道,“还愿闻先生高见。”
敬翔看了看朱友贞,而后淡道,“想这河北一带,除了宣武梁帝以外,便数太原称雄,而晋王在其父李克用临终前发誓要将燕王您千刀万剐,世人皆知…”说到这,敬翔有意停顿片刻观瞧刘守光面上恐怒交替,而后继而道,“王上您说想与其分庭抗礼,只得这幽、沧二州是远远不够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刘守光如旱苗盼春雨般迫切待其后文,可是一旁孙鹤已然双目赤红,怒瞪朱、敬二人。
敬翔一笑道,“王上您若果能将那些豺狼虎豹之流的领地收入囊下,莫说晋王,便是再加上那北方蛮夷之辈,也休想撼您分毫。”
“你,你是说…”刘守光一时间茅塞顿开。
这时均王朱友贞上前一步断声道,“镇州的成德、定州的义武,可助燕王称霸一方。”
刘守光听罢眼前一亮,点指自己身前文武喝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本王
刚刚与尔等说扩张领土一事,你们这班鼠目寸光之辈还再三阻挠,看看人家敬翔先生,本王若是有这样的人辅佐,早就登基了!!”
“登基”二字一出口,朱友贞笑容顿逝,面上闪过阴煞之气,双拳不禁一握,其身后敬翔轻咳一声,其心领神会,赶忙收回怒意,处之泰然,敬翔在其身后也不禁暗暗点头赞许。
“哼,”孙鹤不屑一哼道,“那成德、义武自‘安史之乱’以来,便是与我卢龙齐名的‘河北三镇’之二,成德一百多年来是为中土最为稳定之藩镇,如今的王也非等闲之辈,魏博节度使罗绍威更是紧随梁、晋之后中土首屈一指之藩镇势力,那义务军节度使的王处直更是一方雄霸,风吹不动,雨打不摇,唯我燕王即位不久,理当站稳脚跟,怎可如此唐突?而且你如此殷勤,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此番话虽是语出有怒,却是字字在理,铿锵有力。自古有言,无利不起早,若是当真如朱友贞、敬翔二人所想,让刘守光得势,那对大梁又有什么好处?
刘守光虽是好听谗言,资质平庸,但也觉得孙鹤此番话十分在理,盯着朱、敬二人也不言语,待其说明。
“哎~~”敬翔也不忙作答,先是轻叹一声,引得场中人不解皱眉,而后其才再道,“孙先生所言有理,若是于我家主上无利,在下也自不会来此言语。”
刘守光听罢心生不悦,心道莫不是他们想利用自己?
可是敬翔之后的这一席话,又是一番云里雾里,让刘守光再无顾忌。
“想我主上梁帝建梁称帝,改年开平,天下易手,各路诸侯各封为王,可是那河东的晋王不识抬举,屡屡打着复唐之名与我主上兵刃相向,若不是两年前李克用疽发猝死,其子李存勖忙着安抚军心,这近两年来自不会如此太平,可是如今…”敬翔语调转高,字字落地有声地道,“太原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整装待发,已经是势要与我家主上一争高下之势,燕王您想一想,晋王若是与我家主上全面开战,这定州、镇州、还有您的幽州,乃是首当其冲之地,素闻这义武节度使北平王王处直,和那成德节度使赵王王,与那李存勖私交甚笃,近年来颇有依附之势,若是他日当真打起来,燕王你的幽州便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听到这刘守光不禁喉咙干涩,深深咽口口水,这番话说得字字在理,连孙鹤听来也毫无破绽,无从反驳。
均王朱友贞接过话茬从容淡笑道,“不过燕王你大可
放心,我父梁帝自不会任其猖獗,已有应对破解之法。”
刘守光听了当即瞳孔大张,赶忙伸手急道,“是什么?快,快讲来!”
均王手握纸扇朗声道,“这义武,成德两处虽说非是等闲之辈,但也非不可得,至于魏博之处向来是块难啃的骨头,便连我父王与那河东晋王也不敢对其轻举妄动,只因那里所设之‘牙军’(注解1)异常骁勇,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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