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命之恩(1/2)
水云霖刚刚被压的狠了,喘着气好一会才顺过气来,哑着嗓子说:“这是我家,你倒在院子里面,我把你拖回来的。”这话有点答非所问,不过她一直想着男人醒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这当口就顺口说出来了。
她一口气说完,勉强挣扎一下爬起来,从床下拖出药包:“别担心,我家就我一个,你在这里没别人知道。”接着小心翼翼的将药包推到男人面前。
男人的目光稍稍柔和一些,但还是紧紧盯着她,右手向后腰摸去,随即一愣,手又缓缓放下。
水云霖猜想对方大约是在找那把匕首,好在她看那东西危险又惹眼,已经和薄甲一起塞到床底下去了。
这么细想,她更觉得害怕,药一放下,水云霖立刻闪到墙角,生怕对方再有什么举动。
那男人见状,招了招手示意她到面前来。水云霖哆嗦了一下,摇着头,身子向后一缩,恨不得整个人陷到墙里去。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丫头,但是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像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只希望这人之后能够自行离开,报答什么的可是万万不敢想的。
她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暗自嘀咕一番。站在墙角,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男人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突然呛了一下风,猛地咳嗽起来。水云霖最怕的就是这个,之前与他治疗之时也是轻手轻脚,生怕动及内里,震动到心肺等伤处。
这下一咳,内伤倒是被震开了,一口血就咳了出来。这下顾不上害怕,水云霖赶忙跑过去,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急声道:“快把嘴里的血都吐出来,别咳到肺里。”等男人把口中血吐净,水云霖顺手拿起一旁的棉布擦拭他的嘴角,扶着他斜靠在床头。
见他这个样子,水云霖也忘了害怕。拿起药包翻找一下,很快又放下,叹口气对对方说:“恐怕将军要受苦了,之前的药都用完了。”说罢皱着眉头想办法。
这人目光始终随着水云霖,待她一言不发,突然开口道:“在下端木奕。”水云霖正想得出神,对方蓦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告诉自己名字,原来不是哑巴啊。
端木,倒是一个少见的姓氏。这人既然能告诉自己名字,大约是想表示信任自己?
水云霖犹犹豫豫的想,不管怎么样,总不会告诉自己之后就很快杀了自己吧。
这么一想心就放了下来,脑子似乎也活络了些,于是轻声回道:“在下水云霖。”算是礼尚往来。
“水姑娘。”自称端木奕的男子念了一遍,微微点点头。水云霖觉得新鲜,她还从来没被人叫过水姑娘,端木奕这么一叫她有点高兴,还有些不好意思。
“将军太客气,叫我阿霖便好了。”水云霖笑着说。当朝礼教极严,男女如非论及婚嫁,鲜少互通姓名,更别提直呼女子小名昵称。
水云霖从小孤身一人,没人教她这些,因街坊大婶大姐这么叫她便让男子也这么称呼,端木奕却愣了一下,看了水云霖几眼,最终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伤口?”水云霖在床沿坐好,又稍稍挪远些,倒不是怕对方,只是担心压着伤口。
本来她以为对方会拒绝或干脆对自己置之不理,没想到端木奕点点头:“那就有劳阿霖姑娘了。”说罢自行解开衣衫,露出包扎着白色布条的上半身。
之前没细看,现在才看出男子虽然消瘦,身上却无一丝赘肉,绝不瘦弱,端是练武之人。
水云霖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即使是她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之前也从未和男子单独待在一个房内,以前如病人是男人,也少不得要女眷来陪着。
前几日对方还昏迷着倒好,现在对方清醒着,四肢看上去也并无大碍,自己再上下其手又成何体统。
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水云霖只好硬着头皮把手放在包扎的白布上。
大约是碰到痛处,端木奕重重呼吸了几下,水云霖哆嗦了一下,手嗖的一下收回来。
见对方投来询问的目光,水云霖绞着手,拒绝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到嘴边却变成:“那……麻烦将军还是闭上眼睛的好。”这个要求提得奇怪,端木奕却只是依言闭上双眼,并未多问一句。
水云霖这才深吸了口气,再次伸手,将白布条拆了下来。端木奕果然闭着眼一动不动,水云霖也定了定神,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热度果然比之前退了些,再试他双手,依旧冰凉。
再观其颜色,嘴唇干裂,脸色惨白,整个人仿佛都失了颜色,愈发称得头发乌黑。
布条从昨天晚上就没有换过,有些已经黏在伤口上。水云霖狠狠心用力拽下来,血一下子染红了布条,水云霖不由得手一软。
端木奕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非但没睁眼,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好像正在冒血的不是他的伤口一样,只有额头上冒出一颗颗汗珠。
水云霖只身在奚州,并未挂牌行医,只是给周边的人看点小毛病,多数人也只知道她以采茶为生。
虽然她本性不好炫耀,可是偶尔也会技痒,现在难得遇见一个病重的,她一面有些害怕,一面心中也有些小小的庆幸。
现在见对方虽然身受重伤,却一声也不吭,显然是极为硬气,倔强之人,同往日里遇见的病人又有不同,心中暗暗佩服,下手也愈发仔细起来。
好在水云霖平日遇到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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