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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尽管我极力的想掩饰心里的不安,唐明明还是敏感的看穿了我心里忧虑根源。
她说找找人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我是对她没报什么期望的,唐家的家业是不小,势力也可以说在哈尔滨根深蒂固,但唐叔叔这人一辈子做的正当生意,据我所知,他们家是从来和黑道没什么往来的,就算唐明明真的出面,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
也许是我不懂社会的关系网络有多复杂,也许是我确实有些小瞧唐明明了,她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之前跟唐叔叔有生意往来并且和黑道也有关系的朋友出面了。
刁金龙开庭的前一天晚上,刁金龙的老婆接到那个朋友的电话倒是很爽快就答应带着杨隽和她的傻儿子一起和我们见一面。
见面安排在道里区一个非常高档的酒店包房里。
我和唐明明跟着那个唐叔叔的朋友早早就等在那里。
刁金龙老婆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按照约定时间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杨隽就跟在刁金龙老婆身后进了包房。
我看到她们进来,立刻紧张的站起身,仔细的打量着杨隽,反复确认了她身上脸上并没有什么伤痕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杨隽的脸色很差,一直低着头不看我。
要是刁金龙老婆不介绍,我几乎已经把杨隽身旁那个壮男当做她们带来的保镖了。
刁文广是刁金龙和贺桂芬的独子,长得又高又胖,我目测应该有一米九高,至少有二百三四十斤,站在杨隽身边,把一米六的杨隽显得极为娇小。
乍一眼,刁文广还好,但是没过一分钟,大家就都看出他的问题了。
我记得他应该是三十左右岁了,但是表情上完全没有三十岁人应有的成熟和沉稳,寸步不离杨隽的左右,理了个大光头,一条巨型蜈蚣一样的疤几乎绕着他的头缠了一整圈。
我听杨隽说过,这人十几岁时候出车祸,昏迷了几个月才醒过来,醒过来就变成傻瓜了。
对满屋子的客人,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睬,只是紧紧的跟着杨隽,看着杨隽坐下,他也立刻在杨隽身边的位置坐下,脸上的表情木呆呆的只是盯着杨隽看。
唐叔叔的朋友和贺桂芬寒暄了几句,我感觉气氛还算正常,忍不住朝着对面的杨隽小心的问:“小隽……你还好吧?她们……没怎么你吧?”
杨隽没抬头,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小伙子,你想太多了吧?”贺桂芬没等杨隽开口,立刻插话说:“她现在是我儿媳妇儿,我们刁家还能虐待她啊?我们哄都来不及呢!”
刁文广呆呵呵的笑,一直盯着杨隽的脸。
唐明明给桌上的人都满了杯酒,举起杯大声说:“三嫂,今天来,我们没别的意思,毕竟以后小隽妹妹以后就要靠您老人家照顾,不管之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您老人家多包容,多担待。”
。
沷怖頁2u2u2u、c0m贺桂芬倒也大方,举起杯说:“没啥冒不冒犯的,老三这次是逃不过了,咱们剩下的人也别互相为难,不管怎么说,小秋…啊不是小隽,这也是咱自己家人了,等老三的事处理完了,把他俩婚事一办,咱们就也算是搭边的亲戚了不是?”
说着,贺桂芬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像钢针般刺着我的心。
唐明明没想到她能拐到亲戚这个说法上,脸上有些尴尬,端着酒杯脸色有些挂不住,只好自己先把杯中的酒仰头倒进嘴里。
贺桂芬也把酒干了。
我的注意力一直在杨隽身上,已经开始发现杨隽虽然始终低着头,身体却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感觉出有些不对头,我尽量装作不经意的朝一边侧了侧身,用余光朝她那边张望,却立刻发原来刁文广正把一支大手死死地按在杨隽的腿上。
“这回,人你们也看到了,俺们刁家可没虐待她哦,你们该放心了吧?”贺桂芬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说。
唐明明点了一桌子菜,可惜只有刁文广在狼吞虎咽的吃,其他人基本都没动过筷子。
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放心了,还是更加担心了。
杨隽始终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要她站起身,大喊一声,我不愿意!我立刻拼了命也要把她带走。
但她始终没有说话。
饭局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进行着。
杨隽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和我说的,她望向了贺桂芬,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说:“我去趟卫生间。”
贺桂芬点点头,见刁文广也跟着杨隽站起身,她用很严厉的口吻大声说:“小文!坐下!人家上厕所你也跟着?”
刁文广像是没听见一样,紧跟着杨隽走出了包房。
贺桂芬有些脸上挂不住,看了看桌子上的人,又不好发作,只好端起酒杯,妆模作样的招呼大家喝酒。
唐明明打了个圆场说:“别管他了,由着他吧。三嫂……我敬你一杯,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生意要合作呢。”
贺桂芬有些好奇的问:“你老爸我听说过,不过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听说你们唐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哦,像我们家这种小打小闹的,你们还能看上眼?”
唐明明笑了笑说:“三嫂谦虚了,在江北谁不知道刁三哥和三嫂的威名呀?
以后我唐明明和李海涛来江北发展,还是得靠三嫂你多扶持呀。”
贺桂芬摇摇手,脸上笑着,似乎很待见这种恭维话,说:“扶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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