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叫花子被抓(1/2)
这段时间住惯了王府,我是真不愿意回破庙。可一想起那群臭叫花子,心里又有点儿放不下,怕他们讨不着饭吃给饿死了。
回去的路上,我在钱庄兑了十两银子,准备让他们打个牙祭。
刚一跨进庙门,一个小乞丐就大声喊起来:“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然后叫花子们都围了过来,叫着、喊着,还有人激动得哭了起来。
受人爱戴的感觉真好!
瘦猴儿和犟驴儿呢?怎么没看见这两个家伙,往常他两可是蹦得最欢实。
“大王,你可回来了!要再不回来,我们就没什么盼头了。”一个乞丐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哭什么呀!是不是没讨着吃的?都别哭了,今天打牙祭。”
那乞丐使劲儿摇着头,说:“不是,不是。”
“那是怎么了?倒是说呀!瘦猴儿呢?”
“被官府抓走了,犟驴儿也被抓走了,还有六七个都被抓走了。”
“为什么呀?”
所有的乞丐都只是摇头,只是哭。
别看之前见了村长脚发颤,自从和王爷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现在一般的官我都不放在眼里。狗日的贪官污吏竟然连乞丐都不放过,看老子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放下银子,我就直奔王府去了。
钱大人说王爷正在书房。我心里火急火燎的,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推门闯了进去。在内心深处,我早认为自己与王爷是朋友了,是朋友当然就不用那么见外。
书房里点着锃亮的蜡烛,但是王爷没在。
檀木大书桌上半展开着一幅画,上面是个年青美貌的女子。我想这一定出自大家手笔,要是带回到现代去,指不定能拍出天价来。
画的旁边堆着一摞书信,封皮上都写着“若水亲启”四个繁体字。
既然王爷不在,我只好先鉴赏一下画作。画上女子的美丽不同于寻常人的艳丽,而在凝聚于眉宇间的高贵,透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第一次看见王爷的脸色如此难看,一下子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王爷恕罪,我一时好奇就……就……就进来了。”
“没有我的同意,王府里任何人都不括王妃在内。”
本来是来找王爷平事儿的,没想到还惹出事儿来了。
“王爷恕罪,我确实不知道有这规定,今后一定谨遵王爷吩咐。”
“罢了!以后你注意就是了。”王爷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王爷,我是有件事求你来了。”
“什么事情?”
“破庙里跟着我的叫花子,不知什么原因,有几个让官府给抓走了,大伙儿都没有办法,所以来求王爷帮忙。”
“有这种事情,都是跟你关系近的人吗?”
“是的,都是平日里跟我最亲近的。”
王爷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说:“不要着急,我让德彪先打听清楚情况。”
王爷让吴德彪打听情况,我就放心了。
这家伙特会来事儿,和吴知府攀的叔侄名分。据说吴正行刚走马上任,还没到平阳王府来拜会,吴德便彪带上厚礼先登门了,放下东西就说:“侄儿来拜望叔叔了。”
吴知府的脸皮也算是厚的了,在这位“晚辈”面前却还是尴尬得不知所措。但碍于平阳王的面子,也只能顺着问:“这是如何说起啊?”
“大人乃是河间人士,小的凑巧也是。前些日子,回老家同长辈们说起大人英明,一查才发现大人是长我一辈的。父亲再三叮嘱,见了大人一定要尽到做晚辈的孝道,王爷听说了,也教诲小的须尽心侍奉。”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个个直冒酸水。吴正行也只好高高兴兴认下这么个大胖侄儿。
从此以后,吴德彪隔三差五的就去侍奉“叔叔”,一头牵着知府衙门,一头牵着平阳王府,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一个人偶尔不要脸算不了什么,难能可贵的是能坚持一直不要脸。
听了吴德彪打探的消息,王爷脸色有些发白。可他却笑嘻嘻地给告诉我:“没事儿,说是东街有店铺失窃,捕快觉得这几个乞丐可疑,就拿了去问话,弄清楚了就放出来了。”
“王爷,他们可都是老实人啊!绝不可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来。”
“我知道,但事情总要个交代,官府也是做做样子。”
这不是搞冤假错案的节奏吗?
我苦苦哀求王爷救他们出来。朱见仁却只是应付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以前最不愿意求人,找亲戚朋友借钱半天开不了口。那些冷淡的语气和白眼如同冰冷的刀锋,每一次伤害都让心灵久久无法愈合。
现在我却并不感到难为情,下跪和哀求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了。
我想奴性一定是从求人开始的吧!
终于我和王爷不是朋友,王爷还是王爷,乞丐还是乞丐。
神像下面放着牛肉和高粱酒,这是叫花子们给我留的。我在脸上挤出些笑容来,说:“都饿了吧!大家一起吃,放心,他们很快就回来。”
叫花子们站着不动。
我掏出几两银子来,说:“这么点怎么够吃,再去买点儿吧!”
叫花子们还是站着不动。有人对我说:“大王,银子够了,昨天的还剩着呢!”
“还剩多少?”
“九两二钱。”
“你们这群臭叫花子,怎么这么笨?钱都不会花……”我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一阵湿润。
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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