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春日小酌(1/2)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敲着更走在黑漆的长街。月光将影子拉长,夜风摇动树叶。
打更人走至一座荒芜多年的府邸,两盏白色的灯笼摇曳,微弱的灯光在地上晃动,一阵阴风吹来。“怎么突然冷了起来?”打更人环抱双肩,抵御寒风,敲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吱嘎”一声,落满灰尘的大门朝里打开。打更人吓了一跳,心跳加速,后背发凉。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陈旧漆红的大门。
风吹着门,门微微摇晃,一条细小的缝可看见院中景象。打更人慢慢靠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阴风不断吹过,令人心惊胆寒。他伸手推门。门后一张苍白的鬼脸,鲜血自额头缓慢流下,月光映射在那双冰冷血红的眼中,阴森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啊!鬼呀!”打更人一声大叫响彻云霄,扔下更转身拔腿就跑,一会儿就没了影。
月光隐入云后,那门后的女鬼走出大门,望了望漆黑的天空。拿出帕子将脸上的脂粉抹去,几个掠起,消失在森冷的府邸前。
阴风吹着府门,“吱嘎”的响声在长街回荡。
天色大亮,凤千澜起罢梳妆,一身鹅黄色小袖合欢裙,显得人娇俏,空灵。之桃低头整理洗漱器皿。
凤千澜唇角扬笑,看向房中的紫檀雕花柜,里面放满了各色绫罗绸缎,不带重样的。白衣墨发,温润似狐。他倒是算好了她会来。
沐瑾雪风风火火的来了素忆居“凤千澜,走喝酒去。”人未到,声音早传遍了整个素忆居。浮起的锦鲤忽的窜入湖中深处。枝桠上的桃花摇摇欲坠。
凤千澜听到沐瑾雪的声音,不由得笑笑,这丫头还惦记着喝酒呢!上次百花朝一别,近是大半月不见。打趣道“大忙人,今日闲着了?”
沐瑾雪进了屋,径自拿起梨花木桌上的青底瓷壶倒上一杯水“忙什么?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非要我去那什么营练什么沐家拳。”
凤千澜见沐瑾雪抱怨的小模样笑笑“沐老将军是为你好。”
沐瑾雪放下瓷杯“凤千澜,今日不说这个,醉霄楼喝酒去!”说着便拉着凤千澜出了门。
留小白一狐在房中哀怨的看着两人离开。之桃追出门去,哪里还见两人身影“沐小姐,我家小姐伤才好罢,不能饮酒!”
“知道了,小酌而已。”远远传来沐瑾雪不大在意的声音。
阳春三月,柳絮飘飞,燕儿衔着泥从万里无云的空中飞过,带来春天的和暖。
凤千澜与沐瑾雪两人步行出府,朝着长华街上的醉霄楼而去。“凤千澜,我和你说,这几天可憋死我了。天天练拳,一点意思也无。”
凤千澜戏谑道“你是去营中练拳的?”依她的性子,不喜束缚,指不定在军营里干出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沐老爷子得头痛啊!
沐瑾雪知道凤千澜的意思,撇嘴“那还不是军中太无聊了。”
凤千澜凤眼清澈,你是沐家唯一的子息,沐老爷子当然是拼尽全力栽培,百年归事之后对祖先也有一个交代。
沐家到沐瑾雪这一代,子息凋敝,先前的孩子大多数夭折,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也是皇帝没对同样军功赫赫的沐家动手,反而极其器重的原因。
来到繁华的长华街,街上人来人往,孩童嬉戏,小摊上油煎包的香气惹人馋涎。
“往来人间途,途间任来往,逍遥天上客,客上添逍遥。”醉霄楼外古朴的黑木上用金粉刻着一副对联,潇洒逍遥,正如它的楼名醉霄楼。
进了醉霄楼,楼分两层,雕梁画栋,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名家书法画作。天水色的华帘悬窗,室内平添一段风雅。两人寻了个靠窗的地坐下。小二上来招呼二人,“两位小姐想吃点什么?”
沐瑾雪爽快道“一壶邻上春,一碟花生米。”
“好嘞!二位小姐稍等片刻,好酒马上就来。”小二将桌子擦得发亮,然后去了另一桌。
两人不远处,一众人“你听说了吗?城西那荒芜的府邸闹鬼了!”一朴实农夫形象的人神秘兮兮地道。
“可不是,今一大早,萧吏司就带着人去了。”另一人道。
小二将酒菜上桌“二位小姐慢用。”
“萧什么,哪个萧吏司?”凤千澜寻问出声。
沐瑾雪拿起玉瓷白壶,香醇的酒液自壶口倾下,荡起春日里的第一缕香。“萧家纨绔萧绍杰呀!这人也是奇怪,前一月还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不知怎的突然改邪归正了?帮着他刑部的爹破了好几起案子。”
“萧绍杰。”原来是他。哥哥走了快一月有余了呢?不知他可好?
“是啊,就是那傻愣子,你认识他?”沐瑾雪奇怪,凤千澜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嗯,有过一面之缘。”
旁边桌,以那青衣短布衫的男子为中心。讨论着城西闹鬼一事,说的是神乎其神。旁边的听众听着心惊胆战,像是身临其境。
堂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那男子继续道“只见那女鬼,长发掩面,双眼猩红,站在门后。此时月亮方出云头,一张血淋淋的脸,呈现在眼前!”
凤千澜暗中打量了那名青衣短布衫的男子,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市井中的小混混。
只见他在人群中唾沫横飞,仿佛他亲眼所见。周围听的人频频点头。
青衣男子压低声音“听京郊长春观的师父说,是天之子德行有失,才造成怨灵横生……”
众人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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