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怕了吗你怕什么(1/3)
“楼下的早餐店都打烊了!”端着两碗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夏莲一脸不情愿地站在那里,秦喻怀抢先找了借口,“为了照顾你,我昨天晚饭都没吃!”他说,很委屈的样子。
“您请慢用!”还能怎么办,他确实帮了自己。这个男人,总是避之不及又无从拒绝。
“你呢?”看她要走,他拦了去路。
“我不饿......”她撒了谎。如今,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感激的,感动的,甚至隐隐绰绰心生怨念的。不知为什么,想起他的温柔,难免心痛,痛到潸然泪下。
“我是客人!”他说。
“您不是......”她负气,因为钥匙,或者其它的,无暇去想,也不愿去想。
“那我是什么?”放了粥碗在旁边的餐桌上,他来了兴致。
“哪有客人拿主人家钥匙的!”她搪塞。
“鬼丫头!”他笑了,从西裤口袋掏出钥匙,却搁在了自己的掌心。
“谢谢!”伸手想拿回来的时候,被他躲开。
“我是什么人?”他追问。十年前的路人,十年后的故人,今时今日不知在她的心里还有没有别的称谓?他真的很在意。
“站在云上的人……”顿了顿,她才说,意有所指。站在云上的人,只能抬头望,望而生畏,遥不可及。
“……”喉结微动,眼里尽是碎碎的流光,却找不到与她的时光,时过境迁里的人们,就算涣然冰释,也往往各自固执,如她,一直把自己低到尘埃里,隔在他的世界之外,“不要吗?”递出半截钥匙,他问,看她定定地愣在那里,想接又不敢接。
“当然……”急急捏住钥匙的另一端,他却仍不肯松手。
“我这个站在云上的人,不过是个寂寞的凡夫俗子!”指尖触上她的,他说。岁月悠长,他的寂寞也一样,从遇见她的那天起,起伏不断。
“您应该是想念秦太太了!”借机扽过钥匙,她善意提醒,无论如何,对于秦喻怀是敬畏而感激的,但愿他不会辜负所有留存的美好,“吃过早饭,回去就见到了!”她说,去厨房拿了勺子递给他,自己也坐下来。
站在她的身后,他的眼里蒙起灰白:“丫头,不要再勉强我......”他说。勉强不爱她,勉强忘记她,勉强将自己埋进婚姻里,勉强地另有所爱。十年,为了她,他努力营造了所有的圆满,什么都不缺——事业,婚姻,金钱,美女,可是,又空虚得一无所有。
“好吃......”舀一勺粥送到嘴里,她故意错开话题。有关于秦喻怀的完美人设,在媒体的漫天报道里,还有一点一滴的相处里,她都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个时而暴躁,时而霸道,时而蛮不讲礼,又时而温润如玉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就算极尽轻浮,自己也宁愿相信他一定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喜欢?”拉过椅子坐在她的身边,他也尝了尝——咸淡适中的米粥,裹着淡淡的青菜的味道,清新寡欲,又回味甘醇。作为厨房小白,还算成功。
“嗯......”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目不斜视,只敢盯着碗里的东西——米白的粥上飘着新绿,青翠欲滴,可惜吃的人食不知味。
“以后常常做给你吃!”他说。
“不用,我厨艺也很好!”她说,连头发垂到粥里也只是略略歪了歪脑袋。
“那以后做给我吃!”俯在她的耳边,他说。看她越是想逃,心情越是舒畅,即使深恶痛绝,总好过无动于衷。
“给您做饭吃的人,不应该是我......”终于,耐不住性子,她抬头看着他,眼里微熏着愠怒。
“帮了你这么多,不打算谢谢我吗?”他问,佯装生气地敲了下她的额头。
“......”半晌,她心虚地笑了,想来自己何德何能,能让秦喻怀这样的人物生出非分之想,想必至多也只是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动了恻隐,只好歉疚地说了一句,“要谢的!”
“怎么谢?”他问。抽出纸巾,自然而然地替她擦干发梢,又拭过嘴角,而她,躲闪不及,只能由他造作。
“我干了,您随意!”明明已经释然,却又不禁红了脸,端起粥碗碰了下秦喻怀的碗沿,她将碗底不多的余羹一饮而尽。
“你觉得......一碗够吗?”始料不及地,他差一点喷饭。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什么时候多了一身江湖气息,可是,他喜欢,她的所有,好的,坏的,雅致的,蛮荒的......
“可我吃饱了......”只见她可怜兮兮地央求道。虽然现下身体无恙,可仍没什么胃口。
“......可你没诚意......”他抱怨,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东西,看她怎么收场。
“好吧......”为难地咬咬牙,她拿碗起身。
“做什么?”他问,及时将她摁在座位上。
“拿出我的诚意啊!”她说,见他让步,脸上顿时多了几分俏皮。
“罚你刷碗!”退而求其次,他说。不论何时,感情的抗衡中,爱得深的人总是最先败下阵来。
“您……也吃好了?”她问,盯着他见底的碗底,关切得尽足地主之谊。
“嗯……”他讪讪地答,等她花样百出。
“我送您!”果不其然,她时时刻刻绞尽脑汁的,是想着怎么赶他走。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莫非如此。
“我累了……”他说,双手交叉于胸前,瘫在椅子上。
“对了……还有西装……”忙不迭地拿了沙发上的衣服,她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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