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2)
话音刚落,从正门和后门冲进来几个戴着狰狞面具的黑衣人,手里握着剑。其中一人用剑指向慕莘,“慕莘郡主,候您好些时日了,劳烦您将白羽令交出来,便不杀你。”
傅城将慕莘护在身后,佩剑早已从剑鞘里拔出,敌众我寡,傅城的脸上仍不见丝毫畏惧之色。
慕莘双眸恶狠狠地看着说话的人,“动我师傅的,就是你们?”
那人耸了耸肩,无奈道:“令师傅的脾气实在是软硬不吃,还十分地倔。我们也没有想到,他将我们骗到悬崖边上,自己却跳了下去,我们也是冤枉。”
忽然,有人从门外推进来一个头被黑布罩住,手脚皆被捆住的,那人利落把黑布扯下,慕莘猛然一惊,“林掌柜!”
林掌柜被布捂住嘴,发丝凌乱,尽显狼狈。看见慕莘,也能挣扎着呜咽。
“那封信,是逼着林掌柜写的,然后以最短的时日送至郡主您的手中。郡主您如今都亲自来了,若再不交出白羽令,我们可就要真的杀人了。”
“好!我给你!”慕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过,我要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似乎不给慕莘一点机会,立即挥剑割伤了林掌柜的小腿,林掌柜下意识缩了下腿,疼出了泪水,却叫不出声。
那人剑刃上沾了林掌柜的血,又将剑指向慕莘,“请郡主不要妄想套我的话,以及谈条件,此时,你只有尽快交出白羽令,才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好……”慕莘暗暗低头,眸色是从未有过的幽暗。她的身后,正好是她的卧房,房门正对着的角落里,有一个箱子,箱子里有石颜遗留下的匕首,还有一样手掌一般大的葫芦瓷瓶,这个东西,她藏了很久。
待她从卧房里出来,拔开葫芦瓶的塞子,抬手将葫芦瓶里的东西倾倒在傅城的剑上,葫芦瓶里的东西,无色似水样,浸湿了傅城的刀刃上。
慕莘在傅城背后低声说了句,“动作需快,只要割伤一个口子,便立即会致人晕厥倒地。”
“属下领命!”
那药,是她闲暇时胡乱弄出来的,虽无毒性,但到地后仍会出现毒发的模样,通俗些来说,就是假死。
那人看着慕莘再无动作,有些急迫,“郡主,白羽令呢?”
慕莘拔出手中的匕首,轻笑道:“此生,恐怕你是见不到白羽令了。”
慕莘轻身往后一退,躲到角落里,虽说寡不敌众,但此刻,以傅城一己之力,要在他们身上割伤一个口子,简直是绰绰有余。
果不其然,傅城每割伤一个人,那人便立即倒地不起,口中泛出白沫,双眸直瞪着,四肢僵直,眨眼的功夫,便一动不动了。
有了先例之后,其余人见况,握着剑,却踌躇不前。
风向倾倒似的翻转,慕莘角落里走出来,傅城依旧将她护在身后,她轻轻地低声说:“把刚才说话那人留下,其余的……便不留了。”
声音不大不小,偏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遵命!”
余下四五个人,明显就不是傅城的对手了。
方才说话那人把林掌柜揪起来,略带慌乱地将剑架在林掌柜的脖子上,发狠了说:“郡主这般厉害,怕是也不差林掌柜一个人吧?”然后训斥身旁的人,“愣着做什么?上啊!”
余下的的人,心一横,咬牙挥剑,可与傅城过不了几个招式,便纷纷倒地。
此刻,只剩那一人挟持着林掌柜。傅城剑指向那人的眉心,眸色清寒,面若冰霜,要让他此时夺剑,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危险仍在,傅城依旧将慕莘护在身后,不让她越过身前一步。
慕莘嫌麻烦,实在不想与那人多说话,便让傅城直接夺了他的剑。
慕莘蹲下割开林掌柜的手腕脚腕的绳子,松开了林掌柜的嘴,“林掌柜受惊了,您且先回去,好好歇息。”
林掌柜焦急地扣住慕莘的手腕,凝噎着“宁白啊,他们不得好死,他们……他们将你师傅逼下了悬崖,青元大夫这样好的人,他们竟也下得了手!”
“林掌柜,我在,这些人,我不会放过的。”
慕莘安抚了林掌柜后,便让他回去了。
待慕莘回过头来,那人被傅城捆住了,
慕莘让那人带路,走到了悬崖边上。面具早已被揭开,他右侧脸有一道长长的疤,几乎是从眼角到下巴的位置,眼眸里毫不收敛的杀意,直直看着慕莘。
慕莘别过眼去,缓缓走向悬崖边上,她往下一看,路过了这么多次,她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个悬崖竟有如此的高,层层薄雾覆盖,一眼望不穿。她每看一眼,都会想到师傅是因她坠崖,心中满是懊悔,从而不禁往前挪步。
直到傅城拽住她的胳膊,慌张道:“郡主小心!”
慕莘回过头,走到那人的面前,质问他,“谁派你来的?”
“南楚余孽,死有余辜,妄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
慕莘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下一刻,竟动手扇了那人一个重重的耳光,眸中含怒,“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有事大可冲我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去动我师傅?”
那人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赴死一般平静的看着慕莘。
慕莘从腰间摸出匕首拔开,刀锋触着那人的颈间,来回摩挲着,却不见那人有丝毫闪躲和畏惧。忽然,慕莘将匕首收回,垂眸瞥了一眼那人被绑住的手,二话不说,握紧了匕首,利落的割伤了那人的手腕,眸中不见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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