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2)
还未等傅城与慕莘走了几步,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便冲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拔剑指向他们。
不知怎的,慕莘竟觉得,这些人,和第一次杀她的那群人,有些相似,却又不是。
慕莘从未料到,被保护在皇宫的公主,竟有这般的胆量!果真一对好兄妹。
赫连堇香急匆匆奔向赫连堇林,扶起他来,“皇兄,你没事吧?”
“没事……”赫连堇林微颤着身子起来,手腕间有着明显的红痕,他抬眼看着赫连堇香,心中疑惑,试探着问:“香儿,你怎么会来?”
赫连堇香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神色坦然,“香儿一直派人跟着皇兄。我知道皇兄见慕莘是有所图,但香儿不会干扰皇兄的一切,也不会去多问。我见慕莘,是为了应祁。”
赫连堇林不禁问道:“为了应祁?”
赫连堇香看了赫连堇林一眼,“有一些事,想必皇兄也不知道吧?皇兄且看着……”
傅城撕下上衣一角,撕成几根布条,一条捆在慕莘伤口上方,另外几条包扎这慕莘的伤口。随即,重新拔出剑,将慕莘护在身后,正面迎敌!
赫连堇香走近那些蒙面人身旁,看着慕莘,道:“好久不见,宁大夫。”
慕莘眉心微蹙,对赫连堇香的来意,不过是赫连堇林的援军罢了。此刻的赫连堇香,与她上一次所见,好似有些不同。淡淡应道:“好久不见,公主殿下。”
赫连堇香竟出声安抚她,“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一些……南楚旧事。”
慕莘默了默,赫连堇香又说道:“现在不听,可就没机会了。”
其实光是“南楚”二字,便足以说服慕莘,听尽赫连堇香所言。
“你说,我听着。”
赫连堇香眉梢微挑,“在你慕莘开始记事时,应祁就在你身边了吧,你总是误以为南楚覆灭,他走投无路,才到北梁致仕,可惜不是,从他出生起,他就是北梁子民,他拜入我朝北梁太师门下。北梁太师将他故意弃于南楚,而后成了你父亲,宁王的义子。”
听到这,慕莘不禁出声,平淡地说:“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赫连堇香语气中藏着讥讽,“那是自然,毕竟,是他偷了宁王府中的南楚城舆图和兵防图,交到了他师傅的手中,也就是北梁太师。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应祁,直接造成了南楚的覆灭,以致于你和慕归雪,乃至南楚百姓,国破家亡,流离失所……”
慕莘忽然脚下软瘫,迈不开步子,若不是傅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早已瘫坐在地了。
此刻,她的脑海中尽是应祁的模样,有初见他时那面虚假,射杀容玉时的冷酷无情,再是槐花树下那般憔悴,还有及尽讨好她的那面笑容……但更多的是,在南楚时,他为她闯下的祸事收拾残局,却没有一声责骂,反而是摸着她的脑袋,笑得温和。
慕莘回想着,忽然觉着,南楚的记忆有些竟只剩些模糊影子了,也是,毕竟隔了十年,况且都还那么小,谁又能清楚仔细地记得呢?谁又能知道,哪些是骗,哪些是真?
良久,慕莘缓缓开口,“你说的,都是真的?”
赫连堇香望进慕莘的双眼,肯定地说:“千真万确!不信的话,等他来了,你亲自问便知。”
一瞬间,应祁的种种欺骗和背叛,徘徊在慕莘的脑海之中,只要一动念,就会想到应祁如何瞒着他她,瞒着父亲,瞒着整个南楚,踩在数以万计的亡魂上,为北梁卖命!
突然,不知是谁,将赫连堇香身旁的两个蒙面人踹趴在地,身影迅速,再看,已是容思把匕首架在了赫连堇香的脖子上,将她一脚踢得屈膝跪地。
容思看着其余的蒙面人,“别动!小心你们公主的性命!”
另一旁的赫连堇林见况,惊呼道:“香儿!”
“慕归雪,你放了我妹妹!”
慕归雪已在暗中观察多时,方才赫连堇香的那一番话,她一字不落,都听见了。对赫连堇林的大喊,她充耳不闻。
慕归雪扣紧了赫连堇香的下巴,盯着她,眸色狠厉,“你这番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赫连堇香被迫惊慌地看着慕归雪,颤着声音,吞吐道:“是……是有一次,我无意躲在父皇的寝殿内,听到他与大监谈及的……”
慕归雪再次扣紧了赫连堇香的下巴,赫连堇香疼得面容扭曲,眉头深蹙。
“你方才说,应祁会来?”
赫连堇香道:“是……我告诉了他,我雇了杀手杀慕莘。”
问完,慕归雪才肯松开赫连堇香的下巴,朝容思使了个眼色,容思便利索地将他绑起来。匕首却一直未动过位置。
慕归雪拔剑,指着那些蒙面人,冷着声,“你们,都给我滚边上去。”
那些蒙面人识趣地站到赫连堇林身旁,却不敢有何动作。
慕归雪不认识傅城,见他扶着慕莘,上前将他一把推开,随即扶住慕莘,柔声问:“阿莘,你怎么样?”
“无碍。”慕莘摇了摇头。只是因受了伤,失了血,唇色有些发白,幸好面色无异。
慕归雪不见丝毫情绪,眸底的神色平淡如水,“阿莘,应祁立马就到,彼时,你还能心软吗?若不是他,南楚大可不必落到被灭国的地步,你我依旧能在父荫庇护下长大,而后及笄,嫁人……”
“阿莘,你随着青元大夫漂泊流离,四处隐居,想必没有再去过都城吧?那里早已没了人烟,没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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