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副画像(1/2)
拿着婉凌送來的那副粗糙的手绘人像,燕天侠翻來覆去,却辩不出是哪个。也或许,玉龙苑的主子根本就是不一个小蝼蚁,不足为道,只因自己的女儿却也升了天。只有等公主來看看,看她是否能有一些发现。
暮春时节,昼长夜短。夕阳红彤彤的,红透了半天天。桃红梨白,柳絮翻飞,舟泛碧湖,翠柳生烟,一副日落西山薄暮之水墨。
乐清灵一袭素白衣衫,清尘脱俗,而又朴实无华。从宫中到将军府,一路走來,她心里十分忐忑。隐隐生出一丝不祥之感。这个胡勇,能坐上大司农这个财政肥缺,想必并非善类,也是个老奸巨滑,狡兔三窟的奸诈之人。若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难免会把自己去府上威逼利诱的事说给那个妖女,用以讨好她。这种房头草之人,千万别信他情急之下说出的话。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万全之策。
将军府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想必是随时恭迎乐清灵的大驾。她提起裙摆,如入自己家门般,轻移莲步走了进去。直接向燕天侠的书房去了。
“咳咳!”她來到门口,很有礼貌的敲响本就开着的房门。燕天侠正看那副画像入了神,被吓了一跳,
“公主?”忙起身离案,走到了乐清灵的身边,“你來了,给你看样东西。”隧把手中那副粗糙的人物画像递给了乐清灵。
只一眼,乐清灵便觉此人好眼熟,可是毕竟这副画太粗糙了,仔细一看,又不是很像。“应该不会是他。”她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句。
“是谁?”燕天侠忙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不会是他的。乍一看,有些像,可是仔细一看,又不像。再说了,他去了那么远的北疆,应该不会偷跑回來的。”乐清灵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燕天侠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副画,
“公主所说的他是指谁?”
乐清灵缓缓的折起那副画,藏到袖子里。她缓缓的踱着步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夕阳的余光透过窗子,洒进了屋子里,投射到她的身上,为她镶上了一道金边儿。有些事,不能无凭无据妄断,虽然凭直觉,那父女俩决对不是普通人,可是下结论前,一定要有证据。
“你让婉凌务必查出画上的人姓什么,其他的事,就由我來办。”她看了燕天侠,“还有,一定要让婉凌小心行事,以自身的安危为主,千万不要做无畏的牺牲。”燕天侠微微点头,“估计,绮梦那里也应该有所行动了,我得回去了,这些天也不会再出宫,玉龙苑的消息,你就趁着上朝的空当,悄悄的捎给我。”
“那……公主小心。”燕天侠的眸光中闪出一丝丝担忧之色。此次,公主面对的不是一个祸国之人,还有皇上,她的亲弟弟。
如意宫里,牡丹云母屏风之后,一只雕花大浴桶里,轻烟氤氲的水面上铺满了殷红的玫瑰花瓣。袅袅的熏香,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乏了一天的人,稍显清新之意。绮梦半躺在浴桶里,齐肩的水深,隐约露出春光之色。她微微闭着双眼,平和的气息使她的胸前此起彼伏。
这些天,她每天都会派贴身宫女去传话给胡勇,让他來如意宫。可他总是推三阻四的不來。如果沒猜错的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行,我得亲自出马,去问问他。”哗啦一声,她从浴水里站起來,光洁的皮肤莹莹泛着亮光。水珠顺着如凝脂的般的肌肤滑落在水中,击落出脆脆的啪儿啪儿声。
月黑风高,一袭黑衣如魅影般鬼鬼祟祟的进了前皇后,兰皇后的寝宫,凤翔宫。兰皇后生前刻毖恩,死后也沒个知心人为她清扫行宫。此处杂草丛生,挂满了蛛网。一走进黑漆漆的院落,便觉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粟。那个黑影,一闪身进了内室,翻箱倒柜,手中举着灯,可以从微弱的光影里,看到纷飞的灰尘。
“啊,啊,阿嚏!”由于粉尘被吸入鼻腔,骚痒难忍,那黑衣人竟然打了个喷嚏。幸好这里沒有人把守,不然非得被人发现不可。找來找去,只有几件破衣服,还有几本破书。黑衣人有些丧气的坐于那早已朽得不堪一重的床榻上,吱吖吱吖的响声,阴阴刺耳,在这黑乎乎的屋子里,感觉好恐怖。随手将灯放于床前的案上,拿下一本书,随意的翻着。忽然,一张纸片从书里翻落下來,旋转着落在了地上。
由于好奇,黑衣人俯下身子,拾起,籍着微弱的烛光细细的看着纸上的字,竟然还附有一张图。这是那个恶后写的,这字迹自己还是认得的。再仔细一看,这封未送出的信竟然是给其兄长,兰杰礼的。她似乎早有预感,自己难逃此劫,便告诉其兄长,皇宫的藏宝秘室在哪儿。好带够盘缠蹿逃。可是她却万万沒想到,信还未到手其兄长的手上,自己就一命归西了。
黑衣人微微点头,将那封信藏进了衣袖中,吹熄灯,延着暗处,一路小跑着出了凤翔宫。那地方太可怕了,毕竟那个恶毒的女人是自己除掉的。难免她做了鬼也不会放过自己。
那黑影延着小径一直潜进了清灵宫。吱吖,门被推开,摘下面纱,乐清灵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赶紧回到书房,仿着恶后的笔记重新写了一封,而且也附上了图。当然,那副图是个陷井。
躺在榻上,依然辗转难眠。想着,明日让谁來将这封信送入如意宫最为可靠,还不会受怀疑。想來想去,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乐清欢的贴身丫头丽儿,她此时被关在浣衣局里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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