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1/2)

“大牛在这里都等了你一个下午了！”张老头子前脚刚步入大厅里，张老婆子就迎了上来，转首指了指在正中的梨花木椅子上坐着的张大牛，眉头紧缩的道。

“你咋过来了？”张老头子打量了大牛几眼，“咋回事啦？咋的哭丧着脸呢？”

听到张老头子的话，原本自顾自发呆的大牛才回过神来，见到张老头子就作了作揖，“张郎中，你救救我家媳妇儿，她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慢慢说咋回事？”张老头子疑惑的看着大牛道：“前天早上不是看她还好好的，咋的突然间就不行了？”

“这昨天下午还好好的，这突然就嚷嚷着肚子疼了要生孩子，这生了两天了也没生出来，找了三个稳婆都说是难产，现在正背过气去了呢！”大牛紧张的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击打着自己的双手。

“你说这背过气去了，我也没有办法了，你知道的，以前我媳妇儿生孩子，我自己还一个孩救不活呢！”张老头子眉头紧锁，叹息一声，“再说了，男女授受不清，你让我去也没啥用啊！我一个大男人的，她一个产妇，本来就十分的不方便，这医者以望闻问切诊断病情，这不能望，不能闻的，我能有啥办法？”

“不是可以悬丝诊脉吗？您行行好，就救救我媳妇行不？”大牛朝着张老头子作了作揖。

“悬丝诊脉？行啊，你懂得还真多！”张老头子苦笑一声，“那都是一些宫里传言，娘娘身份尊贵，才需要御医们搞那一套，这是否有用还未可知呢！何况我也没有这样的医术！”

“老头子，你就去看看吧，要是你看过了还救不活那大牛也能安心不是！”张老婆子插上一句。

“是啊，您行行好，就是跟我走一趟子也行，我给您跪下了！”说话的档口，大牛就朝着张老头子跪了下来。

“是啊，姥爷，您就走一趟吧，医者父母心！”赵小翠也满是怜悯的看着大牛，劝张老头子道。

“行吧，我姑且去看一看吧！”张老头子叹息一声，静默了片刻转首道：“翠儿，拿上药箱咱们上大牛家一趟！”

“哎哟，谢天谢地，有你这个活菩萨帮忙，我们家惠儿有救了！”大牛朝着张老头子满怀感激的不停作揖。

张老头子想了想，朝着赵小翠身后无所事事的赵大妞道：“妞，你也跟着走一趟，万一到时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俩也可以给我打下手！”

“暧！行！行！”赵大妞点点头，就跟着赵小翠和张老头子一起去了大牛家里。

刚步入惠儿睡着的里屋，一阵血腥味铺面而来，赵小翠还能忍得住，赵大妞已经不停的打嗝。

惠儿睡着的榻子前放下了一张帘子，赵小翠透过帘子隐约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睡着，双眼微微闭上，已经没有任何肢体的动作，本来大肚子的女子喊痛声也纹丝未闻，只有微弱的呼吸声透过帘子传来。

大牛一路引着张老头子，赵小翠和赵大妞往里走，一直走到榻子前才停下了脚步，大牛本想掀开帘子让张老头子进行望闻问切，张老头子在帘子外看了几眼，又把耳朵凑近帘子边仔细的听了听帘子里的动静，旋即叹息一声，道：“大牛，不用掀帘子了，把你媳妇的手拿出帘子来我帮她诊一诊脉吧！”

“嗳！”大牛点点头应声后，就走入帘子里拉出一只手来，挎在了张老头子事先放置在那的诊脉包上。

张老头子仔细的诊断，顺道捋了捋胡须，表情十分的认真。

在一旁的赵小翠默默的看着，虽然张老头子的表情上大体没有变化，可是赵小翠还是从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看出端倪来。

自从张老头子为惠儿诊断开始，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落入赵小翠的眼中，就古代而言，虽然是男女授受不清，可是张老头子一向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当以救人活命为第一，自然不会把这道防线看的过重。

何况就年岁而言，张老头子都可以当惠儿的父亲了，即使进行望闻问切的诊脉也不会有太大的忌讳。

古代医者，以望闻问切四诊诊断病情，今张老头子望闻问三诊直接越过而切脉，这其中必有蹊跷。

赵小翠注视着张老头子，连他细微的叹息和蹙眉也没有逃过赵小翠的眼睛，经过这些天跟着张老头子学医，赵小翠多少也学了一些医理在手，从惠儿细微的呼吸声判断，就他们这个朝代的医术而言，惠儿是救不活了，张老头子内心自已明了。

只是张老头子看见大牛满脸的哀伤，实在是不愿意打击他，故而还作诊脉状。

然就赵小翠而言，若从现代的医学常识考虑，生命在呼吸之间，呼吸断，人即没救了。当然了，现代的科学知识最近又提出了一个论点，一个人的生死是从脑死亡判断的，可是这个论点就古代而言，根本是行不通的，因古代没有现代的仪器，根本无法利用仪器来测定一个人是否脑死亡，因而只能从呼吸进行判断。

而惠儿的呼吸尚存，若因此而放弃实在是可惜，生命是无价的，更何况赵小翠看见大牛为惠儿担心的样子，也实在是心有不忍。

在古代医疗条件落后的情况下，该如何救回惠儿这是一个难题，特别是在张老头子这样的华佗再世，经验丰富的郎中也认为无救的情况下想要救回她的命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赵小翠内心一直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懂得的东西自然要比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