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答案(1/2)
所以,当她酒醒后捶着生疼的脑门,再度断断续续回忆起这个梦,抬眼却看到慕彻正靠在榻边打盹,心里不由怀疑:“你会是这样的人吗?”追着她跑,大声喊:“诶,那我入赘你家好了!”这样的人。
如果真的能这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啦!
可惜,慕彻不可能。
“一个梦而已啦!”素素失笑,摇摇头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振作精神。打开门,迎面正看到采枝端来洗脸水。
采枝看到她从房里出来,神思一怔。
她坦然地笑了笑,偏头示意她自己进去看。
当看到慕彻规规矩矩、衣冠整齐地靠在榻子上,采枝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娘子,采枝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王爷的身体,短期内不宜激动……”她边说着,小脸变得红彤彤的。原本轻细的声音,越发低微,到最后几不可闻。
素素依然浅浅地笑着,“我知道。”才出了门,却正看见楼下坠落掉下个什么东西。脑子一个激灵,才想起昨晚她是和序旸一起上的楼顶。
她怎么莫名其妙就在三楼了?那序旸呢?不会还在楼顶吧o忙往顶楼跑去,顺着梯子上了楼顶,只见序旸正四仰八叉呈“大”字形躺在瓦片上。
睡梦中的他,怡然自得至极,丝毫未觉得危险。而他那腿,时不时一蹬,就踹下去一个盘子。
盘子顺着瓦楞滑到边沿,顺势滑到空中,然后,抛物下坠。
巧得是落点正对水井!
“难怪都没有听到碎瓷裂盏声。”素素嘀咕着,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轻声唤他:“序旸,醒醒!天亮了!”
序旸抬手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
素素只觉心又悬高了点,放大声音喊:“序旸,醒醒,要滚下去了!”
序旸仍是没醒。
素素无法,只能更大声对楼下喊:“采枝,叫两个壮实的伙计到屋顶上来!”她自己则守着序旸,生怕她才一走开,序旸就会滑下去。
序旸被人抬了下去。素素吩咐采枝不要催醒他,所以。他得以睡到晌午才自然醒。
而当他转醒,看到服侍他的酗计脸上的促狭调侃之色,他甩了甩脑门。便将昨夜之事一一回想起来,不由心惊肉跳。忙问那酗计:“东家……的朋友,怎么样了?”
酗计神色间充满了然,“人家可好着呢!早上就是她让人将掌柜您抬下屋顶的。”暧昧戏谑意味,再明显不过。
序旸恼恨地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骤然间打了个巨响的喷嚏。抬手探探额头,只觉微微有些发烫,还不明显。他想了想,对酗计道:“打水给我沐浴。”待酗计走到门口,他又补充道:“要冷水”。
酗计觉得掌柜今天很反常。却也没作多想,自去打水伺候。
下午时,序旸如期发起了高烧。感冒流涕不止,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采枝给他把了脉,开了药,批了他的假条。他就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走出了瑞喜金铺。走过巷口转弯。自有一顶轿子在等着他……
而此时,楚王府里。慕彻正和素素面对面坐着。
桌上摆着两道茶。茶香清逸,随着袅袅娜娜的水汽漫溢到空中,萦绕在感官周围,随着呼吸进入体内,沁人心脾。
一大早他们就去了宫里。今日是晋王携新妇认亲的大日子,慕彻作为新人的三王叔,需得参加。
而当他再度请二嫂齐王妃郑氏代送给新妇的见面礼时,便遭了一众中年妇女的调侃。老生常谈,左不过是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何苦总不成婚之类云云。
只不过这一次,较之往常,她们有了一个新大招——秀女颜氏。
“……这不有个现成的吗?快去向皇上求了她吧。”
“我瞧着,皇上可是就等你一句话了呢。”
“……”
贵妇们喋喋不休的话语,如过江之鲫,一一回响在耳畔。
慕彻微微扯动唇角,心下惊疑,当时自己怎就能笑容得体地听完她们的“指教”?而今回想起来,感觉真是要了亲命了啊!
素素看透他心思,扑哧失笑,损他道:“来我瞧瞧,耳朵长茧子了没?”
慕彻被一群妇女言语围攻的场面,她是没亲眼见着。不过,她“看见”了。而且她还预见,认亲会结束,慕彻会让晋王夫妇邀请她出宫到“王府”作客,实际上是他有事要对她说。
所以,她早就打扮得美美的,等着尹姝的贴身婢女去合黎宫找她。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存了心思吸引慕彻侧目,果然也就得到了他的注意。当慕彻隔了几个时辰再次看见她,就是刚才的模样了——惊艳,怔着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听了她的话,慕彻面色有些尴尬。干咳两声,想要掩饰内心的紧张。感觉效果不大,于是端起茶盏,佯装喝茶。
已经有多久没体会过被人关心、被人疼爱的感觉了?十五岁,恋人离他而去;二十岁,父皇离他而去;二十五岁,母妃离他而去……
他悠悠地回忆着,神思怅怅。
这些年,他以为世间再无人会念他、会想他、会爱他。却没想到,就在母妃仙逝而去那一天——丙寅年壬辰月乙卯日,也就是齐陌五年三月初九日,他的生命里,出现了她。从此无声无息却以实际行动念着他、想着他、爱着他。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虽然现在她长成了,可是,他也老了……
“……”他想说,他们年纪相差太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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