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谁让谁下不来台(1/2)
慕冬当日承诺的是只她一人,她虽未报什么希望,但也确实将他那句话好好的放进了心里去。
故这些日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气性——
她曾经一度想去质问慕冬,既然做不到为何又要说的那么好听?
可想法一出便被她自行扼杀了,毕竟,她自己都没有多么坚定的信心真的要入宫去,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他履行一个单方面的承诺?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失神。
“苏秀,可是觉得明砾冒昧了?”范明砾看了眼苏葵的脸色,一脸小心地问道。
史红药看不得她这副无辜的表情——一口一个可觉得我唐突了,可觉得我冒昧了,你既知道自己唐突又冒昧却又非要提出来,这不是没事自找难看吗?
可偏偏她生的这副柔弱无害的面容,一般人又狠不下心来令她难看。
苏葵顿了顿,还是道:“说来我同范秀这还是第二次碰面,彼此之间还不熟识,而我自认又无什么过人之处可以令范秀如此屈称,故这句姐姐我实不敢当。”
史红药眼中泛起了笑——她虽猜到苏葵也对这位范秀没好感,但听她这么让人挑不出刺来的婉拒了,还是觉得莫名解气。
范明砾是没料到苏葵会这么说。
虽然话说的极软的,但还是叫她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旁边的几位秀闻言也面面相觑。
这回出来,她们多少也感觉的到,范明砾约她们出来不过是个陪衬,主要还是要跟苏葵处一处关系才对,可现在看来,这位苏秀似乎不怎么想领她这份情。
“.苏秀谦虚了。”范明砾眼中略带了失落,强笑着道:“明砾虽是才第二次同苏秀见面,但却早听闻过苏秀的美名,也早存了钦慕之心,故方才才一时未顾其它.既苏秀觉得明砾不够资格。那明砾便也不好强人所难。”
这话说的!
史红药怪笑了一声。看向亭外。
说的好像是认错似的. .什么叫话里藏着软刀子,这就是。
只是这事她一个旁人插不上嘴。
光萼在一旁将范明砾这句话听完,也不禁撇了撇嘴——她起初还觉得范明砾文弱乖巧,现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不是摆明了让秀下不了台吗?
苏葵闻言眼底才略有变幻。
看向范明砾,她笑意不达眼底:“范秀言重了——我绝无看轻范秀之意。”
史红药听她像是要服软道歉的节奏,顿觉这不是苏葵惯来的作风。
果然苏葵顿了顿,又道:“听闻范秀生母范夫人乃是君姑姑的堂妹,想来定也见识颇广,眼界不凡——做人勿要妄自菲薄的自勉之理。令堂竟不曾教过范秀吗?”
是顺着范明砾那句话给说了下去。
史红药闻言一时没转过来弯儿,想明白了苏葵的意思之后。再看范明砾那不知如何接话的模样,方竭力忍着笑。
看她怎么答?
这下就要让她尝一尝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种滋味——
范明砾垂头咬着下唇,一副受屈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生怜惜之意。
“苏秀此言未免差矣。”范明砾身后的一个身披狐裘的女子出了声,颇有些忿忿不平的意味:“范秀方才的提议又无恶意,苏秀不愿答应便罢,又何苦说出如此让人下不来台面的话。苏秀如此咄咄逼人的性子,是也不知令堂如何教导的?”
苏葵抬眼望她,确定是个不曾见过的,女子生的浓眉大眼,鼻梁较高,皮肤也不甚白,眉宇间是女子少有的英气。
这副长相和口无遮拦的性子倒是让她凭空想起了一个人来,向珍珠。
不待苏葵答话,史红药便出声了。
方才是苏葵同范明砾说话她不好插嘴。但现在范明砾既是有人开始帮腔,她自然也不能让苏葵这边输了气势。
她一沉声,斥道:“什么叫做咄咄逼人?是谁先让谁下不来台的,是谁先没事找事的,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心眼不够用啊!丞相夫人福薄早早去了,岂容你一个无礼小辈在此胡言乱语来玷污!像你这种不知所谓之人有何资格来谈教养二字!”
“你,你——”那说话的女子没有防备就被史红药一通骂,顿时黑了一张脸,可却无言以对。
她怎就忘了丞相夫人是在苏秀诞下之时便撒手人寰了!
这确确实实是大不敬了——
“你什么你,方才不还挺能说的吗,你是哪家的秀报上名来,想同我吵架我还得先看看你够不够身份呢!”史红药这厮早年就是以胡搅蛮缠不讲形象而闻名的,虽沉寂了这几年,但骂人的功底还是未减弱分毫。
今个儿别说苏葵没错,就算是苏葵的错,她也照样能骂的对方哑口无言。
“你管我是哪家的!你想用身份来压我,我偏还就不怕!正所谓理高不怕人矮!再者说了我又没同你说话,你插的哪门子的嘴!”女子提高了声音,秉承着即使输理也决不能输气势的良好精神,她刚回王城不到一年,对形势也不甚了解,因为家里的原因自小被寄养在杀猪为生的叔父家,故才养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跟史红药有一点形似的地方便是极其护短,她回城这么久也只范明砾一个来往的朋友,所以才看不得她吃亏。
这便也是,范明砾为什么带她过来的原因了. .
跟史红药有一点形似的地方便是极其护短,她回城这么久也只范明砾一个来往的朋友,所以才看不得她吃亏。
“那你插的又是什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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