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胜我大哥(1/2)
全身黑乎乎的,脸上要么是脓包,要么是灰黑,衣服也被烧得不成样子,只有太阳穴处的那颗疤依旧可以辨识。
“齐兄弟,你怎么也搞成这样子?”宋道理急忙上前询问。
“回大人,齐文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齐文的身边有一名叫做文苴的戍卒正在照顾他,见他不便说话,于是便帮他回答道。
宋道理弯下腰,拍了拍齐文的肩膀:“好好休息,我一定为你记上一功。”
说罢,宋道理起身环顾四周向身边戍卒问道:“可还有人未被救出。”
“除了两位屯长,应是没人了。”
“什么叫应是,你们不会统计一下吗?我要的是具体死伤多少人!”
“统计?”来报的戍卒一脸疑惑。
“就是一个一个的看一下,死伤多少人,受伤的轻重。”宋道理解释道。
“是。”
宋道理皱着眉头,将头扭到一边,没敢再看躺在地上的伤员,毕竟这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见,那样可怕的伤口实在是不忍去看。
“伤亡如何?”宋道理身后传来王坎的声音。
宋道理回过头一看,王坎依旧是那样,身上披着袍子,手提配剑向自己走来。
“还不知道,不过陈胜吴广还在里面。”宋道理问道,“对了,你不是不来嘛,怎么又过来了。”
“哼,你来了,我若不来像什么话?”王坎一声冷笑,双手往胸前一插。
没过一会儿,眼前的火焰中走出两个健壮的人影。
“屯长出来了,快来帮忙!”
一旁的士兵一拥而上,扶住了陈胜、吴广。
陈胜吴广被扶到了一边,宋道理偏了偏脑袋向那边看了看。
穿越到秦末已经一天了,宋道理还没有仔细看过这两位关乎自己性命的人物。
陈胜靠在巨石上,急促地呼吸着,脸上被烟熏得漆黑,根本辨别不出人样来,好在身体似乎并无大碍。
但吴广就没有陈胜幸运了,到现在都没醒来。因为距离的原因,宋道理也看不清到底怎样。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宋道理也不清楚。
“今晚是谁守夜?”王坎并没有去管陈胜吴广,而是板着脸,向周围士兵问道。
“大人,是我……”齐文在文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如何着得火?”
“回大人,可能是火堆里的火星被吹到了帐篷上,因此起得火。”齐文自知有罪,故而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看过王坎。
“那时你在何处?”
“回……回大人,那时……那时我……”
“怎么?”王坎见齐文支支吾吾,便知其中有事,于是提声呵道。
“我见营地边有声响,就去看了看,回来就发现失火了。”
“可曾发现什么?”王坎继续询问。
“并未发现异常。”
“那边是你擅离职守咯。”王坎质问。
齐文也不回答,只是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在王坎身边。
王坎上下大量了一下齐文:“怎么伤成这样?”一梦一天堂
宋道理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这才是第一天已经有个鲜活的生命当着自己的面死去,雪花覆盖在齐文脸上,而他的血液溅到自己脸上,至今尚有余温。
宋道理缓缓抬起头,周围的戍卒都没有散去,只有陈胜已不在原地。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道理的身上,疑惑、震惊、希望、恐慌,每个人都眼神中透露出不同的信息,烧伤、寒冷、颤抖,经过这场火灾,每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地伤害,而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不是沙场上的将军,不会豪情万丈;也不是朝堂上的大夫,没有铮铮傲骨,他们只是小小的燕雀。
“把他埋了,该如何便如何,以后……算了。”宋道理拖着疲倦的身体缓缓站起来,无力地对身边人说到,“都回去吧。”
宋道理颤颤巍巍地向帐篷走去。
回到营帐,陈胜恰巧从帐中走出。
“大人。”陈胜向宋道理行礼道。
宋道理点了点头,也不愿搭理任何人,只想将这一切当作一场梦,希望明日自己会在自家的床上醒来。
“大人,自从上次您落水后您变了许多。”陈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宋道理顿时警觉起来。
听齐文说,宋道理是之前掉进了水中,今天才醒来,估计自己就是这段时间穿越的。
难道陈胜是发现什么了吗?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会也要像杀齐文一样杀了自己吧。
“这事二弟做得没错,你别……。”陈胜突然说了些莫名奇妙的话,“我也不知你这是怎么了。”
宋道理更加凌乱了
这是什么情况?二弟是谁?自己又是个什么定位,三弟?这个宋道理难道和陈胜吴广是兄弟。那陈胜吴广后来还在大泽乡杀了自己,这儿的关系怎么突然复杂起来了。
“大人,小人失礼了。”说完,陈胜便退下了。
宋道理一直都背对着陈胜,害怕被陈胜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
“宋道理。”帐内,王坎仿佛听到了陈胜和宋道理的讲话。
王坎正在擦拭着剑上的血迹,见宋道理走了进来,便将剑收回了剑鞘中,剑身划过剑鞘周壁,发出一阵龙吟般的声音,震得耳朵生疼。
“来,喝碗热汤。”王坎将剑放到一边,帮宋道理倒了一碗热汤。
宋道理向后退了几步,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尽显自己的和善,但刚才的那一剑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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