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果真如此(2/3)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叶老太太气得唇色微微发白，浑身筛糠似地发抖。

站在一旁的张嫂走近几步，弯下身子轻轻拍打着老太太的后背，正准备低声安慰几句。谁知道叶老太太一挥手，“啪”的一个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张嫂的左脸上。

耳光响亮，束手站在不远处打哈欠的管家都吓得一激灵。

张嫂强忍着眼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重新退到老太太身后。

少爷惹了老太太，她总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作为贴身佣人，拿着丰厚的薪水，自然也要偶尔充当一下出气筒的角色。只是，这么多年，老太太虽然跋扈，可是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所以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嫂，给！”秋之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大步走到张嫂面前塞到她手里。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教训我的人，你却在这儿充好人？”叶老太太一把夺过药瓶，“当”地摔在了地上。

碎片四溅，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秋之翼眸底暗波翻滚，嘴角也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最终，她还是勉强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叶铭寒怒发冲冠，本来就幽暗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和奶奶发生过正面冲突。真没想到，自认孝顺的他，却在短短两天之内站到了奶奶的对立面。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奶奶太过分了。他叶铭寒看上的女人，为什么奶奶就这么看不上呢？

“秋之翼，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就说出来！要不要……我老婆子给你道个歉？”叶老太太眼波流转，细长的眼睛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缝，看不出眼底的神色。

秋之翼走近几步，半开玩笑地说：“当然是我错了，如果您不解气，可以再打我一个耳光！”

骄傲如秋之翼这样的女子，居然伸过脸去让叶老太太打。

叶老太太冷笑，毫不犹豫地扬起右手。

“啪——”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叶铭寒已经冲到了秋之翼的面前，一把拨开了她。

耳光打在叶铭寒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告诉所有人，老太太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然狠心至此。

叶铭寒心底一沉，他木然地望着奶奶，凉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叶老太太后退几步，混浊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她一直捧在心尖上的金孙，头一次挨耳光却是拜她所赐。无论如何，她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可以让孙子这么真心真意地对她？

一个来历不明白女人，一个很可能会让叶家再无宁日的女人，孙子铭寒却像得了宝一样，死死把她护在身后。

“奶奶，您闹够了没有？”叶铭寒的舌尖抵了抵嘴角，脸色冷漠如常。

叶老太太稳了稳心神，手指下意识地探向孙子红肿的右脸。可是，叶铭寒退后几步，并没有给她亲近的机会。祖孙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越来越远。

怎么办？怎么办？

“铭寒，这样吧，你做一个决定，是要我这个一手把你养大的奶奶，还是要……这个女人？”叶老太太指着秋之翼的鼻子，瞬间湿了眼眶。

“这种选择太无聊了！”叶铭寒沉声说。

尽管这么回答，可他宠溺的目光还是不经意地飘向了秋之翼。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孙子叶铭寒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叶老太太枯瘦的手指握紧成拳，眼底的悲伤和气愤越发浓烈。

她从不忌惮慕容家，可是如果这次她顺着叶铭寒的意思，让他娶这个女人进门，那他们叶家的面子往哪搁呢？慕容海只有慕容冰洁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他们在n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唉，老太太犯难了！

沉默良久，叶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凌厉：“铭寒，你娶慕容冰洁，这个女人，如果她爱你，肯定不会计较这个名分，所以……”

叶铭寒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会出自奶奶的口！什么？婚姻可以这么当成儿戏一般吗？他不爱慕容冰洁，却给她婚姻，他爱秋之翼，他们的爱情却一辈子见不得光。奶奶真是老糊涂了，这分明是让三个人都痛苦！

“叶铭寒，我想……我还是退出吧！”秋之翼冷笑，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的出现，给太多人带来了困扰！叶老太太垂暮之年，还要为这样的小事动怒，她突然觉得于心不忍。

报仇，不是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

“休想！”叶铭寒抓住秋之翼的手，语气坚定。

疼！这个男人一向如此，没有轻重。此时此刻，她深深体会到，他是如此担心她真的拔腿就走！这种担心，让她敏感的心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爱情，曾经那么遥远，此刻，却又离她这么近。

可是，这辈子，她注定不能拥有爱情！

“铭寒，如果你执意留下这个女人，那好，我走！”叶老太太猛地站起身，大概因为用力过猛，她失去重心，差一点儿仰面跌倒。

“奶奶，你这么无理取闹，没有任何意义！秋之翼，我娶定了！”叶铭寒拉着秋之翼站到奶奶面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句话。

“妈，您还是答应铭寒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一直默默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杨素华，缓缓走过来，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