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一章 守口如瓶(1/2)
狭小的空间内,清醒的几人敛息屏气的凝视着滕彦,眸中带着疑惑,带着好奇,还有一丝淡淡的怒意。
这滕彦素来都是一说到关键的事儿,这语速就变得分外的慢,抑或就是说得停停顿顿,吊足人的胃口,这不三双眼睛都开始染上了愠意,大有他若不开口,他们就扒了他的皮的冲动。
滕彦斜靠在一边,眼眸中含着一丝倦意,但尽是让人瞧得一分妖媚,而身上那件鲜艳的红衣裳,此刻半敞着,欲露未露,若是人肉贩子见了,怕是要被勾得恨不得将他丢到那日夜欢腾的地方去。
苏暮卿甚是心急,不想看着他拖拖拉拉的样子,立刻道:“说还是不说?”
滕彦抿了抿唇,双眸微抬倦意甚浓。
“我在考虑着该怎么和你们说。”
话出,车厢内的气氛当即变得有些不寻常,这很难解释清楚吗?
苏暮卿也不再逼迫他,想来滕彦想好了,自然会说,便又埋首捣腾着手中的红枣,眼下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表姐能够早点醒过来,至于其他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来顾及。
人啊,果然是不能为所欲为,并非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一条本于她来说非常简单的道路,便是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蜿蜒小道,而她终于是与他们一样的血和肉。
良久,久到苏暮卿手下的红枣都成了泥浆般的东西时,滕彦红唇微启。
滕彦的语速很慢很慢,慢得让人以为此刻他已经老态龙钟。
“暮卿,你对自己有多少了解,对你的爹娘又有多少了解,对这位表姐又了解多少?”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偏偏又是很难找到确切答案的问题。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疑惑。甚是不解:“滕彦,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我现在又在想究竟是我来说好呢,还是由你的姥姥姥爷来说好。”滕彦答非所问,避过了她的话语,就连林墨檀和沐容尘皆是好奇,他也没有搭理他们一份。
只最后幽幽的开口道:“让我歇息下,好困啊。”
言毕,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竟是当着他们的面身子一歪,躺倒在安如璃的身边。
倘若安如璃此刻是醒着。想来以她的性子该是要把滕彦揍一顿了。
苏暮卿淡淡一笑,但笑容很快如风般消逝,只留得惆怅。她甚是不明白滕彦在顾忌什么,什么时候说话那么直接的一个人,忽然间变得这般吞吞吐吐。
林墨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阿暮,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
苏暮卿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都还好,只是很想你。”
林墨檀眼眸中的宠溺几乎是能够将人淹没,温柔的声音从苍白的唇上溢出:“我也很想你,每天每时每课,每一次呼吸。”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感动,女人总是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在这小别之后,她放下手中的棒杵,转身拥抱住林墨檀。附在他耳边低声浅语:“墨檀。”
只低低一声,便是将所有的柔情都倾诉在其中。
林墨檀紧拥住她,不言不语,无声的感情在他们的拥抱中告诉了彼此。
苏暮卿明白其实她并没有林墨檀爱她那么深,但她却清楚的确认这人她可以执手偕老。
只要还活着。她会更加努力的去爱他,就像他爱她那般。
坐在马车角落中的沐容尘瞧得他们卿卿我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闭眸歇息。
累了,他们都累了,只是有时候责任让他们无法放开一切。
许久,林墨檀松开苏暮卿,轻声道:“你也休息下,我们该启程回京了。”
停歇了两个时辰的队伍,有一次整齐的向着京城出发,声势甚是壮观。
唯一的一辆马车里因为苏暮卿与滕彦的挤入,而显得有些拥挤,但每每沐容尘与林墨檀提出骑马的时候,苏暮卿都制止了他们。
虽然拥挤,却也比骑马舒坦,好好歇息才是最重要。
况乎林墨檀还是个伤患,他胸口上的那一箭位置几乎是与安如璃没有差异,只是他运气好,那箭头上没有涂药,要不然这个时候他可能也还晕着。
但苏暮卿却知道,他还是昏迷了很久,失血过多总是会引来许许多多的麻烦,包括死亡。
而恰恰是这种恐惧使得她对表姐说了不敬的话语,苏暮卿垂眸凝视着双眼紧闭的安如璃,眼眸中顿生歉意。
“表姐,对不起。”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安如璃的嘴角,将红枣的残渣擦去,“你一定要早点醒来,要不然我会恨你不给我道歉的机会。”
苏暮卿的自言自语落入一直假寐的沐容尘而已,他陡然睁开眼睛望向低垂着眼帘的苏暮卿,似乎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晋王府出了很多的事儿。
苏暮卿直起头望向正看着她的沐容尘:“容尘,你说表姐什么时候会醒来,是不是真如滕彦所说,只要喂了我的血,她就能早点醒来?”
沐容尘看着躺在雪白的羊毛毯子下的安如璃,那一脸的苍白和毯子毫无区别,甚至更甚。
“滕彦的话该是可信。”
苏暮卿收回视线,望着自己的手腕,隐隐有些疼,但愿真是这样。
要不然,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滕彦的视线甚是锐利。
若是寻常,滕彦这时候早该惊醒了,但他却是睡得异常沉稳,若不是他均匀平稳的呼吸,真会让人以为他也和如璃一样。
真得是都累了,而这些人都因她而累,如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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