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落水(1/3)
何劲回到家中,才刚进入二门里,便被一个从里头冲出来的小厮给撞了个满怀,本来心里头就不爽的他一把抓住小厮的衣服,喝道:“赶着去抬胎不成?”
“爷,里头有老妈子吩咐小的,夫人不舒服,要小的赶紧去找大夫过来给夫人瞧瞧。”
何劲松开他的手,“娘病了?那你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是,小的这就要去。”
小厮走了没两步,又被何劲喝住,“打算去请哪家大夫?”
“回爷的话,咱们府上外伤一般请的妙手齐,内腑之类的病都是请圣手刘的。这回当然是去请圣手刘来着。”
“不是说金陵出了位女大夫吗?据说医术还不错,怎的不去请那位女大夫?”
小厮苦着脸道:“唉呀,爷,府里的规矩便是如此,这个小的可不敢作主。”
何劲摆摆手,“算了,快去快回。”
小厮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跑了。
何劲又去了母亲的院子,只见何夫人身穿月牙色穿蝶百花薄袄儿,正斜躺在床上,一脸的晦暗之色,何劲一脸担忧地问道:“娘身子哪儿不适?”
何夫人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病,我儿休要担忧。去做你的功课吧,可别落下了。”
何劲点头,“可是娘您的气色很不好。”
“真的没什么的,就只是一时气堵而已。”
何劲惊讶,“是谁给娘您气受?”想了想,又说:“可是那杨姨娘又给您添堵了?”
“不是她,她还没那个胆子。”因何家就儿子这么一个嫡子,丈夫非常重视,从小都带在身边培养,以至于儿子与她这个亲娘反而生疏。何夫人与丈夫并不是很和睦,若非因儿子优秀出色,让丈夫颇给了些颜面,她早就被那些妾室给挤兑得不成样了,以至于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反而有些讨好了。
何夫人又说:“子昂,娘并没有病,而是被气病了。这心里呀,可真难受。”
何劲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淡淡地道:“娘被何人气病的?说给孩儿听听。”
何夫人捂着胸口,想着今日在顾家受到的冷遇以及表妹说的那翻话,心口又是一阵一阵地疼。但她娘家早已没落了,表妹以及整个谨阳侯府却是她在丈夫跟前唯一的支撑,于是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道:“王锦绣。”
……
“先生,最近见你头风病似乎没再发作了。可是王锦绣的药真起作用了。”这日里,当处置完了要紧事后,一时间无事可做,一身藏青色便袍的朱子权望着穆少清,“要不再命人弄些鸽子炖天麻再筑固筑固。”
“有劳九爷关怀,我这病已无大碍。”头晕顽疾总算远去,穆少清精神非常不错,朗声笑道:“金陵不愧为人杰地灵。区区一个小女子都有如此医术,实是难得。”
朱子权笑了笑:“那是,当初我身受重伤醒来得知是她给我医治时,可也吓了好大一跳。”
穆少清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祖宗的话却是有理。”
朱子权长长一叹,“可不是。那丫头如果脾气再好些就成了。”其实他心里仍是很感激王锦绣的,可那丫头那一副臭脾气,每每都让他气得牙痒痒。以至于每回见到她,总要做出事后连他自己都要后悔的事来。
穆少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主子,话锋一转,“承蒙九爷康概,明明手头紧张,为了我这病,还让九爷失去圣上赐您的盘龙玉佩。少清实是惭愧,亦是受宠若惊呀。”
朱子权脸色不大自然地道:“你别听田大山胡说八道。我身上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得花不完。”
穆少清惊讶至极,“可是我听说,那日九爷还拿圣上赐您的玉佩抵诊金。”
朱子权春色越发不自然了,清咳一声,“不过是故意诓那丫头罢了,你倒是当真了。”
穆少清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拉长的声音,以及一脸了然的神情,使得朱子权越发不自在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屋子里,飞也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紧连着卧房的明间,靠窗的一面摆着一对红木束腰桌案,朱子权坐了下来,坐在桌案前,愣了会儿神,忽然七手八脚在旁边的紫藤筐找了着什么,总算,在一堆无关重要的物什中,刨出了一块似绣帕又不像绣帕的巾子来,这巾子底色倒是白色,但上头却沾满了灰迹,变得灰扑扑的,早已看不完原来的颜色。
最后,发泄似的把巾子丢进一旁专放垃圾之物的篓子里。
……
春光明媚,桃红柳绿的三四月间,迎来了一年中二十四个气节中的清明节,这一天,是扫墓节,也是各家大富千金得以出来踏青散心的一天。
锦绣领着锦玉给父母上了坟后,也随大流和锦玉一道去了扬州湖,看着湖面上那形形色色的灯船画舫,秦淮河畔,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锦绣早在前一世便听说了十里秦淮的大名,可惜重生在古代,一直没有机会见识。
如今,望着两岸古色古香的建筑群,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加之市井繁华,不愧为秦淮风光带,确实繁华,令人震撼。
锦绣租了解一辆小船,姐弟二人一边划浆,一边欣赏沿河两岸的美景。
游到一半,忽然岸上传来一句尖喝:“作死的狗才,敢偷你大爷的银子。”姐弟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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