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1/3)
客房里的气氛有点微妙,就在这时候,在小吧台里折腾了半天的小李过来问:“咖啡胶囊要什么口味儿的,这儿提供了好几种。”
“浓滑。”容修说。
“哦,我这道,又犹豫地小声问:“容哥,你还要多久才能修好那个破玩意啊,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已经修好了,你把东西拿来我听听。”容修说。
“太好了!对了,那个胶囊咖啡机里全是灰,我找服务生换了一台,下次你用之前注意一下啊,搁置久了里头很脏的。”小李说着就屁颠颠去拿自己的u盘。
“辛苦了。”容修道了声谢,让丁爽亲自试一试弦枕的高度,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让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
“ivocal官网上的管理员账号收到了一张照片,”苍木说,“是你和歌迷的合影,那名歌迷对我们保证不会发到网上去,并且把原图给我们发了过来,是奇幻紫的歌迷。”
“还挺守规矩的,”容修手里把玩着一粒小骰子,“你把live house的生意做得很好。”
“是啊,咱家规矩最多了,”丁爽插话道,“发现偷拍会罚款、拉黑、ivocal挂版,苍总一直不允许拍照,说肖像权什么的……对了,上次有个小粉红乐上视频飞起,被闭眼黑恶搞不说,还有人说落魄了什么的,闹得很不好看,那个乐队再也不来井子门演出啦!还好咱们店里一直都是禁止拍照录像的。”
“不怕流失客人?”容修问。
“基数大了就好了。”苍木说,微顿,小声:“我明白那种伤害。”
容修笑了笑,没应。
随后两人沉默了一会,苍木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压在了心里。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当年网上圈子里实锤的那些明星聚会照片——山庄别墅泳池派对的高清比基尼照,被某些眼热的同行发帖盖楼黑成了灰,可把dk后援会的粉丝们气得够呛:拍拍拍,拍个几把毛。爱豆年少fēng_liú,惊才绝艳,和妈妈级别的女模特说两句话怎么啦?和一群大姐级别的女明星一起说两句话关你们鸟事啊?你看照片里,他衣衫整齐,举止得体,被美女们簇拥时多绅士啊,哪里左拥右抱了,我要是有邀请函,我也进去凑个热闹。
诸如此类的……撕逼大战……
那时候网上挺乱,说什么的都有。
但苍木总觉着,好像哪里不对。
容修对偷拍的事,的确是不在意的,反而更像是故意的。
一直梦想成为娱记的苍木,首先从专业角度上对那些偷拍照片产生了怀疑——那张脸,拍摄角度也太好了,堪比360°无死角摆拍,哪个狗仔那么牛逼,丫吃棉花拉线也太能扯了吧?
“总之,如今网上比以前闹腾,舆论更自由开放,传播更快,有微博热搜,有票圈点赞,你注意点。”苍木小声吐出这么几句叮嘱。
“我明白,我还没开微博,”容修这才想起要问,“苍老板,您打电话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对了,要不是老赵提起,我都忘了,歌手证的事,”苍木说,“这几天我联系人,你去考吧。”
“稍等。”容修避到了露台。
两人聊了一会儿。
附带一提,京城的歌手是必须有歌手证的。
如果想在公共场合唱歌,以此为职业,并获得劳动报酬,就必须有歌手工会的《歌手准演证》,当然,如果只是在外面唱着玩,没有以营利为目的,免费唱的,就不需要歌手证了。
歌手工会就像一个大家长,如果在外面受了欺负或不合理待遇,就可以找工会告状,工会自然就会为你出头。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这和版权利益相关——比如,歌手在外面翻唱别人的歌,并以此营利了,算不算侵权呢?
歌手工会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唱片在出版之后就会把歌曲授权给歌手工会,允许工会里的歌手们进行公众场合翻唱,基本上都会授权的,因为这也是宣传推广的好途径,翻唱得多了才容易流行。
《歌手证》就是赵光韧他们常说的“小红证”,还有更权威的大红证,就是《艺术家证》,能得到的优待更多,由歌手工会的上属机构颁发——这个证件才是最牛逼的,相对来讲,拥有者较少,而且大多是资深的老艺术家,并且获得过国家认证的奖项。其中包括乐器声乐表演书法绘画……
和苍木聊了歌手证的事之后,容修回到了客厅,慵懒地歪在沙发里。
“哥,你没歌手证?”丁爽问。
“没有。”容修说。
“那得去考啊,现在唱歌都要证的!”丁爽说,“店里的很多人都有,有的服务员都考了,就怕到时候应急登台什么的,不考证可不行。”
容修斜倚在沙发上,长腿伸得老远,笑着问:“不行?怎么个不行法儿?会坐牢?”
“那倒不会,但你别不当回事呀,劝你去考,有备无患。”丁爽认真地说,“就像路边小吃摊的健康证一样,平时没有人管,但不能上头检查时你拿不出来,查出来了,就会罚款,罚到你吃糠!”
“你们考的那个,难么?”容修问。
“靠!你一能画五线谱的,还担心这个?我连高音谱号都不会画呢也考下来了,就只考唱歌和乐理,学乐器的还考乐器,对你来说幼儿园水平呀!快去考吧容哥!”丁爽煞有介事地小小声,“我跟你说,趁苍总帮你操心,你赶紧考,他认识人多,还有钱,拖个关系,妥妥的,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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