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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索咔啦啦地响,黑色流星锤宛如鬼头扑面,放大的同时腥风骤至。
靳子跃歪头,金属刺从左耳擦过,铁链的咔啦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右手抬腕翻转,弧光掠影宛若屏面,弹走瞬闪而至的飞刀。
这时候,趁着劲道用老,胖子大津雅重欺身压近,张开嘴巴露出湿漉漉的牙齿,如同人型捕兽夹“啪”地咬合。
无暇抽刀发力,靳子跃后撤半个身位,让过扑咬的右肩,左手抬肘握拳捶向胖子的太阳穴。
同时拧腰侧身,闪避抛落的铁索,链子几乎是贴着背后的风衣垂落,硬生生捋直了飞展的衣摆。
随后才是流星锤落地,地面震动,砖板承受不住崩裂出声。
几息之间的搏杀狠厉,丝毫不给喘息机会。
胖子的脑袋挨下这一拳,几乎变形,脖颈被巨力扯着,连带着肥硕的身躯如同胖皮球飞蹦出去。
让出的空间正好让双枪佬有了抬手开快枪的机会。
子弹出膛,轰然射向男人的心脏。
几乎同一瞬间,靳子跃猛然转身,利用出拳的惯性猛转一圈,几乎卡在子弹临身的时间点,铁链扯回的流星锤原本瞄准后脑勺,却被这一转身再次险险错开。
原本打向心脏的子弹停留在左肩中。
靳子跃回身照面的同时,右手的长刀已经悍然扫出,小寺将原本慢了半步,却被这长驱一挥吓得丢了魂,拼命侧身,扭腰闪躲,腰间留下一串长痕,堪堪护住要害,保住性命。
就在此刻,排山倒海般的压力迎头而至。
荒木抡起右拳,拳上银光森然,势如恶虎下山,撼山震海,千钧力道刚猛至极。
靳子跃没有硬碰,蹬地后跳,迅速退开几个身位。
就在他起跳的瞬间,远处的光头已经架起机枪,对着落脚的空地疯狂扫射,嘴角绽放兴奋的笑容:“直树抓到你了!”
铁四指砸落在前方地面,瓷砖碎裂迸炸,火星与寒气四起。
靳子跃来不及变向,迅速甩手,袖口飞刀弹射而出,末部带着闪闪银丝,飞刀勾住上方的消防管,收线的瞬间整个人强行改变方向腾空而去。
这时候,在靳子跃摆荡的轨迹前,流星锤追身而至,呼呼的破风声如厉鬼追凶,铁索如缠命铰链,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飞弹的银线猛然窜高,黑色风衣向上升去,靳子跃身形如摆荡的猿猱,抬腿提膝让过扑咬的黑色流星锤,其劲道狠辣,去势不减,扑棱棱斜向上飞远。
靳子跃侧肘旋腕,伞状刀柄末端金属管道寒光冷冽,在交错间弹射出细长的硬塑管,形如微型温度计。
须臾间碰上黑色凶器,塑料管碎裂,银色液体溅射出来,颗粒状液珠剂量很少,混在玻璃间,几乎不可察。
“切,又被躲过了是吗。”阴摩罗啐了一口,扯过铁链,蓄势调整,“我到要看看你有多能躲。”
“砰、砰。”双管猎枪左右齐发,一前一后打中靳子跃的腰部。
“小心小心,子弹来了哟!”双枪佬欢快吹哨。
黑色风衣结结实实地挨下两发子弹,却没有破损的迹象。
“叮叮。”弹壳跌落,弹跳声在地板回响。
这时候,靳子跃的弹射绳索刚好甩到尽头,余力不足,新力未生,延滞的半秒又添跌宕。
两枚哑光飞刀从角落电射而出,宛如蛰伏依旧的蝙蝠,灵性十足,刀身一飘三幻,在半空中扑棱着啜向靳子跃的双眼。
靳子跃刚刚为了发射暗器,抬刀横身前。
手腕抬转,甩出正手剑花,拇指食指并用,高速调转刀柄,食指和中指齐夹,转反手挥刀,摇腕再甩反手剑花。
抬腕如旋桨,长刀的轨迹顺畅如秋波掠水,刀光幻影间,削出∞形刀花,两枚飞刀如同削断翅膀,齐齐弹落。
面具男人落在盛放肉制品的铁架上,蹲身卸力,靴子砸在铁架发出牙酸的嘎吱响,趁着摇晃的铁架还未倒地,足跟一顿一踮,迅速跑进深处,沿着铁架的路线奔跑起来。
一排排的铁架乒乒乓乓,像失衡的醉汉,冻硬的生肉一股脑地抛飞出来。
风衣猎猎,男人迅速跳落钻进深沉的铁架群中,吓得观战的喽喽惊呼四起,夺命逃窜。
荒木咬牙狞笑:“还挺耐打。追!”
“四点钟方向,速度极快。”从未出手的左千子突然开口。
“互相照应,这小子有点邪门。”鬣犬指缝间夹着两枚冒尖飞刀,向着冲出去的几人提醒道。
小寺将捂着伤口,正也打算前往,被荒木叫住:“你留下。”
说罢,荒木也不再言语,手持双虎踱步而入。
小寺将应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只能咬着牙,捂住渗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攥紧拳头沉默不语。
靳子跃与一只异鬼照面,抬手弹射飞刀,在它尚未来得及扭身的时候戳中右眼窝,收线将其扯过,也不管飞刀半途脱落,一擒一按制倒跌来的家伙。
异鬼哀嚎着扯过铁架,整排冻硬的生肉颤颤巍巍倾落,冰碴子和碎尘簌簌作响,轰然砸落,等到漫天白雾散尽,地下只剩一具微微抽搐的躯体。
“在这边!唔——”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尾音还带着噎在喉咙的惨呼。
靳子跃放倒异鬼之后,迅速退走,拖刀移动身位。
他不急着碰面,思索着一轮交手下来,这些异鬼固化的命辞。
手持铁链流星锤的阴摩罗,命辞是【狂风暴雨】。
【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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