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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无名剑宗以后,苏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内门弟子,重开刑堂。
夏飞飞前世并没有加入过门派,因此不清楚是苏越故意泄愤,还是无名剑宗真的有这么残酷的刑罚。鞭子自然不是普通的鞭子,以她炼器大师的眼光一眼望去,是仿照上古神器打神鞭的结构炼制的,专用来惩罚修者。
当她看到鞭子抽打在沈墨后背上的时候,她就断定初进凝脉期的沈墨不可能撑得过一百鞭。而她自己,应该也撑不过去。若两个人都受刑,到时候,谁来照顾他们?
“如何?”苏越淡然问道。血花四溅中,沈墨咬牙一声不吭,但是周围的内门弟子全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太过分了!那个女人,她……她为什么可以没事?”出言鸣不平的女子竟然是喻筱敏,这点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沈墨说道:“她的那份,自然该我代她受。”
夏飞飞转头望着苏越:“师叔曾说有人会代我受两百鞭刑,这话可还算数?我猜,那个人,便是师叔了?”
众弟子闻言又是一惊。杜邀月率先斥道:“大胆!”
苏越点头说道:“你果然识时务。不错,我会代你受鞭刑,可我受伤的这些时日,你也要分神照顾,煎汤熬药。若再闹出什么笑话,我头一个饶不了你。”他虽然是这般说,面上却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旁边人一望便知,他所说的“饶不了”是怎样的方法。
霎那间,夏飞飞收获了一众不满、质疑和鄙夷的目光,她知道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了脚踏两条船、逢场作戏的坏女人。但是她自谓本性并非纯良,何况又被人误会惯了,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催促着苏越:“师叔一言九鼎,难道说过的话便当耳旁风不成?”
苏越故作无奈地摇头:“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说罢,递给夏飞飞一张药方:“你且去熬药。”
夏飞飞在丹房中忙碌了一个下午,待到药液将成的时候,服侍苏越的剑童早已在门口守候了。
在众女弟子又妒又羡又夹杂着鄙夷的目光中,她托着药液来到苏越的静室,一眼便看到了俯卧在石床上的人。
沈墨的肌肤是小麦色的,线条分明而紧实致密。苏越则不同,他全身的肌肤白皙细腻,透着玉色的温润。当一道道血痕在他雪白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的时候,整个画面便充斥着暴力的美感,特别是想到这些伤痕是为自己而来,格外地让人怦然心动。
夏飞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他不是苏越,该有多好。但是,就是因为他是苏越,对自己居心叵测,所图甚深,她才敢在实力不如他的情况下,处处挑衅且自觉能全身而退。
“苏越,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呢?”夏飞飞喃喃说道,一面认真地在他伤口处敷上膏药。
苏越突然抓住她的手,抬头望着她,目光异常温柔坚定,夏飞飞一时之间竟产生错觉,觉得时间彷佛回到了他们在妖神殿中的时候。“你的心。我要你的心。”苏越说道,犹如风中的叹息。
夏飞飞不动声色地抽开了手:“要我的心吗?为什么?因为你算出我和你有缘吗?是不是只要我爱上你,你就可以突破金丹期了吗?”
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测,她前世临死之时的诅咒便是下在了此人身上,故而他修为迟迟停滞在金丹期,不能寸进,才大张旗鼓地四处寻找有缘之人,试图化解。
如果这样的话,她在无名剑宗,便暂时可以有恃无恐了。无名剑宗的局势,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只要有三重天门派青玄山的助力,苏越便可总揽大局。
“要我的身子,原也不难。像你这样美貌多情的郎君,原本就是我心头所好。”夏飞飞笑眯眯地说道,“可是,要我的心,那可不容易。那是需要你的命来换的呢。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苏越凝望着她,微笑着说道:“你已经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难道没有察觉吗?还有,你选择了沈墨,你可知他,你可知他……”
突然间,苏越脸色一变,额头冷汗潺潺:“你……你到底给我涂了什么?”
夏飞飞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她见苏越一脸痛苦难耐,很开心地说道:“去腐消肌露啊!元婴以下都有效果的去腐消肌露。师叔你才察觉到吗?师叔后背上的血痕我很是喜欢,想到数日之后这些伤痕就要消褪,很是不舍。故而特地调配了去腐消肌露,好让这些疤痕,再深一点,留的再久一点。”
苏越大骇,再也顾不得仪容风度,和衣纵身跳入屋中的木桶里。木桶里的清水原本是等着夏飞飞为他上完药替他擦洗身子时预备下的,水温尚烫,但为了化解去腐消肌露强烈的腐蚀性,苏越也顾不得太多。
他这番剧烈动作,背上原本已经止血了的伤口重新渗出鲜红的血液,他却顾不上处理,只是指着夏飞飞,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忘恩负义的姑娘!你——”
他想了一想,突然又平静了下来:“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由着你去。只是以你心性,却选择沈墨,他可不如胡兴那般好打发。我再不会助你,看你能逍遥自在到几时!”
夏飞飞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便是一咯噔。但是她和沈墨此时正是如漆似胶,何况沈墨毕竟是她费了这么大心神气力才上手的,又一向面冷心热,怎舍得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轻易罢手?心中虽略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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