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上巳节(下)(2/6)
men口戍卫的此地士兵刚才有无见人往来,二人皆说未曾见。我在他们戍卫之处看去,确看不到那些石块堆放。问可无听到不寻常之声响,二人皆称无。我登上观楼巡视,正好被一块山石阻隔也看不见那堆石头,似乎只有在路上能躲开这块山石对视线的阻隔。
安排下带来的几十兵将或在苑内观上监视,或在院内巡视,或比或参,不予独行,凡有变故速来报我。
踱在廊内,心情却有了很大变化,山间的云变幻莫测,诡谲离奇。忽然散去一块,lu出狰狞一片,如何看都是个险恶所在。
贼人偏在此处离苑百步之外的下坡之上堵我,我越来越觉得此苑有些异样。
我迅速召集原在苑内戍守的所有兵丁和照应此地的所有仆从nv婢,问他们最近可有人来往。
他们知道情势有些不妙,倒也不生分,你一言我一语,或有努力撇清表示自己一直在内室洒扫,无暇顾及;或曰曾听墙外有声,但未见着;或言及来往过一些人,但因是羽林打扮,他们不敢盘问。我问有无进来。他们说,就在外面盘桓过,但未进来。说到此处,此人竟有如释重负之感。看他的样子,我也觉得有些如释重负。
我又快步去拜见二公主和二皇子殿下,看他们似乎还算安全,出去几步又觉得不安全,便又派了几个人手护卫。
我依然觉得不放心,寻一厢房,将原本此地的宫nvshi卫太监一一叫进来查问,包括此地多少人,谁经常进出,谁住什么地方。得到答案基本是完全一致的,如果不是有问题,那就是所有人都串通一气。这一番问话直至日头西斜方自结束。
我觉得还是都相信,能让自己安心一些。回头想想我自己的问题和这些人的答案。
所有戍卫住在院外,只在重要出入口拱卫。内shi婢nv都在苑内后院居住,来了人,便做shi应,没了人,便做些日常打扫擦洗。原本没那么多人,不少是子实为准备日后皇上祭太一山调派来的,这些后调来的应该没问题,经过这些日,互相之间也都熟络。毕竟这苑就这二十几口人,往常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尤其是婢nv和men口的戍卒之间,有点什么事情都会说,提到这个话题的理论上是个太监,除了声音有点让人觉得不自然,还有明显的愤懑和不甘。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但紧接着我就笑不出来了。
这里有一个问题,刚才有一个地方,至少太监,婢nv和戍卒三方之间有一方极可能说了谎。而且还存在三方都说谎的可能xing。
不过我真不怕三方都说谎,我就怕其中一方说谎。
即便撇开这里种种不明之事,我带的这些兵在此刻也令人生疑,这些人并非我从越国带来的亲随,其中似乎也颇有几个羽林卫。
我巡查一遍,清点人数,问明身份,全部是李真挑的,二十个羽林卫,二十个京城来的卫兵。en服shi两位殿下起居的太监shinv,车夫马夫则一直是隶属上林苑车舆曹下。
院外至少现在还显得很平静,除了风不时掠过,掀起一处云雾,遮掩或揭开山的白纱,只余廊内那潺潺泉水暗自涌出。
我却只能攥着兵器,努力保证稳定,虽然个个现在听命于我,却似乎只有二公主最可信,但她却非可调之将,可用之兵。
四周虽有山峦高耸,但在弓弩she程之外,在其上狙杀我等断无可能。外面贼人若很多,只需拼死攻打我们,我们也断无求生之望。那么要么他们不是想置我们死地,要么就是人数不够,要么就另有安排。
或许他们堆放那些山石只为阻隔我们在此山野离苑之中的疑兵之计,但这是最好的结果,我却不敢犯险,毕竟我身边是这样一对小贵人。
而他们应该早已在此间安cha了些什么人,否则为何偏在此处设栅栏。
但是只凭那一箭,我又完全没法确定他们的目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没头的苍蝇。
贸然搬开那些山石,然后下山,显然过于冒险。当然如果只是我,我却一定会这么做。理由就是,如果我设伏,如何会提醒与你们,何处可能有伏。但保不齐那些确实有些不开眼的,加上身边这两个贵重累赘,这闪转腾挪就着实费些思量。
忽听得外面马蹄声,命人去观看,即刻报来。我却径直跑回公主皇子寓居之所在的屋外,先拜请其知晓,便道我便在院中驻守,若有事急,即刻唤我。
听到马声嘶鸣,我忽然觉得我想明白些事情。
从那一箭开始,我最初隐约觉得事情和二皇子有关。
又觉得缘由或许和何皇后有关。
既然其他人暂不可信,我先守在正主之侧,随机应变。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设计这一切。胆子之大,准备之秘密,执行之迅速皆非我来之前所能想象。
忽然想起孟德兄那句散散心,却着实让我心揪。我有些怀疑孟德兄可能知道甚至参与这件事情,虽然我想不出他设计这一出的意思,我护着大皇子,还有情可原,毕竟他要立的就是我旁边厢房中的那位皇子。
但是现下要在上林苑里做出这么大动静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而他们的目的似乎反倒显得好考量。
二皇子若死,我护送必难辞其咎;若我侥幸得脱,再未被治罪,朝内大概也都知道我是立长一派,则天下必将怀疑是我受某人之命杀去二皇子。再联系坊间对我和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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