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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襄林的路上荡起一股沙尘,马车颠簸得很是厉害。“舅舅!咱这是去萧关的路?”郎世堯不解地问。“这颠的也太厉害了!”郎世堯忍不住抬起屁股。“少爷!您再忍忍,咱马上就到了!”涣生一把摁住了他。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了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颠醒我了!我要弄死这个车夫!”郎世堯恶狠狠地说到。“到了!少爷,下车吧!”涣生早跳下了车。他钻出了马车,跳到空地上,打了一个打哈欠,“颠死老子了!”郎世堯舒展着筋骨。
“人呢!人呢?”他这才注意到四下无一人。“这是萧关?咋一个人都看不见?”郎世堯惊恐地四处张望。“车夫呢?问问他这是哪?”郎世堯四下里搜寻却早不见人。“关内有人!”涣生挺步走了进去。“你们敢晃点本少爷……”郎世堯曳步也冲了过去。“他们在哪儿?”郎世堯张着脖子喊到。“那儿!”他顺着涣生手指的方向一瞧,远处一人高的鳌坝上站着八九个人,郎世堯伸出右手食指示意他们过来,可坝上的人仅鞠了一躬就再也不见动静了,“迎而不接,拜而不见,有诈!”他刚要回身,“他们在等你低头。”涣生一把拉住了他,“什么!他们敢!”郎世堯怒睁着牛头大的眼睛,“他们还真就敢!你能不能醒一醒,你再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了!你狂什么?啊!是你有求于人,你要是不低头,只能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到时只怕就成了一条人人奚落的丧家犬!”涣生瞧着他没城府的样子就生气。
“丧家犬,原来我在舅舅眼里已经如此不堪了,在他们眼里我还不定多让人犯呕呢!”郎世堯有气无力地说到。“堯儿,我……”他欲言又止。“您说的是,我决不能在这儿止步,我也决不能输给他!”郎世堯咬牙回头拱手躬身大声喊着:“北郡狼都令主郎世堯特来拜会诸位世叔!”他深深地弯下了腰,豆大的泪珠在眼中打转,“今日我受的屈辱来日必当十倍、百倍奉还!”
可他却许久未见坝上有动静,“这……舅舅!”郎世堯像失了玩具的孩子一样两眼无神地盯着远方,“别急,再等等,等等……”约莫一刻钟后,那群人终于下了坝,郎世堯心里止不住地恨。
突然,林子里响起了异动,树叶的间隙里穿出一支支银白色的箭簇,“你们竟敢如此欺我!”郎世堯气得两手直发抖,“督军有令!敢擅入萧关者杀无赦!”林子里冷冷地传出一声。“慢!我等是你家督军请来赴宴的朋友,敢烦小哥再去通报声!”涣生压着火赔笑道。林子里没了声音,那小将寻思道:从未听督军说过有什么北方的朋友,倒是督军曾下令严防北地来的奸细,这……正当其暗思之际,关内响起了号角声,“有敌人!快放箭!”
“你说,这么做是不是太……”左边那人急走了几步说到。“唉!”当中为首的轻摆了摆手,“非也!如今主暗臣强,铁元势危正当大争之时!此时不唯君择臣,亦是臣择君。咱们都不可逆地卷入了这场赌局之中,既然是赌那就要在所有赌注都押之前验明对方的成色!再说了,他要是连这个都挡不住,活该当个死人,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不是吗?”他抿嘴笑道。“那涣生呢?获罪于天可够咱们喝一壶的!”“诸位敬请放心,娄某人自有安排!快走几步,别让那个小崽子等得太久了!”
十几只银簇全都凝在了他们周围,“我本意给他个面子,尔却不识好歹,真该死啊!”涣生刚要发力,“舅舅!这事儿你别管,好歹也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郎世堯刚落了话音就腾空而起,四周的兵士、箭簇全都浮在了半空中。他的上身向下直弯成一个圆圈儿,半空中腾起了迫人的气力,“着”,郎世堯使劲儿一发力,兵士、箭簇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这就是雀胆神功!”娄敬肃在不远处微叹了句。郎世堯撇头瞪了一眼,“几位瞧够了吧!”他狠乍的眼神向后一瞟,众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娄敬肃赶紧上前,“哎呀!混帐,老夫要你们前来迎接贵客,尔等竟敢……真是死有余辜!”娄敬肃看着地上的尸体佯怒道。“两位受惊了!”他转身赔笑道。
“来人!摆宴迎客!老朽亲自向二位请罪!”他扬着脖子冲后喊到,“慢!”涣生向前迈了一步,“娄督军真是打太极的高手,你想凭这几句话就打发我们,只怕还欠着火候吧!”他说着两眼直盯着娄敬肃。“上神息怒,息怒,老朽自知获罪于天,可实在不能全怪老朽,底下的东西不长眼睛冒犯了二位,老朽亦颤颤不能立,请息怒!”言罢他跪在了地上,“你不知情?诸位,该是忘了我等为何而来了吧?”他扫眼睨着诸人,“这……”众人都你瞧我,我看你。“上神哪里话,我等诚邀二位前来,必是有事相求,只是此地人多嘴杂,不如边吃边聊?”后面袭来一阵香风,“温雅娴淑,好动听的声音!”郎世堯心里暗叹了句。恰时走近一瞧,青丝绾罗髻,病容携妖姿,眉心上一处红点更添了几分仙气。再一瞧身上披的是素丝帷曼衣,清晰见骨,下身套一剑绿赭青衣裙,“好腿!如莲如雪,似雾似雨!”郎世堯两眼直盯着她瞧。未及注意,身后飘起了裙带,“公子,可说呢!”磨人的小嘴唇紧贴在他耳边。四下的诸人忙起声附和着。郎世堯却理都不理他们,顺势一把将女子搂在了怀里,“姑娘所言甚是!只是……”他一把手拍在了姑娘的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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