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失约(1/2)
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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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起身,摸索着将床边那盏油灯点亮,屋子顿时明亮起来。
昏暗狭小的屋子里,简陋的木板床放置在离桌子很久的地方,墨染除去往日的蓝色长袍只剩下里面那身白色的里衣,他背着手立在矮桌前,握着那早已熄灭的火柴怔怔出神。他右手边角落里还有着一把破旧古琴,原本蓝色的木漆掉成了古褐色,但琴身上面竟是一尘不染,仿佛还在隐隐发光,显然这把琴的主人十分爱惜它。
墨然闷闷地往前行了几步,推开了那扇血红色的窗。
“咳咳咳”,随着墨染的几声轻咳,与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有些冷,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墨然望向窗外,竟又是雨夜!回忆里挥之不去的阴霾涌上心头,像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拨开,伤痛似风卷残云般再次席卷而来。
墨然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出神,等时间偷偷消逝,等风雨缓缓停下,等月色悄悄爬上树梢。
很快,雨真的停了,墨然一袭白衣不知立在窗前了多久,朦胧的月色映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略显苍白。黑色的长发丝随着白色衣诀在风中暗暗舞动,还是有些冷。
“糟了”
墨染的脑海里闪过了几个奇怪的念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二话不说抓起枕头边的手环就往手上戴,又将蓝色长袍披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走时竟还没忘运转灵力将那把破琴收进手环里带上。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仿佛一气呵成,好似他早已适应了这种突发情况。
雨后的天还没有放晴,墨然径自的出了门,复又忘了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故只得再次返回去将门后边的那把油纸伞捎上。
门外正前方是一条约有两人宽的石板滩长廊,但长廊的上空只有两边屋檐可以遮挡飞雪,中间却是空的。
真是个奇怪的设计!
墨染急得赶时间来不及多想,也懒得打伞索性直接沿着两边的屋檐下走过。这时,有雨滴从上面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地上溅射出无数片水花。
墨染无心留意,只是一股脑的走过长廊,等来到百景阶时,他才往下面的千宴台望去,百景阶最后一级台阶旁两边各有一棵不小的梅花树,那里落了一地的白色梅花,有两个白色身影立在右边的梅花树下望着他,一高一低,略显孤僻。
墨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显然是在等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便不顾风雪再次一股脑的往下走去。
“琉璃,对不起,我来晚了!”
墨离,字琉璃,云天之巅的弟子中排行老三。
一个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她闻声望去只见墨染一袭蓝衣已经被白雪打湿,面色还如往常那帮苍白,蓝白色的衣诀与黑色长发随意的往身后飘飞,略显慌张的掸了掸身上的雪,气喘吁吁的说着。
“二师兄,你来啦!”
墨砚看着三师姐墨离一见到这个废物二师兄,脸上的阴郁便一扫而空,最后竟是咧开嘴笑了。随后,他不解的望着琉璃又向墨染身前行了几步,他撑着黑色油纸伞也默默的跟着往前移了移。
墨砚冷哼了几声颇为不满:“你也知道自己来晚了,你可知道三师姐不顾风雨在这等了你多久吗?”
墨砚,字星云,在云天之巅弟子之中排行老四。
他还欲再说,琉璃抬了抬手制止他,倏的蹲在地下复又缓缓的站起来,竟是已经拾起一片白色的梅花,缓缓道:
“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是我自己喜欢,与旁人无关,既时辰已至,那便开始罢!”
墨星云看着墨琉璃缓缓推开他的伞,突然至腰间拔出紫色的配剑“若离”来。墨砚听的云里雾里根本摸不着头脑,只是一转眼却又见墨然点了点头,左手指轻拈至右手手环上空,蓝色灵力运转便凭空从中取出了他的的配剑“天诛”,然后缓缓的往千宴台中间走去。
“佩剑,佩剑,竟不配在身上成何体统?”墨砚这样想着,心底又更加厌恶他了。
千宴台,顾名思义,是举行宴会的平台,因此地空旷后被作为练武场,供弟子们习武练剑。
千宴台位于云天之巅最中央,除去房屋建筑外的四周十里之内全是雪白色的梅花,再往外便都是墨青色的竹林了。
两人均拔出剑来,气氛仿佛降到冰点,这时只见琉璃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便是“你先来”的意思。随即墨染低沉的声音响起,“百景阶,千宴台,千宴台外百景生。”
竟是吟诗?
墨砚怪可怜的待在一边,以为他们要大干一场,虽然他承认自己打心底就不看好墨染,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修为太低,而是因为琉璃是云天之巅七位弟子之中除大师兄之外武力值最高的,他找她比试,无疑是无病吃药----自讨苦吃。
这样想着,墨砚便自觉的退至千宴台最外面的一颗梅花树下观战,生怕误伤了他。当他依着树看到了这一幕时不免眉头紧皱,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低声道:“什么鬼?”
一语未闭,只听琉璃也缓缓道:“百景生,十里白,十里白上万枝梅。”
竟是对上了?
墨然又道:“遥看花非花。”
还来?
琉璃:“近似雪非雪。”
有完没完?墨砚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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