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5)
轰隆——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剧响,这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危险物品制造出来的。男人的动作和笑声突然停顿了下来,他就像是暗夜里看守坟墓的猎犬,晚上九点一刻(9:15)穿破耳膜抵达脑海的声音在他的身体里建立了别人无法理解的反射弧。
他浑身的肌肉倏地紧绷,散发出来的每一寸气息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强壮力量,一道慑人的幽芒从眼眸流星般刹那消失,归于深处,寻不到丝毫踪迹,又是刚刚进来时的那种温柔恬静,云淡风轻的神情,而他的整个变化,都没有逃过一直盯着他听他说话的几个人的眼睛。
男人稍稍偏了偏头,他没有开口说话,那副倾听屋外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却又异常的专注,仿佛在等待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似的。或许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让大家明显察觉到古怪,耳朵反射性地竖起,做好随时捕捉外界信息的准备……
轰隆——轰隆——
一声又一声的剧烈声音陆续惊雷般落在这个安静的大厅。
“……果然,果然会有人来……”梦呓一样地喃喃了句,男人扭头神经质地地盯着对面的少年看了一会儿才又幽幽地说道,“你找了人来抓我。”
“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故,莫失良机也。”夕阳发少年单手支着下巴,姿态既优雅又冷淡,他纤长的手指指着书上的某行字迹,“这是天朝文言文的说法,换作小白文翻译就是:如果你的力量在我之上,逃跑和躲避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一定会被你追上。但如果你的力量在我之下,只需打倒你这个绊脚石继续前进就行了。”
“呵呵,没想到你我初次见面,你会送给我这么大的见面礼呢。”他的眼睛黑白分明,虽然笑着,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我很满意。”
“你的回礼,我也很满意。”少年眉眼淡淡,低垂的目光仍然放在搁置在腿上的书本上面,“但你的人,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宫本家。”
“……所以预备了许多后招啊。”男人笑意盈盈的看向沉默如斯的银灰发少年,那种善意的笑脸,在见识到了男人多面化的迹部眼中充满了不可预知的恶意。
迹部眉尖一跳,压下徒然升起的某种快要撞破心脏的不安,“你想对本大爷说什么。”
“记得在厕所里我把你放倒前对你说的那句话麽?我的迹部少爷。”他的声音极轻,但是迹部听见后,瞳孔却猛然缩紧,“……”
“别少爷少爷的乱套近乎,”夕阳发少年不疾不徐的打断他们的交流,“高知先生,不管你准备怎么用口舌来力挽狂澜,你今天都会丧命于此。”
“你的自信未免太过了吧?”男人觉得好笑,目中泛起一种淡淡的怜悯之色,““幸村律人”,虽然你有几分聪明,但你太狂妄了,显然你还没搞清楚这个诚主控权一直被掌握在谁的手里。”
哪知,夕阳发少年眼中的怜悯之色更重,“没在我手里,自然也不会在你的手里……你我充其量只算得上是棋盘中各执黑白的一枚棋子,又怎能担的起下棋者的身份。”
男人嘴角的弧度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扬了起来:“什么意思?”
“当然是因为……,你不是高知东生啊魔君的特工兽妃。”夕阳发少年淡淡的说。
男人顿了一下,呼吸不稳定起来,话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难道,你也不是“幸村律人”?”
“不是。”夕阳发少年摇摇头,丝毫不理会自己说出去的话对听众来说是如何的惊涛骇浪。粉发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盯着夕阳发少年,有些搞不懂情况。而迹部愣了一下,看看男人,又抬头看看夕阳发少年,眸底有一瞬间的惊疑,然而马上,一抹抑郁悄然爬上,可是被迅速低垂的睫毛给全数遮盖。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高知?”男人神色变幻莫测,久久,他又笑了。这次的笑不同于高知东生的灵秀柔和,而是分外的沉稳。一份成熟的气味迎面扑来,“我自认无论是神情还是口吻都模仿他模仿的惟妙惟肖,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夕阳发少年漠然开口,“不,你的出场就是最大的破绽。”那张没有表情,额头血红,嘴唇漆黑的脸在光线下泛着冷感妖魅的诡异气息。
“哦?”男人双眸闪动兴味的光芒,“愿闻其详。”
“如果要解释的简单易懂,就必须要借用一个最接近神的人来做例子。此人是天朝古龙的爱儿,是一个武学剑痴,据说剑术已抵达登峰至极羽化归仙的境地,是个绝世牛人。”
夕阳发少年捧起腿上的书,眼神落在上面某段落,一字一字的念道,“百度记录:西门吹雪会从千里之外,顶着烈日骑马奔驰了三天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斋戒了三天,熏香沐浴,只是为一个陌生的人复仇,去杀一个陌生的人。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可在他眼里,这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剑刺人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总能看得见那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西门吹雪一贯冷淡的眼神中竟也露出了奇特的光亮,在他眼里,杀人既不是一种罪恶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却是一件可以奉献全部的、神圣的、必须严肃、尊敬地对待的事情……”
三人静静等着少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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