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十七章(2/4)
过分的情绪表达以引起他人注意,对人情感肤浅,说话装腔作势,易受他人或环境影响,以自我为中心,为满足自己的需要不择手段,不断渴望受到赞赏。”后面的话显然才是重点,少年稍微加深了语调,意有所指的看着男人,“——这类人患病情况越严重,拐起来越简单。”
男人的嗓音带着笑意,“怎么能说是拐呢?我当时可是在救她,把她从万丈深渊里拉出来啊。”
“把美惠子女士从深渊里拉出来,只是为了将她推进另一个更黑暗更荒芜的深渊里。”
不怀好意的接近,在那个女人最孤立无助遭受排挤的时候传输进比平时负面情绪更加负面更加阴暗的恶念进去,“……可以说,她现在所要承受的惩罚、罪行,都是接受了从高知东生先生你那衍生的恶念而造成的。”
“听你这样说,似乎“你”的悲剧是我间接引起的?”
克制的气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这个人,就好像是黑暗的源头,浓得让人喘不过来的黑暗漩涡在他周围快速旋转,猎猎作响,凌厉的风势能割碎身边的东西和任何试图靠近的……
不仅盯着电视机死死观看的粉发女人转过了头,就连沦陷在自己思维里的银灰发少年都感觉到了那股从脊椎爬上的寒意。
白猫仿佛感应到了气氛,打了个颤,喵呜了声,朝高知东生的怀抱深处拱去。高知东生无奈的摸了摸白猫滑顺的毛,带着嗔意的眸瞪了少年眼,“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个罪魁祸首?”
少年嘴角的微笑加深,捧起放在腿上的书,翻到某页阅读,“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或插竹签,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抽肠,骑木驴。高知东生先生,你喜欢哪一个?”
手势微顿,高知东生别有深意的挑眉,“你对刑罚很钻研嘛。”
少年听了一笑,也不置可否,“当然这里说的棍刑,并不是用棍子打人,而是拿根棍子直接从人的嘴或肛.门里插.进去,整根没入,穿破喉咙和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金庸大神的武侠小说[侠客行]里面有提到,还给这种酷刑起了个美名叫[开口笑]。”
“而骑木驴,指的也不是游乐园里的那种娱乐,而是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人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肛.门/阴.道内,然后放开,让该人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气绝身亡为止,后来被不少爱好者和变/态/施/虐/狂拿去借鉴,于是骑木马在今日又被称为[落葵红]。”
高知东生问:“所以你准备用棍刑和骑木马折磨我?”
黑书翻了一页,看着上面记录的内容,少年显得凉薄的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书里记载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就是用棍刑和骑木马处死了你的生母和生父。”
“这些你都知道了啊,看来这次他们下了很大本钱要抓到我呀。”喃喃的自语没逃过少年的耳目,少年的眼神不易察觉的沉了一沉,速度过快,没被恍惚了一下的男人瞧见。
“没错,我就是用你说的这两种慢性酷刑慢慢折磨他们的。因为棍刑和骑木马很相似,很有“夫妻相”,很适合那对夫妻。”
高知东生笑的柔软,声音也是柔软的过分温和,“他们临死前的样子好好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起初不停不停的朝我谩骂、骂我狼心狗肺骂我忘恩负义,是天理不容的畜牲。”
男人像是更开心了,温柔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我无动于衷的任由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们咒骂,后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又拼命的求我饶命,像狗一样没有尊严的摇尾乞怜……那种模样,别提多好玩了呵呵。”
“亲手终结他们的生命,看着他们慢慢在我面前失去呼吸——那是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仿佛被染黑的高知东生,身体和心灵被净化了似的……”
他以一种很奇异的口吻说道,他的表情就像个虔诚的圣教徒,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圣洁的气息,“就像是终于挥别了腐朽灰暗的人生,重生了一样。”
“别骗人了,”少年忽然叹了口气,目光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光辉,像是怜惜一样的看着他,“看到他们在你面前渐渐停止了挣扎,其实当时的你很害怕,对不对?”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当一个冷漠的人忽然温暖了起来,没有任何人能逃脱那种名为温暖的大网,而那种温暖不是刻意也不是故意更不是有意表露出来的,更像是一种能引起三千世界共鸣的让人想要哭泣想要依赖的温度。
高知东生眼眸里名为兴奋的光芒一瞬间熄灭,翘起的嘴角稍稍的垂低了下,随即立刻扬起,“哦?害怕?”他看着他,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他的注视,直勾勾的目光,既不闪躲又不刻意,有种特别笃定的肯定,最后是高知东生移开了目光。
“你没有亲手杀死过自己的血亲,又怎么会理解凶手的想法呢?”
“这种感觉,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少年的语调很轻很轻,近乎自言自语,也不管高知东生听清没有接着开口道,或许那句话他本身的用意根本就不是说给高知东生听的,而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和你同种血缘的人存在,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让你那样恨那样怨,在几千个日夜里,你拥有的只有你自己。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在复仇的那刻从身上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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